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日光泼在秋分的大地,似乎要洗去夏日最后一丝的痕迹。
金銮台上;江倚月朱袍凤冠,精神抖擞。
台下已聚群众万千。
台后的树荫之下,萧随云眼神凌厉。仍然是那身破衣裳;剑依然是那把剑。
他身边站着一位戴着红色霞幔的女人,虽然霞幔遮挡了她的眼睛,但是身上淡淡的气场依然宣示着这个女性的所有心绪
面前的台子上,金光大咒言已翻开到第一页;桃木剑已经被圣水沐浴过。器具俱全。
器具的边上放着一只白玉鹤
台上插着两把剑
江倚月的身边坐着唱红衣。
“失礼,抱歉”
画江山小心翼翼的挤到了前排,他虽然站在台下,眼睛抬起时,却能与江倚月对视:而白玉鹤也似乎没有重要过
万教又有数人来到。不少面带怒气
而在众人之外;金銮台附近。却能闻得阵阵琴声。
弦舞十九叹啊
江倚月站在台上,台下这么多的人头仰望着他和他手里的菩萨藏。一种奇异的情感充斥在心中:是怜悯,是坚决;更是平静!
萧随云看向天际;直直的盯着太阳,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萧随云知道,这世界要变天了。
无论结局怎么样。
两日前:
“咳,咳”
“所以我就这么拿到了白玉鹤”萧随云道,他倒了一杯茶,江倚月摆了摆手“这个画江山似乎是个有趣的人”
“可不是吗?”
江倚月坐了起来“关于一渐愁。。”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别人冒充”萧随云道“但我也有点直觉。。”
“关于什么”
“一渐愁的秘密”
“但说无妨”
“书剑共谱一渐愁的矛盾主要在于证词”萧随云道“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和他对自己的证词,他不应该杀人。但是却又有这么多目击证人”
“所以有可能是他自己不知道”
“然后我又想到你”萧随云道“尽管你不确定,但是你还是觉得,你要杀的人的确在你手下惨死”
江倚月叹息“是啊,如果真的如此,我又得吃斋念经了”
“说得像你不吃斋一样”
江倚月道“说实话,鬼恢复元气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休息,而是吃人”
萧随云哈哈大笑“那你把我吃了好了”
江倚月摇摇头“祖宗立下规矩不能吃活人,再说我也不忍心吃你;对吧”
萧随云点了点头“怪不得你和南柯一剑谈话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的吃那个人头”
“但我觉得吃人是个糟糕的事”江倚月显得很郁闷
萧随云道“如果你吃的是活人,萧随云也会与你结拜”
“为什么”
“人格魅力”
江倚月道“路边饿殍或许不失有趣之辈,他们也吃人,而你见到了却会大发雷霆”
“不全然”萧随云道“我是恨”
“恨什么?”
“恨世界的黑暗,恨人被逼到如此,更恨人为天道妥协”
“难道歌舞鬼吃人就对吗?”江倚月问道
“如果是有趣的人,吃人必然不是为了生存”萧随云道“只有庸俗的人吃东西是为了活着,有趣的人哪怕吃屎都会吃得津津有味”
江倚月哑然失笑“原来被你说是个有趣的人是件坏事”
萧随云自顾自道“萧随云永不妥协,对人;对天,对地。永不妥协!永不低头!”
“不过这只白玉鹤过滤思维之灵能也堪称奇也”江倚月看到萧随云又开始自言自语,不由得把他掰了回来
萧随云道“暗搓搓隐藏自己,不是英雄好汉所为;乃是懦夫之属也。”
江倚月道”有些过激了,无论如何,现阶段还是要保护好这只白玉鹤”
萧随云讥讽道“你会保护懦夫和小人,因为你是江倚月“
”你不会?“
”萧随云择人保护。江倚月却是行走的圣母”萧随云道“但这只白玉鹤,我们总归还是拿下了”
江倚月漱了口水,手不经意的拂过脸上的狗皮膏——尽管他知道并不能遮挡猫须疤多久。
闭上眼睛压抑了一下心跳,再开眼;眼前只剩下万里江山和那本《金光大咒言》。
“丐帮帮主!李伴风到!”
人潮被推开一个大道,李伴风昂首阔步的走入场中,看到江倚月的打扮,不由得抬起嘴角冷笑了
“李伴风?他不是李逸云的弟弟吗,怎么成了丐帮帮主?”江倚月看着李伴风,心下涌起思虑了。
幕后的萧随云也皱起眉头“逸云和我关系一直很好,他如何卸去帮主之位。。“
江倚月明白自己不能多想,便把注意力换回桌上菩萨藏。
秋风抚过道袍,很凉快;很清爽。但是江倚月心里的沉重却越发严厉起来。
衣袍一震,江倚月朗声赞曰:
“无极四方天地;遥寄四方鬼神……”
萧随云看着台上的江倚月,心绪万分。
“这只白玉鹤是真的”
还是前日阳光,萧随云推敲着那只鹤“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东西来的这么轻易”
“很神奇的是三个可能的菩萨藏都在金陵”
萧随云看向龙泉宝剑“而且到手简单的可怕”
“你觉得是局?”
“除非那些鬼魂也是局的一部分”萧随云道,他举起完美无缺,剑柄触手冰凉“龙泉剑被分为雌雄剑;分别为完美与无缺,雌雄剑互相吸引,的确如此。”萧随云一边喃喃道,随手一砍,剑光闪烁之间。双剑安然入鞘
“这两把剑也是真的”萧随云点头道
当萧随云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桌子已经裂开成了两半。
“南海雨燕也是一名神秘人也”
“可信吗”
“未尝不可”
江倚月道“他是完美无缺的铸造者,又是为什么要把龙泉剑打成两把剑呢?”
“或许只是好玩而已”萧随云莞尔道“一个铸客的追求”
江倚月逐渐进入佳境,这部十八万字的《金光大咒言》日前已经读熟读透,此刻更是婉婉道来。念几声咒语,摇摇手中摇铃,唱几篇文,挥舞手中木剑。果然是仙风道骨脱世潇洒一道人
“我一个字也没有念错,咒语念的也是铿锵有力。为什么已经过半还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只闻的清脆数声,一代神物白玉鹤竟而随咒碎裂!
众人惊呼,萧随云的呼吸仿佛停止一般
没有金光,没有异象,只有碎裂的白玉鹤宣告着一个假的菩萨藏问世
画江山在下面“啊!”了一声,仿佛呆住了
江倚月心中更是惊讶无比,冷汗直流而下,嘴上咒语继续,心里却想到了唱红衣
“无论如何,般若菩萨藏不能是唱红衣”
“赞成”萧随云道“我不拿别人的生命冒险”
“也就是说,站在台子上的绝对不能是真正的唱红衣”江倚月道“但是唱红衣必须经过检验”
“啊?”
江倚月和萧随云听到呼声,他们转头看向唱红衣,唱红衣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两人
“检,,检验?”
萧随云皱起了眉头,这不像是一个胸有成竹的人的表现
江倚月歪着头”你不知道吗?我们可以检验出真正的般若菩萨藏“
唱红衣脸煞的白了”怎么不和我说,,“看到萧随云的表情,她立刻改口了“我的意思是,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告诉你了。。”
“早点告诉江倚月做什么?”萧随云步步紧逼
“没什么”唱红衣牵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早点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不是更好吗?”
话虽说着,头却越来越低,唱红衣知道不敢看着萧随云的眼睛。
“你根本和菩萨藏没有任何关系,对不对?”
“云!”江倚月低声道,语气中却不乏急促
“啊,不,我,,我怎么会呢?”唱红衣手足无措,她最后望了一眼江倚月,撒腿就跑了
”哼“愤怒展现在了萧随云的眉梢上
”云,你这样问,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菩萨藏都会害怕的”江倚月劝慰道
“你先解释一下你的愁容再说”
“我有点不舒服”
霞幔下的女人低声和萧随云说,把萧随云拉回到现在。江倚月已经做完一次法,白玉鹤迸裂开来。但是台上的唱红衣和龙泉剑却丝毫没有动静。江倚月喘着粗气,颤抖着饮下一杯冷水。
“这个金光大咒言念完以后,真正的菩萨藏会身露金光”萧随云道
“啊。。”霞幔下的女人咽了口口水“那你们似乎把我包的太严实了”
“你的手不是露着吗”萧随云眼里都是冷笑
萧随云没有看台上的唱红衣,他盯着完美无缺——即使台上的唱红衣是真的,他的希望也不会之前那么浓了
台上的唱红衣是小青子
而真正的唱红衣现在面披霞幔,坐在萧随云身边。她细声道“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是你紧张了吧”萧随云道,他尽力抑制自己的脾气——毕竟好歹还是江倚月喜欢的人
“我有点肚子疼,我可以先离开吗?”
“可以”
唱红衣拉了几个护卫就要走,萧随云嘴角不由得撇起一道弧度
法台离潇湘阁并不近。唱红衣走的更是缓慢,细想对策
“等我一下”唱红衣道,原地踱起步来“我好像不是这么想如厕了”
几个护卫低了一下头,便把目光转向别处了。唱红衣深吸一口气,冲出护卫圈。她不会武功,只能尽量撒开脚丫子跑。她仿佛听到后面的骚乱,但她不能等这么多。
跑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没有力气,把手撑在膝盖上喘起气来
就在此时,一个黑黑的东西从空中直直降下,落在她的面前,唱红衣一看;立刻魂飞九霄三千里;魄散巫山十二峰!
黑色冥铁剑!
“你想去哪里?”萧随云运起凝碧飞霄步,缓缓降在剑上。唱红衣一跺脚,立刻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一时数刻,已经气喘吁吁。而萧随云正从不远处缓缓走来“原来肚子疼还能跑这么久,真是稀奇”
唱红衣强笑了一下,想找出点理由解释,胳膊却被萧随云拉起“和我回去。”
于是还没来得及抵抗,她又被带走了。
台上,江倚月呆呆的看着三样东西
没有金光。
白玉鹤迸裂,原本吵杂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金光大咒言本是强咒,白玉鹤承受不住而迸裂,看来白玉鹤不是菩萨藏了”江倚月思量道“而后面的萧随云也没有给我任何暗示,看来唱红衣也没有身起金光”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似乎打翻了五味瓶“红衣,你这又是何苦?”
但是时间由不得他生气,他把金光大咒言翻到第一章,准备带上“招魂大法”再念一遍———没有血的祭祀,招魂大法也只是咒语而已
“打住”李伴风站起身,江倚月停止了念咒
“我李伴风代表武林众人而来观看这场菩萨藏之检验”李伴风向四方拱了拱手“试问,菩萨藏之真身究竟如何检验?”
江倚月临时扯谎道“真正的菩萨藏,乃会有异象出现”
“白玉鹤之迸裂难道不是异象?”李伴风拐出一个奇异的微笑
江倚月反唇相讥“如果阁下认为般若菩萨藏之真身,乃是这只白玉鹤。你大可现在拿走它,也算是萧随云给武林的交代”
李伴风道“既然阁下提到交代,那么这白玉鹤已经损毁,交代武林这四个字岂不是成为空谈?”
“白玉鹤虽然迸裂,但是如果真的是菩萨藏,其性质并不会改动”江倚月道“如同这两柄完美无缺,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可确定吗?“
江倚月道“以我对菩萨藏的了解,我想阁下还不配指责我”
“你!”李伴风站起,手中打狗棒杀意满盈,旋风刮下江倚月脸边膏药,骇人猫须疤见世立刻引起台下阵阵高呼。台上江倚月毫无惧色“如果阁下有更高的见解,不如你来施法如何?”
“我是人,不是鬼”李伴风言语不失讥讽
“有的人活着,却连鬼都不如”江倚月反唇相讥
“江倚月,我警告你。”李伴风指着江倚月“切莫再惹怒万教代表”
萧随云听到威胁,登时发作,大踏步走上台指着李伴风“畜生,你也敢威胁江倚月萧随云!”
正骂处,萧随云足下一点已经逼近李伴风眼前。李伴风打狗棒不及挥出,萧随云长剑旋转间,丐帮帮主缴械!
“死来!”
一声长啸,李伴风被丢出数丈之外,萧随云飞霄步无影无踪,又闻骨头碎裂声
“别以为你亲哥是我兄弟我就不敢打你!”
萧随云抄起打狗棒“打狗棒!今日偏打万教狗!”
江倚月看着狼狈不堪的李伴风,不由得笑了
这笑容后面又藏着多少苦楚,连江倚月自己都不知道
于是他清心养气,翻到开头;重念《金光大咒言》。
正念处,“咔嚓”一声,丐帮打狗棒竟应声而断。李伴风已经筋骨俱碎奄奄一息。萧随云丢掉打狗棒,啐了一声
“很好,你杀了花和尚,你,,你还要杀我吗?”
江倚月屏息凝神,金光大咒言又过一半。天现异象:原是晴空万里;忽然黑云压城;潮湿闷热让人难受。道士擦了擦额头汗水,口上不停念诵咒言。
“花和尚,是他活该”萧随云道“杀他的人也未必是我”
李伴风被扶回到轿子上,嘴上还逞强道“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万教不会放过你的,萧随云!”
萧随云阴沉的看着李伴风,嘴角不由的也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一拳砸在了李伴风的鼻梁上:好拳!只见李伴风被砸的两眼发昏;不省人事。江倚月紧紧闭着眼睛,虽然李伴风的确过分,但是也为萧随云的手段不平
“安心念咒,我没杀他,也没废他”萧随云回台后的时候低声说道
“你这么一打,也要个几十年才能复原,有什么区别”江倚月忿忿不平的白了他一眼
“给他几十年让他重新做人总比杀了他好”
唱红衣被五花大绑绑在树上,听到外面的惨叫声和萧随云浑身血迹,不由的瑟瑟发抖涕泪直流。萧随云冷冷的白她一眼“哼!”
江倚月摇铃一甩,天上渐落毛毛雨。李伴风颓废的躺在轿子上,数名小厮正帮他按摩着痛处了;倒有另外一番气派。
白玉鹤再无反应
唱红衣也没冒金光
完美无缺也毫无迹象
在萧随云暴揍李伴风后,仿佛全世界都陷入了寂静,只有摇铃声,雨滴声和江倚月缓缓吟唱的声音。
雨慢慢大了起来
咒言也到了末端
江倚月闭上眼睛,心灰意冷。
最后三天,他们还是失败了。
都不是般若菩萨藏!
江倚月仰头望天,第一次感觉雨水冰冷彻骨而令人失望。
就在此时,变故横生:插在地上的完美无缺似乎受到狂风一般剧烈颤抖,闻道“铮”的一声,双剑登时断裂!断剑横横飞去,刚好插在李伴风的胸口,力道直没过柄。李伴风且没从毒打的痛苦中缓解过来,便登时失了气息
“艹,不是我干的”
萧随云辩护道“关我屁事,我就是打他了一顿教他做人而已。杀心不是没有,只是克制着,但绝不是我动的手。”
江倚月叹息,指着远去的马车背影“那么你应该和他们去说这件事”
萧随云怒发冲冠,对着边上的树木又打又踢“草草草草草草!!!”
轰的一声,这棵百年树木颓然倒地
“我相信不是你杀的”江倚月盯着萧随云
“全没了,全没了!”萧随云叫道“我们一个月的努力全没了!”
萧随云看到边上的唱红衣,更是气上加气。
“婊子果然永远只能是婊子!”
他大踏步走上前去,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唱红衣的脸上。一阵清脆的“噼啪”以后,唱红衣捂着已经红肿的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江倚月心下不忍,站上前劝阻萧随云。萧随云却道“你明明可以拦住我的,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过来呢?”
江倚月愣住了,他默默垂下了头:因为他发现自己也一样对唱红衣感到失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唱红衣哆哆嗦嗦的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你让我作呕!”
萧随云抛下这句话,又看了一眼江倚月“交给你了。请!”随后大踏步走入雨中。
江倚月扶着唱红衣坐下,擦拭着她的眼泪“你这又是何苦呢?”
唱红衣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哭“我都是为了你,都是你”
江倚月咬牙道“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是毫无条件的。我不会因为你是什么身份而更在乎你,我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鄙视你”
唱红衣抹着眼睛,就和小姑娘一样无助
江倚月指着雨中渐渐远去的萧随云“但是他,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兄弟之一。而你刚刚害死了他!”
他从唱红衣身边站起来,女孩摔倒在青石地上,泪眼朦胧中:江倚月的身影越行越远
“月!月!”
唱红衣想去追赶,但是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追都是追不上了的
“他们都不是菩萨藏”
江倚月低头不语,默默清洗着自己的双手,萧随云知道江倚月很受打击——尽管他也一样相信江倚月早已猜到唱红衣是装的。
“我知道你的疑虑”过了很久,江倚月终于开口了
“嗯”
“等!”
“好,我等。”
“在此之前,我想问你完美无缺的事”江倚月道“金光大咒言念出以后不是毫无异象产生,不是吗?“
“然也”萧随云道“白玉鹤迸裂;龙泉剑杀人;还有….唱红衣情绪暴躁。”
“但是都没有书上所记载的金光万丈”江倚月接上“所以你怀疑是弦舞十九叹之计策,借刀杀人,拖延我们的脚步。弦舞十九叹才是真正的神秘人”
“嗯”萧随云并不否认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要你等”江倚月道
一只白鸽旋转而落,萧随云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这是。。”
“莲花洞的鸽子。”江倚月道
“啊!”
落日余晖;溪水潺潺中。唱红衣赤着足;满脸的尘埃与失落让她看起来更是疲倦不堪
她知道那个人在这里。
木门轻掩,她悄悄的推开了门
“我早就料到你会来”
那熟悉的声音,居然是雅俗公子。
雅俗公子和唱红衣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呢?
“怎么连万花楼的第一红牌,都落魄到了这种程度。真是让人惋惜也”
“你没告诉我金光大咒言的存在”唱红衣满脸阴沉
“对”
“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有多惨?”唱红衣大叫道,泪水从她红红的眼睛内滚滚而落“他们再也不信任我了,我什么都没了”
唱红衣疯狂姿态尽现,雅俗公子却打断道“这怎么能怪我呢?”
“为什么不能怪你?你如果告诉我金光大咒言的存在我就不会暴露”
“不,是你的问题”雅俗公子打断了
“早在合作开始之前,我就提醒过你。我们合作的目的只有互赢;潇湘阁提供但不干涉你的行动。所有事情:计划,过程,措施都是你协定,你笃定的。关雅俗公子什么事呢?”
“不关你的事就可以瞒下情报吗?”
“我这是在帮你”雅俗公子道“既然我给你讲了那个故事,你也暗示了自己是菩萨藏。当你不是菩萨藏之附身被揭穿之后,明明可以靠着’故事就是这样,别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菩萨藏我也不知道’为借口来摆脱责任。但是你轻而易举的暴露了自己,是不是你慌了,让他们看出了破绽“
唱红衣想到自己之前的失态,不由的面红耳赤“是,。是我”
”其实这样也好,如果你真的成功误导了他们,恐怕你心爱的江倚月再无周旋余地了。不过只剩下三天,我也不相信江倚月和萧随云还有什么奇迹可以创造。而这都拜你所赐!”
“我就是奇迹本身”
萧随云毫不犹豫的怼回了江倚月和雅俗公子几乎一摸一样的言辞,江倚月叹息了。
“我本来想以白玉鹤作为假的菩萨藏瞒过万教人,指鹿为马,相得益彰。但是我放弃了”江倚月道“既然菩萨藏被窃之事盛传,万教武林中必然有人知道菩萨藏的真身。到时候恐怕又会陷入舆论风波啊“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在等向若暄的信”
江倚月拆开信封“嗯,果然”
“怎么?”
“金光大咒言的确有副本存在,可用凤凰章检验”江倚月道“弦舞十九叹是清白的,我们怀疑错人了”
“信函内可有提到别的讯息?”
江倚月翻了翻信函“没了。哦….这里还有一段”
他抬起头看着萧随云“般若菩萨藏最后可能出现的地点御龙帮主婚礼上。同时他也提醒你,小心你仇人的行动”
萧随云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倚月细细的思考了一下”好吧,我有主意了”
”嗯?”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和你合作的目的还是互赢”
“你和江倚月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彻底失去了他们的信任”唱红衣站起身“还有我的”
“这不重要”雅俗公子道“我却是的的确确得到了利润,我倒要问问你:我在数年之前就把你从万花楼中赎出,为什么你还留在万花楼?既然留在万花楼,为什么你又要和江倚月离开?”
唱红衣幽幽的叹息“我留下,是因为我不想和你走。但是江倚月。。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想要的人”
“所以你和他离开,但是你很快发现:天下和你,他会毅然选择天下。所以你怀念又恐惧万花楼的生活“
”所以我也会不择手段和你做交易”
“你得到他的照顾,他的青睐,或许可以和他退隐武林。这可以是你永远的秘密。而对于潇湘阁来说,我们可以保留真正的菩萨藏也能靠着他洗脱所有的恶名。”
“是,你们真的很恶毒!“唱红衣道”现在我真正的失去他了“
”你失去他不是因为你的计划也不是因为我的欺瞒,而是因为你不懂他“
”嗯?“
“如果你懂他,你就会知道:他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菩萨藏,而是因为你是唱红衣”
“婚礼就在明天的郑楼”江倚月看着萧随云“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少林寺调查般若菩萨藏的真身,我去郑楼大闹婚礼。路途遥远,现在整理一下东西立刻赶过去,这儿”江倚月掏出那本金光大咒言“把它带上,你可能需要它”
“好”萧随云收下了书籍,他转过身去,却咬住了嘴唇“你要保重”
“好好小心你自己吧”江倚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