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人赶路太过劳累,在一颗树下打算休息一下,奈何树状处拴了一圈的牛,实在是无处落脚。于是他就扶着一只奶牛,打算将就一下,能够歇息一下,对于遥远的路途,这已经是如甘露般难得。谁知牛群开始骚动起来,企图将这人挤出去,甚者还有后腿踢他的。路人也是懵了,不曾侵犯这群奶牛,怎得如此易怒呢。待路人挣扎许久,放弃乘凉离开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方才是抓着奶牛的尾巴,是逆鳞啊。不是路人不聪明,而是当下强烈刺激的视觉冲击,阻止他继续思考事件的缘由,以致成为山中人。
此时的亚托克斯即是如此,莫名的情绪就像抓挠内心的小猫,瘙痒十分。原本凝聚在周身的黑气也消失而去,化为城堡幸存者曾经见过的模样,不可视之手。而站在废墟前疯狂抛起砖石的亚托克斯犹如魔怔,最后的的疯狂愈演愈烈,吓得陆尧和爱炽莉雅躲在瞭望塔里瑟瑟发抖,不敢再悄悄观察。
“喂,肖恩,亚托克斯在找什么?不会是在找儿子吧。”爱炽莉雅眼睛眨了眨,似乎是被自己这种想法惊到了。如果是的话,万一她听不懂人话,断定自己这伙人绑架她儿子,这岂不是既当不了好人,还被甩了一身的狗屎。
陆尧也发现这个死循环,要解开误会,就要接触亚托克斯,把儿子还给他。把儿子还给她,又怕不讲理,直接将自己镇杀。怕被镇杀,就不会接触她,不接触她怎么解除误会。死循环,无解的存在。既然如此,自己只能当回劫匪,拐走小豆丁,立马跑路。
“嘿,你看,那女人正在发呆!”爱炽莉雅压低声音向陆尧悄悄道。
几番交头接耳,二人偷偷摸摸地交谈着,神似两个拐卖犯。整的一旁的小豆丁,又有些凌乱,这变化跟翻书似的,他的小脑瓜思考不过来。
不及由他,陆尧牵着小豆丁,爱炽莉雅抱着卡尔。迅速沿着楼梯,快速而下,一落地,就赶忙向着相反得方向迅速离去。他们自然是想离得越远越好,谁知牵着小豆丁的陆尧一时没注意,没限制小豆丁的视野。小豆丁视角的余光,看见独立于废墟的满身沟壑的女人,即使是满身的黑色流液,小豆丁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熟悉。
挣扎扭动着身躯,不想被拉拽着离去,当焦距投到那人的脸上时,泪流满面,任凭陆尧怎么拉拽,也不肯走,“妈妈!”小豆丁大喊一声,女人有所觉察,拨开废墟,飞奔而来,吓得陆尧魂飞魄散。不知道自己的的神技格挡,能挡上一击不,陆尧想着够呛,望着毁坏的城墙咽了一口唾沫。但还是拔出了短剑,一脸的凝重,变异后右手蹦起鼓鼓青筋。
一闪身就到了陆尧一行人面前,歪着头看了一眼提剑而立,略微蹙眉的陆尧,亚托克斯只是停了一秒,便一拳伺候。即使陆尧将短剑横档,亚托克斯变态力量还是锤碎短剑,随后击打在陆尧的胸口。闷哼一声,陆尧倒飞而去,胸口凹陷下去,想来已经断了好几根肋骨。没有理会倒地的陆尧和瑟瑟发抖的爱炽莉雅,亚托克斯有些蹑手蹑脚,有些局促不安。不知此时是抱住小豆丁,还是扛着离开,毕竟身为人类的记忆零零散散,模模糊糊之中,有一条难言的线牵着她,告诉她方天地有不能失去的东西。甚至宁可失去生命,也不能失去。
小豆丁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环抱住妈妈的腿,大声的哭泣起来:“还以为妈妈不要我了,好想妈妈啊。”
亚托克斯愣了愣,恶魔是没有感情,但难言的感觉还是涌上心间,最后化成几滴泪水从眼角流出。通过朦胧的水雾再看这个世界,灰暗的天空总该有些色彩了吧。尽管世界触我以伤,我依旧能报之以歌。即使无辜的凡间路人,此时已阴阳两隔,原本摧毁城池的怒火,也能悄然收束,去到一个隔绝人烟的幽居吧,总有一天能将伤口舔噬干净。亚托克斯眼中的漆黑似驱散的趋势。
好疼啊,感觉胸口被压着一万个腰肥膀圆的母猪,不仅撕裂感极其突出刺激着神经,导致大脑有些扛不住,频繁收束神经脉络,减轻痛苦,这也导致陆尧此时看起来,一抽一抽的,像得了羊癫疯,就差嘴角流出的血液不是白色的。一股清冷的感觉至下而上,流便全身,本来灼烧般的胸口也失去疼痛感,吹在脸上的风,也淡去不少。牛仔男,蹲在陆尧旁边,有些讥笑的问道:“这一拳的味道咋样,有没有深入灵魂。”
“的却深入灵魂,你他妈是谁,既然在我身边,你是犯浑找骂,也不搭把手。”陆尧突出口中的血沫子,双手撑地,就打算站起来,躺在地上也太憋屈,尤其在这个奇奇怪怪人面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他妈的是谁要你管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趁早滚蛋!”
看着背对自己不想再言语的陆尧,牛仔男一笑,身影消失,再次出现就在陆尧的眼前。“干嘛这么凶啊,我刚刚可是救你一命啊,你看凹下去的胸口,不是我,凭借挤压变形的肺,你早就憋死了。”不等陆尧回答,一闪身就到了亚托克斯的身前,捏着下巴打量着。
“行,我真是感谢死你了,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下辈子我一定还给您。”
牛仔男二话没说,一脚就揣在陆尧受伤的胸口,虽然没有用力,但还是疼的陆尧呲牙咧嘴。“阴阳怪气,真是不想活了?”
咳嗽几声,陆尧跪倒在地上,眼神虚晃,有些透支。“虚真不是我的错,我天生就虚,吃药也改变不了。”
翘着嘴角牛仔男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陆尧在那里无助的挣扎着。为什么能在伯爵面前卑躬屈膝地陆尧,此时却有些易怒。就连陆尧自己也没发现,其实他情绪极其不稳定。他可能开心时天真烂漫,也会压迫中苟且偷生,像权贵低头扮狗,也能转身救助平民。他的心中没有永恒地对对错,只是遵从本心,此时要生存得跪舔伯爵,那自己舔的毫无心理负担。但觉得你要谋害我的性命,那自己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然力有不及时,逃跑的决心同样坚定无比。山中人,何止是亚托克斯,陆尧同样也是,明明面对一个大佬,舔就行了,非要嘴贱,嘟囔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