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在水镜先生庄上。水镜说:“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其实,凤雏哪堪比美伏龙?只得凤雏,不得伏龙,哪能安定天下?终伏龙之世,安定了蜀国,而凤雏无非昙花一现而已。
伏龙谦虚,平易近人;凤雏狂妄,傲物自大。
刘备三顾茅庐,伏龙以礼相待。刘备说:“承水镜、徐庶推荐,来聘足下出山。”伏龙回答:“德操(水镜)、元直(徐庶),世之高士,亮乃一耕夫耳,安敢谈天下事?将军奈何舍美玉而求顽石乎?”刘备再三邀请,伏龙才答应出山:“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在荆州,伏龙对玄德说:“庞统之才,胜亮十倍。”对凤雏十分推崇。
凤雏初见孙权,权问其所学,凤雏自称:“不必拘执,随机应变。”孙权又问:“公之才学,比公瑾如何?”凤雏笑答:“某之所学,与公瑾大不相同。”孙权非常看重周瑜,凤雏这样说,孙权以为是狂士,就坚决拒绝使用他了。凤雏见玄德,自称“江南名士”。初会玄德,长揖不拜,又不呈上孔明、鲁肃荐信。玄德不以凤雏为然,就命他去当了个莱阳县令。他自以为屈才,到任百余日,终日沉在醉乡中,不理政事。张飞巡视到县,才坐堂断案。虽然不到半日就理清了积压下来的公事,但毕竟耽误数月,视民情如儿戏。
伏龙谨慎,处事留有余地;凤雏粗疏,处事不计后果。
伏龙在新野,料到曹操必来进攻,就预先亲自训练新兵,增强兵力。曹军进攻时,伏龙调兵遣将,安排周密,以少数兵力打败了曹军十万大军,并预先留下了樊城退路。后来,曹操亲自统大军赶来,伏龙虽因刘备未肯先事占领荆襄,退军十分狼狈,但毕竟原先安排刘琦把守江夏,得到了喘息机会,最后夺取了荆州、襄阳、长沙等地,使刘备得以鼎立于三国之中。
凤雏随刘备入川,贸然劝刘备设宴,请刘璋赴席,就便杀之。刘备断然拒绝了。但凤雏并不因此吸取教训,仍一意孤行。刘备与刘璋宴于城中,凤雏与法正商议,竟暗令魏延登堂舞剑,以便乘势杀死刘璋。刘璋从事张任曰:“舞剑必须有对,某愿与魏将军同舞。”刘封亦拔剑助舞,于是刘璝、冷苞、邓贤各掣剑群舞。玄德大惊,急拔剑止之。刘璋亦曰:“兄弟相聚,何必带刀?”令侍卫尽去佩剑。酒散,玄德归寨,责凤雏曰:“君等奈何欲陷备于不义耶?”初入川,凤雏竟敢违抗刘备意志,拟刺杀刘璋夺取益州。如果此举成功,刘备威信未立,将何以立足乎?
伏龙气度恢弘,淡泊名利;凤雏生性狭隘,急功近利。
伏龙不想为官。他出助刘备之前,就嘱咐乃弟诸葛均:“汝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马谡失街亭后,伏龙上表后主曰:“请自贬三级,以督厥咎。”伏龙临终,上表后主:“臣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至于臣在外任,别无调度,随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余财,以负陛下也。”
凤雏闻伏龙遣马良奉书玄德,说夜观星象,主将帅身上多凶少吉,切宜谨慎。凤雏认为,伏龙惟恐自己有功,故作此言,对玄德说:我也算了太乙数,应主公合得西川,别不主凶事,主公不可疑心,可急进兵。凤雏向小路进军,遇张任埋伏。凤雏见两山逼窄,树木丛集,得知此处地名落凤坡,急令后军疾退。忽听一声炮响,箭如飞蝗,只往凤雏射来,凤雏遂死于乱箭之下。
最后,还是伏龙施计,攻下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