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莫萱儿写好药方,并交代好该如何煎服,韩良和鬼医就回去了,等他们回到铁铺的时候,李宏正在院子里等他们。
见到他们连忙问道:“怎么样?”
鬼医朝他点了点头。
李宏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韩良却又开口说道:“听松栎说他家小姐失忆了。”
李宏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后感慨道:“失忆好啊,失忆就可以忘记很多不好的事,我倒是想失忆呢!”
韩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嗯。”李宏点了点头,道“我先去打铁了。”
说着就走出了院子。
韩良指着李宏的背影道:“鬼医你看他越来越像个铁匠了。哈哈。”
“你若是有病我给你扎两针。”鬼医嫌弃的看着他道。
“不用了。”韩良收敛起笑容戒备的看着他。
鬼医却没有在理会他,转身朝他在这的房间走去。
韩良看着鬼医的背影又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却眼睛湿润了起来,另一边鬼医走进房间,关上门,也小声呜咽起来,看着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掩面而泣的样子,让不免心生悲凉。
人生有许多无奈的事情,无论你有多么厉害都在所难免。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莫萱儿醒了过来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自从莫萱儿病好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韩良和鬼医,松栎也回到了书院。
但是这次松栎并没有回书院读书,他通过天清请了一个很长的假,他一边跟着韩良学习武功一边管理着铺子的事。天下第一楼做的很好,刘老爷主动找他谈起了合作的事。
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莫萱儿的生活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除了教铺子里的人做些点心,她基本都呆在家里。
这天早晨,她起床后听到有人在哭,听哭声应该是个老人,哭声是从隔壁传来的,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的令居,但是却听喜儿提起过,隔壁似乎只住着一位老人和她的孙女。
莫萱儿怕出了什么事,就带着竹月去了隔壁。
虽然他们的房子里的很近,但是隔壁的房子却比她们的小很多,似乎见了很久了,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竹月上前敲了敲门,但是没有来开。
哭声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带着点嘶哑,莫萱儿推了一下门,发现门并没有从里面拴上,就带着竹月走了进去。
进去后她们就发现,院子里跪坐这一个年迈的老婆婆,老婆婆头发蓬乱,眼睛红肿,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莫萱儿有些心疼,走近老人喊道:“地上凉,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就猛然抬起头,浑浊的眼里带着光亮,但是随即那光光亮便暗了下去。
不是可儿,老人看着面前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可儿,我可怜的可儿啊!是祖母没有用,护不住你……”
“老人家你怎么了,可以和我说嘛,或许我们可以帮你。”莫萱儿在老人面前蹲了下来,说道。
“真的。”老人的停住了哭泣,紧紧地盯着莫萱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莫萱儿点了点头,把手帕递给老人。
老人没有接,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给叙述出来。
老人丈夫去世的早,就剩下她和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他家里本来就没有钱,丈夫去世时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积蓄,老人就给人家洗衣服把儿子养大。他儿子长的也算是仪表堂堂,又会吟诗作对。长大后和一个商户的女儿互生情愫,女孩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嫁给了他。
她儿媳妇成亲时带来了丰厚的嫁妆,他们的生活也一下子好了起来,儿子媳妇也很恩爱,生活过得很甜蜜,婚后一年多的时候儿媳妇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他儿子也算争气,科举考试时,榜上有名,在京都做了一个小官。
儿媳的嫂子是外地人,又是家中的独女,她哥哥心疼嫂嫂想家,看妹妹现在过得不错,就带着爹娘搬去了媳妇的娘家那定居。
不料儿子当官的第五年就纳了一房妾,纳妾侍生的年轻貌美,儿媳从成结婚后,就日日操持家务,容颜已有几分衰减。从纳妾后,儿子便开始冷落儿媳专宠那妾侍,她骂过多少遍都没用。一年后,那妾侍就给她生了一个孙子。儿子对他更是宠爱。
不久后,儿媳的急症去了,那妾侍便明里暗里的磋磨儿媳留下的孙女,本来还算疼爱孙女儿子却不管不问,仍有他磋磨孙女,还把那妾侍扶正了。
老人看不下去了,就带着孙女搬到了外面,她重操旧业给人家洗点衣服,孙女绣点花拿出去卖,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也能过得下去。
可是,今天早晨,从她门搬出来就没来看过他们的儿子竟然过来,说要把孙女给卖到如意楼去。
身强体壮,一把把她推在地上,把孙女捂着嘴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