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他顿时奔跑起来,脚下步伐极大,几步之下,便看见了一堆人聚集在一起,仿佛在看热闹,明月的声音也更为清晰的传入了耳中。
帝心一咬牙,也不顾刚刚复原的身体,催动出相当于内劲三层的力量,运于双腿,刹那间他的脚上好似装上了弹簧一般,急剧加速,几步下居然就冲入了人群之中。
一进入人群他就看见了被人推倒在地的明月,而推她的人正是管辖他们组的十夫长。
帝心也不问原因,第一时间蹲下身子扶起摔破手肘与膝盖的明月,其后抬首直视十夫长,眼中神光炯炯,且有寒芒闪过,语气平静道:"你为什么推她?“
十夫长看见是帝心,迎着帝心那让他不太喜欢的目光,满脸的温暖笑容道:"小兄弟,你该知道普通奴隶是没有资格自己领取食物的。"
只见那十夫长一脸的仁厚笑容,道:"本来好好的,可是今天他偏偏要自己来兑换食物,这不是坏了规矩么,我可没推他,你知道夫长哥哥是好人,是他自己脚下一滑摔了跤,怎么样明月小兄弟没有事吧。"他语气神情皆满是关切。
"他胡说,是他克扣我们的食物,我看见别的组的人和我们缴一样多的血魄可是食物比我们的却要多些,如果一次还可以说是意外,可连续三天都是如此,就一定是他给克扣了,我们本来可以多吃一顿的。。"说到这里她声音下了下去,仿佛很不好意思这些天让其余人每天只吃一顿饭,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指着十夫长大声道:“还有你让我换的草药,把魄石给了他他却说暂时换不到,摆明了想吞了你的魄石。”
十夫长闻言却是哈哈一笑,然后道:"这是小事小事,那些药你们的那么一点魄石可是换不了哦,于是我就替你们先保管了,至于食物嘛,我最近肚子饿得有点快,于是就多吃了点你们的食物,这有什么,你们不是也没饿死吗,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去挖矿,多多缴点血魄给我那才是人间正道。"说着不耐烦地挥着手赶明月与帝心走,边赶还把克扣下来大饼往自己嘴里塞,嚼得不亦乐乎。
他越是这样,帝心越是觉得他可恶,越是觉得气愤不已,他顿时间大动肝火,冲上前去抓着十夫长的衣领道:"你这样的小人我最看不起了,你欺负手下人算什么东西,你就是一条狗,一条狗,只有狗才那么喜欢吃那些狗食,以后都给你吃好了。本少爷告诉你我们以后会吃上比这好十倍的食物,真正给人吃的东西!本少爷以后会做上上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到那时候你就吃、屎去吧,去你大爷的!"
十夫长听见他的话,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整个人勃然大怒,面色铁青一把推开帝心,没有了之前的废话连篇,右手倏地抄起背后的铁锤就朝帝心砸去。
直感劲风扑面,一个比挖矿小锤大得多的铁锤狠狠地朝帝心砸来,其力道居然达到了百斤劲,赫然是内劲三层的力量程度。
帝心虽略有惊讶,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身法使出,移步间从容躲过了十夫长的大锤。
"武学入门首先便是步法与用劲,而不是你这种蛮力。"帝心轻笑间,蓦然向前一步,欺身至十夫长身前一尺处。
远腿,中拳,近身肘,这是凡夫高手搏斗的基础口诀,帝心当初也是从凡夫高手一路修炼至红阳境界,
此刻他当然知道该怎么胖揍十夫长。
只见他欺身上前后,立马就是一肘击,直取十夫长上路。
说来那十夫长反应也是不慢,眼见自己头部要被攻击,左手立马抬起就是一挡。
嘣的一声,帝心的肘赫然被十夫长抬起的小臂挡住,挡是挡住了,可是骨头却是裂了。
都说胖的人壮的人抗打击力强,可是十夫长却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的优势,只有痛,只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骨裂之痛,绝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承受的,十夫长立马冷汗挂满额头,咬牙退后两步,心中已有了惧意。
帝心的肘太硬了,这让他后怕不已,这还是撞在小臂上,如果方才他没有挡下这一撞,让其直接撞在头上,这,后果不堪设想。
退、退、退、急急而退!
他想退,帝心可不让,紧紧贴着他而行,一拳又击出。
逃也逃不掉,打又没对方动作快,只能被动挡招了,不过这次十夫长却是学聪明了,不再用自身去挡,而是用铁锤迎上。
"铛!"
比刚才更大的声响传出,这次赫然是金铁之音,仿佛是两个铁锤的对轰。
一撞之下,结果令人意外。
帝心拳头吃痛,十夫长的大铁锤更是凹了下去。
帝心皱眉,攻击却并没有停止,抬腿,屈膝,内劲运转,猛然一提,膝撞!
这下十夫长再也挡不住,被帝心膝盖狠狠撞上了小腹,下一刻,嘴角鲜血狂吐,想来已是腹腔大出血。
十夫长本来自誉是个狠角色,自认自己再过几年就可升做百夫长,此刻却被帝心逼得没有还手之力,这让他为之疯狂,内心对于帝心的仇恨已然滔天,此刻硬生生将呕出的鲜血咽回,强忍着痛苦,吼出几乎毕生最大的声音道:"大家快来!这个小子是个美人啊!大家快。咳咳"一声惊堂之吼发出,十夫长再也压不住自己的伤势,倒地身亡。
只是那手指依旧还死死地指着明月,眼中也还带着无尽讥讽,仿佛在对帝心说"你不是想帮她出头么?你现在倒是帮啊!我看你怎么帮!"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明月是女孩儿,只是因为自己幼年时下体受过隐伤,不能御女,不然他早就把明月污辱了。
毕竟在矿场女人可是个稀罕物。
帝心脸色第一次变了,他本想将十夫长取而代之,让自己和朋友们不再挨饿,却没有想到,对方竟早已发现明月是个女孩!
还偏偏此刻发难。
令人头疼。
如果是在一些甬道内,在没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帝心不会畏惧,该杀的杀了,该镇压的镇压了。
可,此刻,这大庭广众,数百奴隶,让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