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拥有了超越正常人的水平后,他的视角、心胸、志向都会有着明显的变化。就好比现在的张伟,他拥有了人类最优秀的头脑,他无形中就变得极度有自信。但也幸好神仙考虑这种状况,为了平衡不让他自信心爆满,所以同时给了他很好的情绪控制能力,让他在自信中又始终保持着谦逊。如果从达克效应来看,张伟已经直接跳入了外知和自知的境界了,在心态上已经成为了一名大师。
因此,张伟听完韭菜神仙的话语后,他虽然有不忿,为什么自己只是创始人的一个角色而已?但是始终对面前的这位神仙、背后的创始人以及这个世界的规律模式保持着敬畏,也没有自大得以为有了一副好脑袋后就可以尝试破坏规则挑战权威。张伟很快就接受了作为一名游戏玩家随时可以被幕后人随意操控的角色。
韭菜好像猜到了张伟的情绪起落,补充说道:“实际上也不用悲观,就好像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创造人以外可能还有创造人,究竟终极创造人到我们这个世界,有多少重天,我们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想想,其他他们在创造我们的时候,他们未尝不也是被其他人创造与操控的呢?所以我们做好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角色就好了。你们不也是可以自己创造自己的新世界吗?你们现在的水平也可以造游戏了,或许某一天就能造出个虚拟世界出来,也能享受着创始人的快乐。至少比我们这种永恒的NPC要有趣得多啊。”
张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什么,已经释怀了,接着说道:“神仙您刚刚提到,你们是永恒的?那就是从宇宙大爆炸……嗯,假设真的有宇宙大爆炸,你知道的,这是我们人类认为的世界起点,我的意思是您是从这世界创建后直到世界消失……嗯,如果有消失的一天,也都是在做NPC这个角色吗?”
韭菜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张伟断断续续地想表达什么,然后回答到:“嗯,我懂得你问的意思。不过,其实我也是中途被创造出来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世界一开始的状态,因为我们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大部分的后台机理,所以对世界的起源并不感兴趣,就好比你玩吃鸡游戏一样,一开始是跳飞机还是从潜水艇上来,其实不会影响游戏进程,所以对于我们这些NPC而言,这世界的初始状态更加是没有意义的。”
“我被设定出场的时候,就位于这个你们自称为地球的星球上,那时候地球上已经有你们成为生物的有机物存在了。而我的作用就是如果这些生物能偶然遇到我,我可以满足他们的愿望。”韭菜说道。
“那时候您也是一棵韭菜的样子?”张伟开玩笑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每次出现形态只是见到我的人——或者说生物,希望我是怎样的形态就是怎样的形态。你见到我是一棵韭菜,那是因为你当时的潜意识压根不相信会有我这个角色存在,因此自嘲如果出来的是一棵韭菜那就是天大的笑话,所以我最终变成了韭菜的形态出现在你面前。当然,这是你潜意识的想法,你现在因为许过愿而心态变了,所以也不能理解当时的心情了吧。”
张伟努了一下嘴,不置可否。韭菜看他没继续插嘴,又继续说回了原话题:“简单来说,一开始的生物都是为了可以进化得更上一个台阶而许愿的,而且当时的物种也没有道德约束,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许愿。比如曾经有段时间导致了生物大爆发,那就是因为许了某种愿望而得到的结果。后来逐渐变成高等动物后,种群间开始有了一定的社交约束,因此很少愿意放弃自己的物种身份,即跳出自己DNA框架来许愿的。几乎愿望都是围绕着自己的个体优势来许的。直到近期,嗯对我来说是近期吧,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很遥远的事情,你们人类因为许愿,逐渐统治了地球,逐渐演变成现在的状况。”
张伟从这段话中又产生了很多的疑问,例如其他生物都是如何跟神仙交流的,神仙怎么把DNA架构这种复杂逻辑传达给其他低等生物的?又例如,人类的许愿统治了地球,那么之前爬行类动物是否也是通过许愿统治地球的,后来是因为其他动物的许愿而灭绝?那么人类也会因为其他生物的一次许愿而遭到灭绝吗?而人类是累计前后许了很多愿才能爬到顶端呢,还是仅仅一次三个愿望就能做到现在的地步?
一时之间太多的疑问要问了,张伟只好整理一下,把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去掉,例如神仙肯定有办法跟其他生物交流的,这种压根不用问。但是后面几个问题还是要弄清楚比较好,不过直接问之前的生物许了什么愿,神仙肯定不会直接回答的,因此张伟打算绕一下圈子求得答案。
于是张伟问道:“我是否可以许愿让其他人死去或者说直接让其他物种灭绝呢?”
韭菜摇摇头说道:“不可以,因为这些愿望直接打破了平衡,是违反这个世界的物理或生物定律的。就好比游戏中,你可以输入秘籍让你恢复血量或者增加金钱、装备等等,但是让你直接赢了对手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PVP的游戏,而不是PVC的游戏。如果直接破坏定律,会导致这个世界就直接被创始人关闭掉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失去了娱乐价值了。”
张伟听了答案,松了一口气,他作为人类肯定还是站在人类的角度上着想的,如果说突然有一天,有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见到了神仙,许愿说让全世界的人类灭绝,那就是哭都没有眼泪了,甚至连哭的时间都没有,而且那个抛弃他的主人也没法背这么大的一个锅啊。
通过这个答案,张伟也可以联想到很多,比如说其他生物许愿让人类变成自己物种的奴隶,被圈养在笼子里被逗着玩或者被抓去阉割又或者打晕后用开水脱皮后拿去活活烤熟来吃,这些都是没法通过愿望实现的。
张伟又问道:“那我可以帮全人类一起来许愿吗?比如我同时许愿改变全球人类的DNA,让全球人同步进化成终极形态,那么我和他们也不会出现生殖隔离了,我还是人类的一份子,而全球人类都变强了,这个可以作为愿望实现吗?”
韭菜摇摇头又点点头,又再摇摇头:“你这个是个伪命题,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的目的是违背了生物学定律。所谓的变强是什么意思?生物是适者生存而非强者生存,因此压根没有什么终极形态。你们人类目前的形态就是最适合目前的环境的,如果说你们要变成你们想象中的外星人的形态,那是不现实,因为你们假象中的外星人,也是符合他们的生活环境的,在高智能化的背景下,只需要动脑几乎不同动手动脚,所以脑袋大而四肢脆弱,而且可能通过克隆技术繁殖而**官退化。但是这种形态能试用于你们目前的环境吗?你们还是需要基础建设,目前的机器人没法完全取代人力,四肢还是要健壮。而目前的环境污染、医疗水平都不足以让你们以那种身躯和免疫系统在地球中活过几天。另外,即使是人与人之间也应该保持着多样性,这样才能让人类继续进化演变,如果你许的愿望是单一的,我只能把全球人类改为一模一样的DNA,那样你们就终止进化了,只能重新靠突变来产生个体差异,但我并不觉得你们能挺到下一代就因为单一性而灭绝了。所以你希望的是提高人类的整体水平,但是这个愿望要实现,应该是要拆分为70亿个愿望单独对每个人类个体进行最适化改造。所以你明白了吗?如果你许这个愿望,得到的并非是你想要的结果。”
张伟毫不惊讶,因为在问之前他大概就猜测出来了,只是想确认一下答案是否为自己所想的一般而已。可见,一般生物许愿都是靠改变个体优势,再通过遗传繁殖后将优势延续下去的。那么人类如果是通过许愿而站上生物链顶端的话,那是否通过让自己变得聪明或者无比强壮而实现的呢?
前者看似很有可能,因为无论怎么看人类都比其他动物聪明,但再细想一下,好像又不对。因为在远古时代,强壮的身体肯定比聪明有用得多了,在一个智商无用武之地的时代,许愿提升智力是不现实的而且也不合逻辑的,所以只有在人类文明发展到稳定阶段后,才有人会提出提升智力的愿望。相反,好像提升身体素质这一点,无论是远古时代还是现在好像都很好用,如果像金刚狼一样有无限修复能力的人,谁不想拥有呢。
因此张伟又问道:“那如果我提的愿望是让我变成不死之身,比如我有无限的寿命、百毒不侵、受伤后可以再生治愈同时拥有无比的力量,就像我们幻想中的超人那种情况,愿望可以实现吗?”
韭菜回答到:“嗯,这个愿望是最普遍的。不过每次我也需要解释一番。同样的,如果说你不介意变成其他生物,我可以部分满足你的愿望,不能完全满足。因为还是需要遵循生物定律和物理化学定律的,本质上你们就是一团化学有机物在按照一定的逻辑构成一个整体来运作,所以所谓的不死之身是不可能的,因为通过很多方式可以拆解你的构造然后对你造成伤害。不过受伤后加强你的再生恢复能力还是能做到的,就好比一些低等的软体动物,可以切割后再生一样。不过也是同样问题,这是超出你的人类DNA架构的事情,实际上越远古越简单的生物,他们的自我修复能力更强,因为编码之间的相互影响熵值更低,再生出来的部分不会产生变异。而像你们这种已经进化成很复杂的生物,如果要让细胞定向无限繁殖或者再生,从生物定律上无法实现,如果真的要无限繁殖或再生,那么就变成癌细胞,但是那是不可控的。如果一定要让这类细胞变成可控,那么就需要增加很复杂的逻辑程序到你DNA序列上,然后你也变成了不是人类,一种新的物种,因此也会与人类产生生殖隔离。同时,可能会有些站在你们人类角度看算是副作用的生理征状产生。”
张伟点了点头,暗暗地提到了一个人名:“德古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