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食谈”小二立即迎来。
“竹雅轩”凌宇开门见山,看起来十分的轻车熟路。应该他是这里的常客清溯心想。
小二皱眉,为难道“这位爷,真是抱歉了,竹雅轩已经被包了”“那就云锦轩”凌宇继续说道,小二心知眼前的三位主儿定是身份尊贵。
便有些忐忑不安的说“公子们真是抱歉,我们店的上五品套房全都被包了”
凌宇心中自是不太如意,正准备转身离去,清溯悠悠开口道,“你可知是谁出手如此阔绰,我倒想会一会。”小二连忙摇头“公子,有所不知,那位爷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清溯拍了拍他的肩说“你可知小爷我就是好惹的主儿?”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透露出一丝冰冷,小二吓得浑身发抖。
这才吞吞吐吐说“那位爷在上品一套房竹雅轩喝酒”
清溯勾唇,抬脚上楼直冲竹雅轩。萧笙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凌宇微微皱眉却也紧跟他们上了楼。
清溯推开门,悠扬的琴声瞬间倾泻而出,弹琴的女子拢着轻纱,朦胧中包裹着曼妙的身材,腰肢宛若游蛇一般灵活,萧笙神情淡漠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凌宇则是撇过脑袋。三人之中竟只有清溯大大方方的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女子。
“你们来者何人,竟然随便擅闯房间”弹琴女子不远处的男子像是被扰乱了兴致,怒气出声道。说话那人满面油光,衣衫紧贴着赘肉,只要他轻微一动,赘肉便上下来回颠簸。清溯微微拱手,做足了礼数“听说您自己一人却包下了上品五间套房,不知您是否可以割爱让给我们一间套房?”
那男子脾气十分暴躁“爷就乐意一个人占用五间房,你们哪来的滚回哪去,别在爷这碍眼。”清溯的神情冷了下来,“刚刚那小二和我说你是个人傻钱多的主,上来一看果然是这样的。”。本来是想好言好语的讨要上一间套房,就走人。但是当他说出刚刚那番话的那一刻。她就变了主意,她定是要从他手里抠出这间房。
那人脾气一点就爆,听了清溯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谩骂“狗东西,你可知爷的大名。”“得罪了我,我让你在整个大夏没有活路。”
清溯冷笑,她倒是不知道竟有人在大夏可以只手遮天。凌宇附上她的耳畔,轻声说“这人是当今刑部尚书文毅的侄子文龙,文毅没有子嗣,倒是对他这个侄子格外的上心。”他挑眉道“不过是个无用之辈,不用与他过多口舌之争”
“原来狐假虎威而已,自己半点本事都没有,也敢出来混”清溯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捧着肚子,眼泪都快要笑了出来。
那人刚要发作,清溯就出言道“公平起见,不如我们比试一场,要是我赢了,你立刻马上离开这间套房。要是我输了…”
那人出声打断,我为何要与你比拼。清溯挑了挑眉道“我倘若输了,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你输了的话,跪在地上喊我爷爷,怎么样?”文龙有些得意的看着她。心想着这也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了。再说了,光是吃喝玩乐但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不如来场比拼削削他的锐气也好。
“好,我应了。”清溯认真的盯着他说道。
“怎么比?”他挠了挠头,“你说的算”清溯洒脱的丢下这四个字,就不再开口了。心里却在盘算着她们有三个人,到时候轮番上场与他比拼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的唇弯弯的勾勒出了月牙的形状。“那你可不能反悔”那人面庞因为大笑而变得有些折皱。
过了一会儿,那人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说“我们既然是在“食谈”里,比试的东西自然是吃了。”
清溯皱了眉头,心想他与她的身形相差甚大,食量更是无法相比的。便要出声打断说这场比试并不公平。
还未等她开口他就道“这位小公子,我自然不会占你便宜的,我们不比试食量。”
“那比试什么呢?”凌宇出声。
那人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们比试的是闭眼识菜”
“众所皆知,“食谈”的佳肴汇集八大菜系,种类繁多,菜品精致。而且这近千道的菜品名字都别具一格,都具有自己的意义。格外的别致。我们以半刻钟为限,浏览这近千道菜的名称。然后让他们任意上二十道菜品,我们来比试谁报出来的菜名既准确又多符合二者条件的方可获胜”
他背着手,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的来回转。这个主意自然不是他这个草包想出来的,而是他身边弹琴的女子想出来的。他寻思着他每天大半的时间都泡在这“食谈”里,就算不刻意记菜品的名称,也记了个大半了。
虽然列出的条件,听起来十分的公平合理。但是清溯是第一次来到“食谈”,而这个满面油光的人,每天把大把的时间都耗在这里。就算他没有刻意的记忆菜品的名称,但是这里的大半菜品他都已经品尝过了。吃的次数多了,这些菜品的名字不刻意记也能记个大半。
“好”清溯虽然觉得条件对她来说仍然不公平但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对自己的记忆力有足够的自信。半刻钟的时间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以一炷香点燃为限,待到香燃尽时,也就是半刻钟的时间到了。
香被人点燃,计时开始了,时间开始一分一秒的流逝,清溯翻阅着厚厚的菜品名称,眼睛一目十行的留心观看着。
没有图像,只有简要的原料与做法。不能亲自直观地看到菜品的样子,难度无疑大了不止一倍。那些菜品的名字不仅独树一帜而且更是绕口难念。清溯默默的念着菜品的名字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着菜品的样子。
而文龙那边,他随意的翻了一下菜品,这里的大半他都已经吃过了,特别是招牌的菜品更是品尝了不止一次。味道都已经了然于胸,便看的十分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