这不得不让容瑶感叹,在管理公司方面,容丰城确实没有什么天赋,即使这件事情他已经做了几十年,但是还是做不好。
她一整天都没有出过自己的办公室,上午在打扫卫生,下午则是研究公司的各种条例、管理制度和不成文规定。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容氏居然有那么多破规定。难怪容丰城每天早出晚归的,原来是在研究这些东西。
这些规定真的还挺让人匪夷所思的,难怪容氏员工工作的积极性都不高,被这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任谁都不会再有很高的积极性了吧。
看来她以前提出的那些方案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想彻底改变容氏的现状,还得从根源解决问题。她决定明天就召开员工大会,宣布这些条例规矩全都无效。
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人很容易就懒惰下来。就不是那种发自本心想不想工作,而是看周围的人他们都不去做这些事情,就觉得自己和他们拿一样的工资,干嘛要比他们做得多。
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就找不到一个好员工了。所以她不仅要废掉容丰城原来制定的规矩,还要创立一系列的新的奖惩条例。如果想明天就宣布的话,那她今天可得加班加点想出一些来,然后以后再慢慢补充了。
容瑶把工作带回家,想顺便请教一下纪以琛应该推出什么管理方案比较好。但是她去纪以琛家里找他,发现他不在。如果不在家里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在公司加班或者出去应酬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容瑶都知道她不能随便打扰纪以琛。
此时,纪以琛确实在公司里工作。来他可以早点回家的,但是临时出了一个问题,他必须马上解决。
事情解决完以后,已经是晚上10点了。公司里只剩下纪以琛一个人了,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想缓一缓再回去。
感觉精力恢复以后,他走出办公室下了楼,刚出公司他就看到了“容瑶”坐上车。
“夏至!”纪以琛喊了一声,试图引起“容瑶”的注意,但是她并没有回头看。
他心里不免觉得奇怪,容瑶今天怎么不理他,为什么过来了以后没有见他而是自己走了?她坐的车应该不是普通的网约车,难道是他看错了?
为了确定是他自己看错,还是容瑶因为生气不理他。他还给容瑶发了信息,问她今天有没有来公司。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以后纪以琛松了口气,他觉得应该是他看错人了。毕竟那么远的距离,他只看到了一个侧影,很有可能并不是容瑶。
正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纪以琛接到了纪华权的电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非常恭敬的问:“爷爷,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臭小子,我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你赶紧回来一趟,我找你有事儿。”纪华权年纪大了,但声音听起来仍旧是中气十足的。
纪以琛不确定纪华权有什么事,但他向来听爷爷的话所以就直接开车回去了,在路上他还给容瑶发了信息,说自己晚上不回临水区了。
走进纪家老宅,纪以琛看见纪华权对面坐了一个黑色卷发的女人,看发型人应该还挺年轻的,只是因为背对着他,他看不清脸。
“哼,回来的还算快,我还以为你都要忘了有我这个爷爷了。”纪华权看起来有些心情不错,只是嘴上不饶人。
“爷爷,您说笑了,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您啊。”纪以琛自小是跟着爷爷长大的,所以对他格外亲厚。
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刚接触到她的脸上时,纪以琛愣了一下,“夏至,你怎么在这里?”
一时间纪以琛的脑子里冒出了各种念头:会不会是爷爷反对容瑶和自己在一起,把她叫过来说清楚?爷爷那个表情很愉快,难道是容瑶已经跟他打好关系了?难道她自己找上门来,想进一步确定两人的关系。
可是眼前的两人,反应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什么夏至,你们两个难道已经认识了?”纪华权听了纪以琛熟稔的语气,以为他们两个已经认识了,心里更加喜悦,既然认识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女人莞尔一笑,站起来向纪以琛介绍自己,“纪以琛你好,我叫赵艺逸,你可以叫我一一,很高兴认识你。”
纪以琛足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容瑶,而是一个陌生女人。
“赵小姐,你好。”他礼貌的和赵艺逸问好后,就坐到了纪华权身边,小声问他,“爷爷,这个赵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他现在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虽然乍眼一看挺像容瑶的,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两人的区别的。特别是他已经和容瑶朝夕相处那么久了,所以很少有情况下能认错。
“这位是赵氏集团的千金,你赵伯伯的女儿。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呢,但是后来他们举家都移民到了国外,最近才回国发展。你不记得了很正常。”纪华权笑咪咪地给纪以琛介绍,介绍完了以后还看了看他的反应,似乎想看出什么不同来。
这下纪以琛就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了,不过赵艺逸在场,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
“爷爷,我有女朋友了。”
“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你那个女朋友,不就是容家前段时间才找回来的那个吗?现在容家都垮台了,你和她在一起百害而无一利。听爷爷的话,和一一相处看看,赵家本来在外国就发展的很好,回来只是拓宽一下自己的商业范围。你跟她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新闻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但是他不看好容瑶,也不看好容家未来的前景。纪以琛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能让纪以琛陷入迷途。现在给他安排的,才是最适合他的。
“我不可能接受她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纪以琛很少忤逆纪华权的话,但有些话,不说明白,会给人一种留有余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