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鱼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就听耳边一个脆生生的鸟语重复的说道:“小鱼醒了……小鱼醒了……小鱼醒了……”
叶小鱼睁眼看,说话的竟然是一只鸟,那是一只披一身金色羽毛,头顶如朱砂一样带一点丹红的雀儿,此鸟正站在窗沿上看着他,一边朝着窗子外面重复的喊着“小鱼醒了,小鱼醒了。”
叶小鱼感觉了一下身体,并无大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叶小仙为自己传功时,自己身上突然忽热忽冷,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叶小鱼还在纳闷,就听到叶小仙的声音传来。
“小云,打些水来。”
雀儿扑棱了一下翅膀,从窗沿上飞走了,很快叼来了一壶茶水放在房间里的桌案上,然后飞离。
“师父。”见叶小仙进来,叶小鱼连忙起身,叶小仙摆摆手。
叶小仙也不隐瞒叶小鱼,将传功时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那么师父,我是不是再不能修炼?”听叶小仙如此说,叶小鱼心里不禁一冷,原本登山拜师时满怀的希望,瞬间化作泡影。
“那倒不是,”叶小仙摇摇头,道:“无法觉醒丹心之人一样可以修炼刀法剑法之类的战技,拥有强大的战技也一样可以成为王者,不过与修为境界不同,修炼战技更加辛苦,没有百倍千倍的努力,战技的进步微乎其微。”
“师父,弟子一定努力修炼。”叶小鱼起身叩头,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缥缈峰后山。
长风谷一片翠绿,山谷之间云影缠绵鸟啼幽幽。
那只丹顶红的金翅云雀在山谷间盘旋着蹁跹飞翔,时不时发出一声脆鸣。
叶小仙折了一支树枝,右手元气化剑,将树枝削成一把木剑递给叶小鱼,叶小鱼入山时捡的那把铁剑早在跌下悬崖时就失落不见了。
叶小鱼接过木剑。
“把你学过的剑招都演一遍,我想看看你的底子。”叶小仙道。
“弟子遵命。”
叶小鱼木剑一扬,移形换位,脚步踏开,“刷刷刷”将自己在陈家村跟人斗剑时偷窥学到的剑法全部练了一遍。
“嗯,根基不错,”叶小仙点头笑道,“不过你这剑招也只算是小孩玩闹的游戏,这算不得剑招。”
这还不算剑招?叶小鱼心道,这可都是白沙镇那些世家子弟请来的剑师教的,那些剑师可都是被重金聘请来的真正武者。
却听叶小仙又道:“真正的剑招,是可攻可守,是会持剑会用剑,会用身体控剑,剑生剑气,剑气化剑,控剑的目的为攻守,剑道初境名元始境,取自一元复始化繁为一,其中攻剑术重在速度,拼快,守剑术又重在密度,无限设防,看好了……”
叶小仙说着右手指尖一弹,元气化作一柄雪白长剑。
叶小仙身形不动,长剑却如控制在他的掌心,心念到处,剑走游龙。
随着叶小仙长剑到处,长风谷空空荡荡的地面突然卷起一阵狂风。
剑光闪动,空气炸响,霎时间漫天落叶随狂风暴走,落叶越积越密,剑光闪处,层层密集落叶忽的化作无数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于长剑的周围盘旋萦绕不散。
“长生剑第一式,破剑式,剑风到处无坚不催,剑气所至无剑不破,正所谓立如山,攻如电,势如虹,战如歌,掌握了破剑式秘诀,可以攻守自如,用攻击和防守立于不败之地……”
破!
随着叶小仙一声厉喝,长剑泛起光芒,卷起的漫天落叶犹如海天之间激怒的浪涛般嘭的瞬间炸裂,落叶滚起的巨大金球忽然被轰飞四散,燃起片片金色缓缓飘落。
叶小仙收剑的那一刻,叶小鱼差点跪服,这还是剑法吗?这简直就是仙家绝技。刚才惊艳的一幕让叶小鱼迟迟缓不过神。
他终于明白叶小仙为什么会说自己的剑招不过是孩子玩闹的游戏。
“老夫的剑名为长生剑,一共九式,取九九归一之数,每一剑式又各自包含可攻可守威力不同的剑招,长生剑的每一式都融合了至刚至阳和至阴至柔两种境界,修炼熟悉后,任何剑招都可以在阳刚和阴柔之间自由转化,而非拘泥于某一招式之间。”
“剑道六境,元始开篇,长生九式,破剑为先,破剑式为长生剑的首剑式,所谓破即看破,击破,刺破,观剑于眼,持剑于手,藏剑于心,以剑听,以剑言,欲破剑,先守剑,守剑就要调集你的全部知觉做到先知先觉,破剑就要调集你的全部力量做到心至剑至……”
叶小仙元气祭出长剑虚影,一边挥剑一边详细讲解每一剑的要诀,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叶小鱼在陈家村那是偷剑,偷剑本来就要极其强的悟性,叶小鱼常常只看一遍已经了然于胸,然后可以用偷来的剑技击败对手。
但是叶小鱼发现如今眼前的叶小仙所传的剑法看似简单划一,但是实际招式却好像包含了无限的变化,不过幸好他悟性好而且本来就好学,再加上叶小仙传授的细致。
半晌时间,叶小鱼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
长风谷中,叶小鱼练剑,叶小仙招手传来还在半空盘旋的金翅云雀,轻拍了一下它的丹红脑壳,那云雀似乎明白了主人意思,挥动翅膀一个冲天飞起离开山谷,不多时嘴里衔了几条鱼来。
叶小仙生了火将鱼洗剥干净置于火中。
很快香味飘来,吃饭间,叶小仙又将修炼剑法运转真气所练习的丹心诀一句一句传于叶小鱼。
“师父,这丹心诀不是修炼之人所练吗?我的丹心未曾觉醒,也可以修炼?”叶小鱼问。
“丹田觉醒之人固然可以用修炼丹心诀来提升境界,但是修炼丹心诀却不是非要觉醒丹田,丹心诀不过是一些很平常的帮助体内真气运转的呼吸吐纳法诀,哪怕是最普通的人也可以随意修炼,并无特别的修炼条件。”叶小仙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