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在陆秋为武器奔波的时候,达叔已经在和小花在一起了。
罗筱花,也就是小花,是富家的女孩。从小比较娇生惯养,所以公主病比较多。平时对达叔态度也不好,时常会发发脾气。和室友的关系也不好,放假前刚和室友吵过架,就自己搬出来住在了宾馆。
昨天达叔邀请小花跟自己回家按照往常小花是要生气的,但当时小花反常地乖顺,更是同意了请求,让达叔觉得自己终于感化了这位母夜叉。
于是今天达叔麻利地买好零食饮料,去宾馆与小花汇合。
说来也奇怪,自从昨天两人见面开始,小花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总是轻声细语,今天给达叔打电话也是软绵绵的,一点都没有生气的兆头。
现在两人在一起,也是达叔一直说小花一直听,以往可都是小花说多听少。
这样的情况达叔有些不太习惯,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被骂心里有点难受。
达叔说:“我说小花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花微微笑笑,轻声说道:“没有啊,怎么啦?”
达叔对这个表情感到不是很理解,但还是说道:“我觉得你和平时不太一样。”
像这种踩雷式的回答,一般来说达叔就准备死一死了,但是今天的小花并没有表现出介意,只是微笑不语。
达叔正待再问,只见小花面部突然扭曲起来,嘴歪眼斜,鼻子都抽到了一起,全身都一阵抖动。
如果陆秋在这里就会看到,有五道不同颜色的光从小花狰狞的额头挤了出来,如烟一般向上方飘散而去。
随着光芒散去,小花不再扭曲,而是如同定格了一般静止,而后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花放声大笑,笑得癫狂,她双眼瞪大一直盯着达叔,好像达叔是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诡异中透露着一点喜感。
但这样一幅嘴脸在达叔眼中却显得十分突兀可怕,达叔不理解这个嘴角疯狂向上扬起的表情和发出的哈哈声是什么意思,一股冷汗从达叔头顶一直向下凉到了脚跟。
“小花,你别吓我小花,你这是在干什么?”生性胆小的达叔问到,声音都在颤抖。
“哈哈哈哈哈……”小花没有回答,只是依然狂笑着。
“小花……小花……”达叔一遍遍呼喊,但毫无用处。
达叔在恐惧和慌乱中不知所措,只觉得牙齿在打颤,手脚都发麻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花已经笑的没了什么力气,笑声也没有那么中气十足,断断续续地大笑着。
达叔终于从恐惧中挣脱出一点点,在惊慌中打出了求救电话。
“陆……陆秋,你……你在哪里,小花变得有些……有些不一样,我不能理解。我好怕,你快来!”
相反刚经历过完全静止的仓管老师的陆秋,却显得十分冷静:“冷静点达叔,出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讲。”
达叔颤抖着尽力讲述事情的经过,但很难描述小花现在的状态。
陆秋无奈,在问清地址后,连忙赶奔而去。
他放开脚步一路奔跑,说来也怪,也许是吃下去银色结晶的原因,陆秋感觉自己的速度,力量和体能都有了明显的增长。
不多久,陆秋到了门前,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宾馆走廊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异常,便紧了紧手中球杆,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只见小花坐在床边还在笑着,只是声音虚弱,笑两声喘一下好像出气多进气少了。
达叔开完门就火速回到床边,保持着半尺的距离,手伸到小花面前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陆秋问到:“她笑了多久了?”
达叔疑问到:“什么是笑?”
……
陆秋感到一丝无奈,重新问到:“她像这样一直哈哈哈多久了?”
达叔看着小花,心疼地说:“在给你打电话前十几分钟就开始了,期间一直这样,我怕她吃不消想喂点水都喂不进去。”
“你起开,让我看看。”陆秋看达叔在身旁手足无措不知道干嘛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把达叔往旁边扒拉了一下。
只见小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笑声听上去已经沙哑走音了,陆秋搬了把椅子正坐在小花对面。
就在陆秋刚坐下的时候,突然一道橙色的光从小花额头飞出,随后又向上飘散不见了。
与此同时笑声戛然遏止,小花脸上的笑容突然定格,又慢慢松缓下来,变成了面无表情,而双眼的焦距也慢慢失去,最终眼神涣散暗淡了下去。
“什么!”陆秋失声到。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情景,却还是心惊肉跳。
他脑中又是猛然想到了楼上学霸变成大头怪物的样子,扔下球杆焦急地抓住小花的肩膀猛烈摇晃起来:“醒醒啊,醒醒!”
但是没有人给予回应。
“我说陆秋,你在干什么?”达叔问到。
陆秋顿了一下,脑海中错杂的信息好像串联在了一起,他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他慢慢转过脸去,看着达叔的样子心底涌上来一股悲伤。
陆秋问:“你不记得了吗?”
达叔莫名其妙地说道:“不记得什么?发生了什么吗?”
陆秋摇摇头:“那你还好吗?”
达叔说:“我很好啊,你怎么了?”
“你很好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流泪呢?”
达叔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的是一手的水。泪水和鼻涕像流水一样疯狂涌出,完全止不住。
“我为什么会哭?我为什……我为什么这么难受,陆秋我心好痛,我感觉我好像失去了十分重要的东西。我是怎么了?”
达叔捧着脸大哭起来。
陆秋心底同样的十分难受,他慢慢把达叔搂到怀里,把肩膀让他靠着,良久达叔的哭声才渐渐小去。
陆秋看达叔好了一些,踌躇了一番还是说道:“你听着,我现在确信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能感受到,如果发展不好,我们两个可能会死。”
达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泪水还是顺着悲伤不住地流淌。希望得到他尝试去理解陆秋所说的话。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孤独无助面对巨大困难的孩童,希望得到大人的帮助和解惑。
陆秋打量了几眼达叔的状态,继续说道:“我会尝试给你解释这件事,但不是现在。因为我感觉一旦给你解释,如果你能够听懂和接受,你精神上会受到巨大的冲击。而这不利于可能存在的危险。”
达叔又一次擦了擦眼泪,问:“什么危险?危险在哪?”
陆秋重新抓起地上的球杆,眼睛看向床边,说:“巨大的危险,就在眼前!”
床边的小花安静地坐着。她眼神涣散,侧身对着达叔一动不动,好像在倾听着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