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只听见动静但没有人影。金若庾开始劝说炎休泽赶紧回到白墨玄体内,省的被人看见。
还没等金若庾开始叨叨,炎休泽已经消失。
白墨玄需要休息片刻。
不过此时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掌柜子可没有平日的客气,看墙体被毁了,就好像抓住了一切可以勒索的理由“二位,怎么不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来我这拆房子呢?”
掌柜子指责着。
金若庾见状立马说:“您可没说你这店有鬼啊!”
“鬼?什么鬼?你们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赶紧赔钱。”掌柜子催促着。他看那两位也像没钱的样子,他一只手背后给谁暗示着什么。
随后两名男子手提一张金丝渔网愤愤前来,二人来势汹汹。那张渔网被二人一抛而下,不偏不斜正好套在金若庾和白墨玄的头上。
“你这老滑头,又没有说不赔钱,快放了我们!”金若庾扒着那金丝渔网使不上劲。
那掌柜子说:“谁要你的钱,我想要你的命。”
说完,白天在街上看见的女子走了出来,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这哪里是客栈,分明就是害人的黑店。
“黑店!”金若庾破口大骂。
“诶呀,小兄弟,开始就破财免灾多好,现在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现在我也不开心了,就是要你的命。”掌柜子洋洋得意的说。“柳娘,一会儿把他们送给皇后,掏了他们的心!”
说罢,掌柜子把这摊子事交给了名叫柳娘的丫头。
金若庾见状赶紧讨好“我说俊美的柳娘,白天我们也是好心,看我们也不是坏人,快快放了我们吧!”
那柳娘没有给什么好眼色,只是冷冷的说了句:“现在都城此一时彼一时,怪只怪自己没有好好投胎。”说完举起宝刀向他刺过来。
白墨玄赶紧拉住金若庾躲闪。两个男子愣是没有拽住困在渔网里的白墨玄。只见白墨玄举起三符剑在空中挥了几下,渔网被拉出了一个口子。
其中一个男子见势心里开始害怕了,抖抖索索的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张渔网,想要旧技重释。谁料那新网是个加强版,三符剑也破不了它。
正当金若庾和白墨玄无计可施之时,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他几下子便打倒了众人,金若庾定睛细看,那个人影是银士。
“大鱼?”金若庾简直惊讶极了。这个小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柳娘见敌不过,暗中掏出毒刺向他扎去。
几个细小的银针飞驰而过,扎在银士的身上,但是他毫无疼痛之感。好像针扎在了木头上一样。
知趣的柳娘化作一阵黑烟散了出去。
金若庾拖着白墨玄从渔网中爬了出来,对银士说:“你怎么来都城了?”
银士乖巧的指了指楼下,示意让他们跟着他走。
这大半夜的,客栈里根本没有人,所以今天晚上的目标就是金若庾和白墨玄两个人。
他们跟着银士来到厨房,银士蹲在地上敲打了地面,突然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是说这地下有个密室?”金若庾问道。
银士反而没有回答金若庾,他眼巴巴看着白墨玄,好像在说,让白墨玄研究一下打开之法。
白墨玄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在厨房的一角看到了一张画符。那张画符和平常的颜色不太一样,可能因为这是厨房,所以那张纸已经有些烧黑了。
白墨玄双手合十,咒语一念,只见那画符自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
“嘎吱——”地上的那块板子松动了,银士欣喜的拉开了地板,一条阶梯浮现在他的眼前。
“果然是一个密室!”金若庾说。
这个密室走廊并不长,黑漆漆关着几个人。
“看衣服,感觉像赤拳派的弟子。”白墨玄说。
那几个人听声音不像是关押他们的人,便纷纷向这边探出头。最里面一个年长的人双手抱着一个东西,背对着他们。
金若庾问:“请问是赤拳派的弟子们?”
“正是。”有个年轻人一点不畏惧的回答。
“怎么被关押到这个地方了?”金若庾继续问。
“还不是因为这黑店。”那个年轻人回答。
原来受害的人挺多了,金若庾想起刚才那掌柜子说,要把心献给皇后。难道这个地方就是外来人的屠宰场,少了谁也不会扰乱都城的治安。
大街上的繁荣和这个地方的龌龊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墨玄挥剑几下,锁头瞬间被劈为两半。
里面赤拳派的弟子从里面走出来。那少年的口气也变得温和起来“谢过三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还没等金若庾开口,最里面的年长之人抢先开了口“是魂罟派白墨玄吧!”
白墨玄惊讶,“前辈认识我?”
“腾灵树见过。”
“哦,原来如此呀!”白墨玄表示对前辈的尊敬,客气的拱手行礼。
只见那前辈没有多说什么,被救后,连忙往外走。
金若庾目送他无意一瞥,那前辈手中正是公孙元泊抢走的瓶子。
“等一下前辈。”金若庾想要叫住他。
但是赤拳派的那个前辈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加快了脚步继续走。
“墨玄君,他手里拿的那个瓶子就是周溪园师兄石化前手里那个,好奇怪。”金若庾说。
白墨玄听见,一个箭步,挡在那个前辈眼前。“我想问问这个瓶子的来源,不出意外的话它应该在公孙元泊那老贼手里!”
那老者知道敌不过白墨玄,只好解释。“腾灵子那么多宝贝,为什么我们赤拳派去了一件都没有拿到,所以这就是我们的!”
那老者开始不讲道理起来。
“前辈,你听我说,这个瓶子是个邪物!”金若庾知道它的威力,连忙劝说。
“啊哈哈......那我拿走不可以么?”老者轻蔑道。“白墨玄请让开!”
后来的银士赶紧跟着。
“你小子凑什么热闹!”金若庾说。“前辈,我师兄拿着它就给石化了!”他还是想说下这个瓶子的可怕之处,但是什么作用都没有。
刚才那柳娘跑去给掌柜子报了信,赤拳派那几个弟子并没有跑出去。只见那掌柜子挡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可是来了几个聪明的,把你们的心也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聪明的。”说完喝出几个分身,几个分身就像吐丝的蜘蛛分分钟吐出丝来,赤拳派几个修炼没到家的弟子,被缠成了人茧吊在房梁之上。
白墨玄正在思考破解之法,不料掌柜子不小心碰触到那个奇怪的瓶子,瞬间化成一滩黑水。
“就这?”金若庾可没看明白,本来以为是殊死一战,结果分分钟掌柜子灰飞烟灭了,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正在众人呆傻之时,那个老者赶紧抱着瓶子逃之夭夭了。
金若庾再看,银士又不见了。
其他尚存的赤拳派弟子也紧跟其后,四散开来。
白墨玄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金若庾点头应和。但金若庾还是无意识地说了句:“银士那家伙好像一直跟着那个紫金玉瓶,你有没有发现?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出现那个瓶子!”
白墨玄也觉得金若庾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不知道银士到底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