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玄朝着红色热风跑去,此时白信使唤出了薄烟护着四位,不起眼的茶夕夕被严严实实的保护在最后边。
乘高烈见白墨玄奔了回来,暂且放弃对金若庾等人的进攻,转向白墨玄。白墨玄给金若庾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可以开始他们的阵法了。
金若庾收到暗号,盘起双腿,口中念咒。
白墨玄一个凌空飞起,将手中的画幅死死贴在刚才捡起的石头上。然后将石头藏在兜下。
“乘高烈!”白墨玄大声喝道。
只见乘高烈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但眼神依然空洞。
“乘高烈,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叫谁?”白墨玄再次逼问。
乘高烈并没有说话,只是努力通过听觉来判断白墨玄所在位置。
“难道你的眼睛也瞎了么?”
“今天就杀了你这个逆子!”乘高烈大怒。
远在一旁的常殇瞬间点燃了红色火焰飞入空中,大喝道“乘祖,我来帮你!”
马上就形成了二对一的态势。
白墨玄偷瞄了一下金若庾,确认了一下他们的法阵已经布置完成了,便一个俯冲将手里的石子扔向乘祖。
但是常殇向前把石子接在手中,他展开一看,巨大的烟雾瞬间从四面八方而来,烟雾离近常殇幻化成水滴,一滴滴穿透常殇的身体。红色的火焰和粘凝的水滴融合发出“吱啦”“吱啦”的声音,常殇在其中发出阵阵惨叫。
紧接着,金若庾吼出一声“破!”巨大的棱角型阵章从地面向乘高烈包起。乘高烈感觉动弹不得。逼近的阵章划破了他的皮肤。
就在这时,白墨玄将手抬起在空中,轻轻一拉,阵章停在半空,空中的破壁残骸纷纷掉落。
白墨玄说:“乘高烈,你可认我白墨玄!”
乘高烈脑子里回想起白墨玄刚出生不久的场景,当他抱起这个小孩子,心里满是宠溺的时候,这个孩子从他的襁褓里拉出一张画。画上竟然是乘高烈,然后孩子开始在画上做符,这样的场景吓坏了乘高烈。
乘高烈在白墨玄之前并没有孩子,白妃为自己生下的这厮……他的心里开始嘀咕,怕是不是自己的根吧。
再三思索之后他连夜召集来左都党公孙元伯商议对策,最终他动了杀心。动摇帝位着都得死。
公孙元伯受命前去处死公子白。
那晚白妃腹部赘痛,本想去拿些方子安神一下,却听见乘祖他们的谋议。她抱起公子小白想逃出宫墙,但是女厮的脚力怎能比得过那公孙元伯。
想到这里,乘高烈冷冷地看着白墨玄,认定了白墨玄就是君主之害,他不承认有这样的儿子。
“好!”白墨玄作罢,但他还想知道腾灵派的事情,只见他掏出誓言簿摆在乘高烈的面前,说:“您还有另外的身份吧,第106位腾灵派弟子!”
这下乘高烈不淡定了,“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
他预想挣脱出阵章,使劲用力了几次但没有成功。
“好,看你的反应,我应该知道了。海镜底腾灵子老先生为您留了一个冢间,等你死后,用不用我送你过去!”
“腾灵子......死了......怎么可能?”乘高烈看上去有些疯癫,他小声嘟囔。“死了?不会的!我只是想要那本典录,不会的,不会的,书我没有拿,人怎么可能死?”
一阵纠结过后,乘高烈的脑子快炸了,他根本想不清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看到事情的表象,也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是为什么结果和自己预判的一点都不一样。他开始慌张不堪,原因竟然是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想象。
“砰——”乘高烈的心脏炸裂了,鲜血从胸口的位置顺流而下。乘祖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穿过阵章从空中坠落。
常殇见此状,立马忍痛去接乘祖。还好接到了,但自己却成人肉垫子压陷入了地底。
清土飞扬之后,黑雾再次来袭。
“到底是何方妖物?”白墨玄四顾,发现这个阵章是压不住这个妖怪的。
雾散,女妖怪现出阿娇的模样。她看了看倒在凹坡中的乘高烈,说了句“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于是,斜眼看向朔子秋,怪笑了几声。“哎呀,这副皮囊老生看到真是心喜。这个你们所谓阿娇的皮囊,真是看够了,也看厌了!”
阿娇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抻了抻浑身的筋骨仿佛已经做完了预备的动作。
只见她挥了下衣袖,衣袖拉长开来挡住了几人的视线。袖布飘落之际,茶夕夕立马觉察到朔子秋已经不见了。他喊道“白墨玄,白墨玄,朔子秋被带走了!”
金若庾这下不淡定了,他唤出惊雷凰带他飞到半空之中。在又兴起的黑雾之中找寻妖女阿娇。
“滚出来!”金若庾边找边喊。
朔子秋此时已经被阿娇锁喉,很显然,妖女对她的皮囊觊觎已久,现在就要换上这副年轻貌美的肌肤。
谁知,朔子秋暗影意动,阿娇给脱了手。再到它仔细一看,手里的已经变成一张黑影。它气急败坏地把黑影狠狠撕碎,谁知被撕碎的黑影又拼到了一起回到朔子秋的身上。
“想要得到我,不可能!”朔子秋挑衅道。
“哼,有点意思,不是个普通人!”阿娇倒是有几分敬畏了。
只见她又散为黑烟让人难以知道她的方位,于是又出现在朔子秋的背后,但她并没有发现。
“小心!”金若庾总算是找到了朔子秋,但为时有些晚了,她的背后被一根铁锥刺入脑干之内,鲜血喷涌而出。热血四溅到阿娇的脸上,突然像开水一样烫伤了她的脸。
“啊——”只听阿娇一阵惨叫,叫声过后又不见了踪影。
金若庾喊道“墨玄君,用画幅定位,看那妖女是否还在?”
“不......不在了!”白墨玄一边回答,一边去用手接住朔子秋。“她还好么?”
朔子秋在金若庾的怀里拼命的呼吸,力气越来越弱。
白信使见状说道:“朔子秋姑娘可是夜影无双派?”
“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别问什么门派的事情了!”金若庾着急得直怼人。
“我到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修养。”白信使说道。
“什么地方?”金若庾问完又转向茶夕夕,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哎呀,你别看我,白信使确实比我强多了,我们茶府能人异士很多的。”茶夕夕说道。
白信使手指南边,说:“看见那座塔没?被人称为十三层佛塔,塔下为酒窖背阴,要是朔子秋姑娘为夜影无双派之人,那里绝对是首选疗养生息之地。”
金若庾小声嘀咕,十三层妖塔我到了解,这里怎么是佛塔。“我说白信使,佛塔下是酒窖,这能说通么?”
白墨玄也跟着起了疑心“这位白信使,佛和酒本来就不能共存,你的话是真是假?”
白信使也有点着急了,“茶家做生意,那个位置和温度气候做自家酒窖是最合适的了,所以佛塔住持便给了通融。至于如何通融,我想你们是不想听这些细节的,对吧?”
“走吧走吧,信不过白信使还信不过我么?”茶夕夕指了指自己。首当其冲的往白信使指的方向走去。
其余几人也紧跟着,毕竟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去救朔子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