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印是金印!但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画符上的字已经模糊不堪了。
“好解么?”金若庾问道。
“好是好解,我想不明白张其味要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个秘密,为什么还要引我到此,他现在在哪里?”白墨玄心中萌生出很多疑问。
“稍等,待我用天眼看一看再行动!”只见金若庾盘膝而坐,欲开天眼,“墨玄君,没看到,可能我现在的心难以安静下来吧!”
“也罢!”白墨玄说完,嘴中念咒,只见那金印顷刻间灰飞烟灭。
二人打开铁牢的牢门,里面还有一木牢,“这个木牢在糊弄人么?”金若庾疑惑的问,“这不分分钟就可以砍断么?”
话被金若庾说对了,这个木牢就像是个摆设,就连门口的金印也像一个摆设。
在木头柱子间,二人清晰的看清了牢笼中人的脸。——张其味!
也许是另一个张其味!
白墨玄低沉的问:“是师傅么?”
那人“呜呜......呜呜......”
“我说别问了,弄出来在光天化日下什么都会清楚的。”
白墨玄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就只好先将此人救出。
打开木牢,只见那人全身是血,脊梁骨锁在木壁上,冷冰冰的铁链穿过了他的四肢。
白墨玄一剑下去,那铁链被斩的七零八落。那人便没了重心,从木壁上重重的摔在地上。
二人左右拖着这人就往地牢外走去,正要到达明亮的牢外,张其味出现了挡在了牢笼门口。
“想出去,难了,你们一同葬在这地牢底下吧。”张其味又失去心智胡言乱语起来。
“这个到底是何人?”白墨玄一定要问清楚,他和金若庾所救是什么人。
张其味此时的疯样子可能也给不出答案了,正当张其味摇头晃脑的时候,一把小匕首不歪不斜的扎在了他的胸口,扎中了他的心脏。给张其味扎匕首的人正是白墨玄所救的张其味?
两个张其味?
两个一摸一样的张其味?
只见那匕首被拔出,热血喷涌而出,被刺中的张其味脸色苍白,浑身就像脱了骨的泡椒凤爪一般倒地而亡。死状有点凄惨。
“匕首上有毒么?”金若庾反问,随后二人却离这个刚救的张其味远远的。
这个张其味还是不能发声,只是自顾自找到一处安静之所,开始自我运功疗伤。
“是敌是友?”金若庾发出质疑,“要是这家伙是师傅的障眼法,等他疗伤好了,我们就死定了?”
“我相信他!”白墨玄确定的说。“你说刚才死那个是师傅,我才不信!师傅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等到这人伤好了大半,我定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少顷……
“白墨玄!”那人呼唤道。“墨玄!”
白墨玄听到是师傅在呼喊他,于是他快速跑了过去。
白墨玄站的笔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
只见那个人扬起脑袋望向他,脸上满是慈眉善目。“白墨玄,谢谢!”
是师傅,是师傅,白墨玄认出了他。“师傅!”他大叫。
盘坐在地上的张其味微笑着,他张开了双臂,白墨玄一拥而上给他了一个满怀。“师傅你是不是被奸人所害,一直在这地牢深处?”
“对,他便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看我创立魂罟派便心生歹意。把我桎梏于此,一晃好多年,不知现在是何年月?”张其味娓娓道来。
“乘国太康二十一年春,乘祖执政!”白墨玄回答。
张其味大惊,“还是太康年?乘祖乘高烈!”
“是的,正是乘高烈。”白墨玄回答。
只见张其味吐了一口大气,一把拉住了白墨玄的说,又望向金若庾,“此人是谁?”
“金若庾是那假师傅收的弟子,也是我的好朋友!”
张其味若有所思,“你知道乘高烈为何人?”
“当今君主,远在东都城。”
“......他也是你的父亲!”
张其味这话像一个惊雷劈下来。白墨玄从小没有父母,师傅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半字,今日的一些变故让他已经应接不暇了,又加上他又多了一个君主父亲。
“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墨玄想再问的仔细一些。
金若庾听到这个反而没有白墨玄那么激动,他说:“墨玄君,我早就觉得你一身贵气,原来出生如此高贵!”他说这话,已经完全接受白墨玄是公子的事实了。
但是白墨玄居然不敢相信,甚至有些许怀疑这个师傅的身份了。
张其味继续说:“那年,乘高烈刚刚继位,当天晚上白妃诞下一子,乘祖大喜,赏赐白妃十几箱金银细软。不料正宫皇后看红了眼,她联合诸党陷害了你的母亲,并且传闻你是妖孽之后。有一日乘高烈去你睡房抱你,你却手画符咒!当时你才刚出生!”
说到这里,被白墨玄打断:“荒唐,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画咒?”
张其味没有理会此刻愤怒的白墨玄,他继续说:“几日间,宫廷内外谣传甚广,乘高烈于是便动了杀心。他派左都党谋划你夭折的假象,暗地里想将你处死。”
“左都党?公孙元泊?”金若庾插嘴问道。
“秘杀你的人正是公孙元泊!”张其味说道。
金若庾又说:“公孙元泊与墨玄君是见过面的,在腾灵子老先生的腾灵树里!假师傅最后对墨玄君说了句让他看看墨玄君是不是眼熟?”
张其味说:“公孙元泊那老贼怎么会记得!那年你母亲抱着你逃出来,我还没来这睿山,也许是缘分被我撞见了。当时年少轻狂,见不得欺负弱女子,便出手相救了。”
“那女子最后怎样?”白墨玄问。
“最后她以头抢地,诉说了她的来历让我救下你,她死在了公孙元泊手下。”
白墨玄抬起头,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我一脱手你便重重摔在地上,鲜血淋漓,公孙元泊以为你必定难逃一死,又不能敌我,所以便实相的离开了。谁知你的生命力十分顽强,活了下来。我也是一路跌跌撞撞,最终安在这睿山。”张其味若有所思,他说完看向远处的石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也好像在等待白墨玄的回应。
“好,我暂且相信,公孙元泊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我不杀他,相信他的仇家也饶不了他的。况且他还派惊雷凰来窥视我和金若庾,这帐迟早要算的!”白墨玄说完便往地牢外走,他想透口气。
他刚一出去就发现鬼鬼祟祟收拾行李的茶夕夕。于是他赶忙挡在茶夕夕的面前。“这是往何处去?”他问。
茶夕夕没发现背后来人了,便一震惊,手里的画符散落一地。里面什么符多少都有一点。
“说!”白墨玄用剑指着他。
“哎呀呀,白师兄,这魂罟派呆不下去了,师傅疯了我性命攸关呀。您就行行好,让我走吧。”茶夕夕祈求到,他只是觉得再呆在这里自己难逃一死,还不如再找个清闲自在的地方好好生活。
“这画符......从哪里来的?”白墨玄问。
“哎呀呀......都是师兄弟那买来的,这可不是我偷的呀,我拿来辟邪!”茶夕夕可怜巴巴的说的。
地上的画符其中有上半张黄底红文下半张被一团黑色给涂住了的。这种画符看的十分眼熟,“茶夕夕,你变卖画符么?”白墨玄问道。
“有时......也卖!”他转着灰溜溜的大眼睛回答“白师兄,我只卖,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再说,有的厉害的画符,我都处理过,就是挣点钱而已。”
白墨玄突然明白金若庾从大汉那里拿到的画符是何来路了,原来来自于本派的茶夕夕。
“你走吧!”白墨玄放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