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怪物怎么穿越魂界来到阳黎魂界的?难道我们都已经死了!”周溪园显得有些不安。
“那是散老前辈,休要瞎说,如果他找不到自己的头颅定会回来找你索命的。”金若庾说道。
“这事情确实蹊跷,这金殿如此之大下次不一定会碰见。”白墨玄安慰他俩,却执意还要往金殿的后几个殿去探索一下。金若庾紧跟其后。只有周溪园对那个盆子十分感兴趣,他走到碎片的旁边蹲了下来。
盆子十分普通,是粗糙得烧制而成,盆子里倒像是像养过什么东西似的有些许“泥土”的粘合粉末。他在“泥土”里一扒拉,一个硬硬的黑色大石头被搅了出来,石头上的纹路依稀可见,是被人加工过的痕迹。他马上认出来这不是个普通的大石头,可能是法器也可能是个......可能是个装东西的瓶子?
周溪园想上边其他的盆子里一样也都有这样的东西吧,他竟不顾危险独自攀爬起来。
很快那边的二人就发现周溪园不见了,“这个小子总是这么冒失么?我们还要回去找他,在那边如果又遇到散老先生,只怕一去不回了。”金若庾说道,说归说,但还是回过头去找他。白墨玄看着这样的金若庾却笑了。他说:“金若庾,很欢迎你来魂罟派,有点弟子间的样子了。”
金若庾有点欣慰说:“你可不要说好听的安慰我了,如果我有什么危险,你就不要管我了,我这种菜鸟小的时候身体弱的很,还想成为什么英雄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二人速速走回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路返回的他们来到了金殿的另一间屋子,所以说金殿的房屋是移动结构,这阵法比任何人都预想的太过精妙了。
这间屋子相比散温蕴的前殿那间要小的许多,里面也没有石像祭品之类的东西,一贯的简洁,只是相比散温蕴那间更像是一个墓冢,红色橡木棺四四方方的摆在屋子的正中间,棺椁上刻有名字,名字的下方贴着一张字迹优雅的画符。
金若庾和白墨玄相继走过了多个房间,这些房间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摆设。但每过一个房间他们都会祭拜一下。
“发现什么规律没有?”白墨玄问。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去过相同的房间,不管我们的速度是快还是慢,所以不是幻镜,墨玄君你有数过石碑上的人名有多少个么?”金若庾说:“如果这是个无穷循环的阵法,当我们去到最后一个房间后就不要再出来了,看到另一个出口那就是真正的出口!”
白墨玄听明白了,但他对石碑上记载的内容记忆有些模糊了,他需要静坐理清一些思绪。于是他盘腿而坐,嘴里默念咒语,闭眼追忆少许片刻便睁眼定睛,他的瞳孔变成了紫色,碑文一段段浮在眼前,只见他伸手挥袖在空中拿捏排序,不一会便说:“一百零六位弟子!”
“这种没有人性的讨伐一下子就葬送了这么多人,呸!”金若庾不淡定了。
“走吧,刚才走过了三十三个,再走七十三间,希望周溪园可以在原地等我们归来,不然我们只能再次循序往返才能追到他。”说完,白墨玄一下又把金若庾搂在怀里。
“那个,我说墨玄君,下次再有肢体触碰的时候,记得提前和我先说一下的,两个大男人突然抱在一起,人家还是有些害羞的......”
白墨玄本来没有在意,突然被金若庾这小子如此说一番,心里也有了些膈应。他闪了一下神改成了拉着他,“这样好一些了么?”白墨玄问了一嘴。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第一百零六间房间,他们的心很忐忑,即希望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又希望那个周溪园完完全全平平安安的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金若庾推开了最后那个木灵纹门,巧了,遇见“老朋友”了———银士!
不是一个银士而是十个银士,那个傀儡银士,“真是我大哥,又是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金若庾的语气中又诧异又觉得好笑,这个“大鱼”长得可可爱爱的,尤其又是个呆若木鸡的家伙!
这十个银士面无表情,隐隐约约暗藏杀气,十人动作整齐划一,只见他们双手抬起然后双手合十再然后左手画圆背后,从背后掏出一把长枪站稳后刺向金若庾!“啊!”金若庾一阵惨叫,不偏不倚一枪刺在他的小木剑上。“你来真的啊!”金若庾冲他吼道。
“哈哈哈......背后操纵傀儡的人也不怎么聪明嘛。”白墨玄笑道,他继续说想把操纵之人讥讽出来“一下操纵十人,也太少了些吧,那我再说说心法,怎么操控傀儡也需要它们命中一人不同地方的要害吧!十人刺人一点,岂不是缺心眼儿!”
话音刚落,只见十个傀儡低下了头,那大眼睛灰溜溜的像十个犯了错被罚站的孩子。
这时真正的银子现身了,他推帘布俏皮的说:“不好玩,你们总是欺负人。”是个少年,唇红齿白仙气飘飘。“人家没穿衣服的样子都被你们看到了,要么速速受死,要么赔礼道歉。”
“那我赔礼道歉好了!”金若庾接着话回答道。
白墨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原则,继续问:“小兄弟,你是谁?腾灵子老前辈的弟子么?”
“这是我的家,我生来就在这里。不是让你们走了么,这里是先生们的灵冢,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银士小鬼郑重其事的说。
“所以,我们可以离开了么?”金若庾问道。
“早该回去,真是打扰了先生们的休息!”
“他们真的是在休息么?”金若庾觉得那小子嘴里的话不能全信,神出鬼没的可能也没安什么好心。
“当然,散温蕴一直在休息,不就被你们吵醒的。”银士又一脸认真的样子回答。
“我说你......真的是在较劲么?散老前辈不是人能吵醒的!他已经仙逝了,他的醒是从阴吱魂界来到了我们的阳黎魂界,你懂么?”金若庾不明白这个银士在开玩笑还真的是个脑残,会拿休息这个词来形容。
“这里的先生们都会一个一个醒来的,你们不信么?”
银士说到这里,白墨玄拍了拍金若庾的胳膊肘暗示他不要再争论下去了,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银士可能真的是在这里长大的,他并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表面上他操控着很多傀儡,实际上他才是被植入某种意识的真人傀儡!
“银士,你有没有看见我们另一个兄弟?”白墨玄扯开话题问道。
“你说在前殿那个人么?”银士说:“推开这扇门,你们自己看看吧。”
两人相互对视一番,便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此处正是前殿。二人抬头四处环望,发现周溪园已爬上房梁,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粘贴在上边。
“师弟,师弟可以听见么?”
周溪园没有反应,仔细再看,原来他已经石化在房梁之上,手里还握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