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你还能吸收这玩意儿?还能疗伤?有趣有趣!”楼破军像是在看什么罕见的珍惜动物一样,不住的感叹着。
“我说大哥,你一直有趣有趣的,都快有趣八百遍了,有这么夸张吗?”
此时的陆秋已经在体育用品店挑了一身运动服换上,现在正与两个人一同坐着吃东西,休息。
他把结晶一个一个扔进嘴里,无奈地吐槽。
也许是鬼迷了心窍,当他看着木子琉璃一样的眸子的时候,就本能的把自己所有的信息都说出来了,包括自己的身世经历,包括自己看不到色彩,能够吸收这种银色结晶等等。
好在最后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说出鲁班锁的秘密。
“真的很有趣,我以为除了我们两个不会有人还活着了。”楼破军大刺刺地坐着,一边吃东西一边把一件亚麻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布带。
经过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银色结晶的蕴养,陆秋的脊椎终于能够站直,左臂也有了很好的改善,此时楼破军就是准备帮他把左臂固定起来,让它更好的痊愈。
陆秋把最后几个结晶都扔进嘴里,右手磨搓着下巴,说:“你们不是说今天白天才发现异样的吗,照理说你们没有活动太大的范围,是怎么得出只有你们两个存活的结论的呢?”
木子狠狠瞪了一眼楼破军,说:“你别管他,他胡说惯了的,脑子不太好。”
楼破军讪讪地尬笑,拿起布带就往陆秋身上绑;“对对对,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来我给你绑上。”
他一边绑一边说:“但你确实很特殊,木子因为某些原因可以看到天上的七彩光河,没想到你也能有这样的能力。”
陆秋若有所思。
之后三人就未来的展望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
木子表示他们两个人会顺着光河的方向前进,看看它的终点有什么。
而陆秋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做,一是要尽快回去看看自己的兄弟达叔,活要救人死要收尸。还有就是要为他报仇,什么都可以不管但是必须要杀了那只厉,TANK。
木子与楼破军对视了一眼,说:“我们可以帮你报仇。”
陆秋摇摇头:“谢谢你们,但是那个怪物太过危险,我不希望你们和我一起去冒险。而且我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楼破军嚼着陆秋包里带着的烤串,说:“你不用跟我们客气,狩猎怪物人人有责,再说了要是怪物太厉害,大不了我和木子先跑。”
木子又瞪了眼楼破军:“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不要说,再乱说话我就拿剑劈你了。”
楼破军赶紧闭上嘴巴举手投降,看得出来木子话语权更大一点。
木子又看向陆秋,耐心解释到:“我们帮你一同对付你所说的那个TANK,也是有我们的目的的。现在怪物丛生,我们顺着光河走势必遇到很多强大的威胁,现在先去了解一下,哪怕就是看看目前所知最强的一只,对我们也有好处。”
陆秋叹了口气:“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
见陆秋松口自来熟的楼破军又哈哈笑了起来:“陆老弟别客气,咱们谁跟谁啊,到时候看我老楼一夫当关,横扫千军!”
陆秋一脸苦笑,心想我们才认识了两小时啊。
木子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询问陆秋:“那你详细说说那个TANK,有什么特点?”
陆秋把自己与TANK相遇,被袭,直到逃脱的过程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当说到达叔拼死救自己的时候,眉宇间显现出掩盖不住的悲伤。
“所以他的双臂十分的坚硬,一般的攻击根本打不动他,而且力量十分巨大,我的手臂你们也看到了,我并没有被直接击中,只是被他扔过来的摩托车砸中而已。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有两个缺陷。”
陆秋右手磨搓了一下下巴:“一是速度慢,即使是重伤的我都比他快一点点,还有我觉得他应该怕火。当时在巷子口,我引燃机油的时候,他在火势疯长之前有足够的时间把车扒开,这对于他的力量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但是他却选择了退后一步,抓着车框的手都缩了回来,这很反常!”
楼破军一拍大腿:“可以可以,知道怕火就行,我们待会到旁边超市去,找两瓶烈度鸡尾酒,搞点淀粉,我做两个燃烧瓶。还记得当年我参加艾古拉星球虫族防卫战役的时候……”
“等等,艾古拉星球虫族防卫战役是什么?”陆秋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赶紧打断他。
木子在旁边淡定解释:“一个电子游戏。”
“对对对,那个游戏里面,好家伙,无数的虫子像海浪一样冲过来,我们站在要塞高处不停地扫射,从早上一直坚持到黄昏才等到援军。我就是跟那个要塞的厨师长学到了这一手,高烈度鸡尾酒加淀粉做的燃烧瓶,扔下去一个能烧一大片,烤虫子那叫一个滋啦作响!”
陆秋还是很惊讶:“现在电子游戏,这么刺激的吗?”
木子在旁边再次淡定解释:“写实风格。”
“你别不信啊,我做燃烧瓶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在我们局我动手能力强可是出了名的,很多同事都请我做这些小工具的。”楼破军拍着胸脯保证。
陆秋点点头,实际上心底不断吐槽: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你们家公务员要用燃烧瓶,不怕警察叔叔抓吗。
“那行吧,那我们就一起去超市去一下,正好我也去补给一下吃的。”陆秋耸了耸右肩,算是同意了他的决定。
商议完毕,三人准备一同前往不远处的大型超市。
木子和楼破军在前方开路,主动迎接可能会出现的怪物袭击,而陆秋相隔远一些戒备后方,防止有其他危险逼近。
此时陆秋不在,木子和楼破军低声交谈起来:“你话太多了。”
楼破军一脸不在乎地说:“没事,一个土著而已,此间事了他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的。”
木子虽然不太愉悦,但还是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这个人有些不一样。”
楼破军隔着西服拍了怕腰间挂着的东西,说:“确实不一样,他居然可以消化世界本源,这太惊悚了。但土著就是土著,你要是心疼他,那就赶快把事情搞清楚。等局里事情解决了,他自然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