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话,顾白虽然痛恨这种半桶出来晃荡的人,但还罪不至死,最重要的就是给一个教训,假如能痛改前非是最好不过,再不济也能给点教训免得以后捅出更大的篓子。“但能有点意外之财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顾白在内心补充说。
美滋滋的在心中盘算饶山川到底有多少钱,顾白突然眼神一凝,望着楼上,“你们小心,她要出来了。”至于为什么顾白不一开始就结束打断这场演变?他当然不会告诉你,其实他也不会,就能看出点门道。
顾白将朴刀竖握在胸前,想了一下又将刀收在背后。心一动,左手一招,一旁的棺材盖飞了出来,里面的任发也跳了出来。瞪着漆黑的眼珠子无神的看着一众。“大概二阶,不怕子弹,但局限比较大,碰上专修道家的随便一个二阶都能被耗死,假如是武道的二阶怕是奈何不了他。”顾白在心里给任发下了个评估,“不过好在能循环,有问题就收回棺材里,是个上好的帮手。”想着,顾白嘿嘿的笑着,看的一旁的林正国和饶山川毛骨悚然,不明白好好的一人盯着个僵尸傻笑。心念一动,任发跳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掐向空气???
顾白捂额,无形无状的东西怎么就想着让任发上呢?忍不住差点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哎,不对,好像有点效果。”顾白眼前一亮,只见任发双手缭绕着阴煞之气,每一次挥中都使得林柔的灵体暗淡一分,她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每一次想要扑击进任发体内都是徒劳无功。这不禁让顾白看的啧啧称奇,“看来层次高还是有好处的。”
接着,一次徒劳无功之后,林柔将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林正国和饶山川。看着女儿现在的模样,林正国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都是我害了你啊,女儿。呜呜”,饶山川则畏缩在顾白身后,“大,大师,救我。”顾白手再一招,任发顿时停止了动作。
顾白走上前,看着眼前这原本清丽的小姑娘,叹了口气,“无量天尊,这本来都不该是你该承受的痛苦。”说着,饶山川瞬间打了个激灵,将头深深的埋进膝盖,蜷成一团。“还是贫道来超度你吧,你无罪孽在身,定能早日脱离苦海,再度为人。”那林柔两眼冒着红光,死死的盯着眼前挡路的顾白,但又不敢上前,旺盛的阳气令她垂涎欲滴,又让她望而却步。顾白面容整肃,将刀一翻,微博的茅山真气覆盖在刀刃上,只听得见刀刃的破空声,‘刺啦’一下,顿时原本压抑的空气变得轻松起来,饶山川悄咪咪抬头看了一眼又赶紧埋下,又抬头看了一眼,原本楼梯的林柔不见了,只看得见一道巨大的劈砍口子贯穿到二楼。
这不禁让他有些沮丧,从此之后是再也没碰过道术。顾白看着眼前快消散的灵体,一把拉过林正国,“她还有最后一点理智,再和她说说话吧,唉。”说着就走开了。也不理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林正国,至于他们说些什么,顾白没心思想,也不愿去想,来来回回就那老三套,俗不可耐,但确实戳人肺腑,感人泪下。
回头看着沮丧的饶山川,又狠狠的瞪他一眼。又叹口气,“你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这么大岁数了,家里还有人吗?”“有的有的,还有个儿子,父母健在。”“我也不诓你,我还你一张卡,以后别再想这些东西,没个系统的教导,学不出什么东西。最后只会害人害己,现在你拿着这张卡走吧,应该还能应付一下几个月的花销,趁这时间好好找份工作去吧。”说着,随手丢过一张卡,就背身离开了。留了个饶山川在原地感恩戴德。
路过发呆坐在地上的林正国,顾白没说话,只是拍拍他肩膀,只希望能传递点力量。他是个务实的人,人家中年丧女之痛,你一两句就能宽慰的了?这难还得自己扛过去,虽说同情他,但终究非亲非故,要不是钱和想涨涨见识,根本不可能见面,还是不熟。顾白就径直走上楼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