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找到江离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手机也没有信号,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她也不是很清楚,那条蛇的毒性大不大,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到时候因为找不到江离反而耽误了时间,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而且他现在一个人坐在那里,自己也不放心。
想着这些,她又直接重新返回来了。
他为她做的,她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可是现在总该要为他做些什么。
宫宸煜看她这个样子腿也有些麻,他也不太动得了,他就伸出手来,拖着右腿想要拿下来。
苏微微却一把摁住了,强忍着嘴里的那股腥味儿,“宫宸煜,我不是不去找江离,我怕一时半会找不到他,反而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不知道那条蛇的毒性大不大,可是按照你现在的情形,如果不把毒血吸出来,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他当然想过,可是他不愿意让她用这种方法给他把毒吸出来。
苏微微也不再多说什么,抱着他的腿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那你想过后果了没有?”他也不知道那条蛇的毒性大不大,可是丹丹从他现在这样的情形来看,也绝对不是单纯的咬了他那么一口简单。
到时候替自己吸了毒的她,万一不好怎么办?
吐了一口血水出来,她看着他笑了笑,嘴角处还有血渍,“想过啊,就是你身上的毒没有了,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宫宸煜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有些想笑,她会不会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别做了……”他叹息一声,“你扶我起来,我们一起走。”
苏微微根本不听他的,“除非江离过来,要不然我不会在没有把这些血全吸出来之前,让你去任何地方!”说完之后,她又继续加重了语气,“绝不!”
“……”
“好了,今天你就听我的,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宫宸煜知道她说的都在,一时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苏微微突然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小腿,“有感觉了吗?”
“……”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这里呢!”她又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点头。
看到这样的情况,苏微微也有些欣喜的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了!”说完之后,她盯着他身上穿的那件衬衫,“来把衣服脱了!”
还不等他说话又继续说道,“现在一时间也找不到别的了,趁着毒素还留在这里,快点!”
宫宸煜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要用他的衣服将大腿处绑一下,那样就会缓解毒素的流窜进程。
他抬起手来解扣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的,他动作有些缓慢,又吐了两口血水的苏微微看到这样的情况,因为一时间停机并没有多小,微微朝着他踢了过去,动作迅速的将他身上的衬衫给脱了下来。
她把衬衫系在他膝盖上方一点点,为了达到效果还使劲儿的勒了勒,一直感觉到可以了,这才连着记了三个节,又继续吸他大腿上的毒血。
在宫宸煜的印象之中,苏微微都还算是一个乖巧的人可是这是他第1次看到她动作如此麻利迅速。
呆呆的看着腿被拴成了一团的衬衫,目光转到她的身上。
她跪坐在那里瘦瘦小小的,一团翩翩样子,又是那样的认真,他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也是他30年来第1次有一个人这样对他,那种感觉有些奇特。
他右腿其实是麻的,可是他也不知怎的伴随着她每一次将血水吐出来,他非但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反而觉得有不断的东西涌入他的身体,然后奔腾着直接朝心上位置去,将他心塞的满满当当。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直直的看了多久,突然听到她说了一声好了,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有些慌乱的收回看向她的目光的,又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现在颜色已经不黑了,应该差不多了,你别担心了,一定会没事的。”她对着他又是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所说的这些话,他隐隐觉得原本有些迷糊的脑子好像要比刚才清明了一些,原本砝码发僵的腿好像这个时候也只剩下了轻微的麻痛感。
苏微微轻轻的将他的腿放了下来,女的女裙摆顺势就坐在了地上。
“我们就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再走好吗?”
“嗯。”折腾了这么一番,她怕是也累了吧。
心中的焦急和担忧不在,悬着的心也落下来,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带着无尽的满足感,“真好啊。”
她那句真好,他自然是懂得的,即便她用最笨的方法,可是他到底也不再那么危险太安全了,剩下也就不用再担心了,所以真好啊。
这样想着,他轻轻扬起一抹笑意,“辛……”
他转过头看着她,本来是想说一句辛苦了一句谢谢的,可是当他看到她的脸的时候,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嘴角还沾着血迹,嘴唇上也沾了一些这个样子的她看上去要和和平常比起来,似乎多了几分妖艳的美感,而她因为被划伤而写的有些脏兮兮的脸,那笑容真真是多么灿烂。
看着这样的她,他只觉得有光亮照进了这无边的黑夜之中,也照进了自己的新接触。
递进的夜市里,他仿佛看到了千朵万朵最为绚丽的花朵,在琪琪的绽放带着无尽的芬芳,沁人心脾,他的心慢慢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一下又一下跳的他脑子在嗡嗡的作响。
就在这狂乱的跳动的心跳之中,他恍然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平复了心境的宫宸煜,轻轻的开口说道,“苏微微……”
“……”
苏微微并没有说话,只是埋着脑袋的头点了点。
“你先扶我起来吧。”
苏微微又点了点头,然后埋着脑袋站起身来,又弯过身子去扶他。
借着她得力,他吃力的站好枪身上的重量全部在左脚上压,他有些尴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