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空气,自由过了火。
……★……★……
美国纽约。
他们入住的酒店房间,每间折合人民币十几万一晚,奢华极致。
这一切,都是姜瑜心的坚持。
相较于Emily的啧啧称奇,他毫无心思。
手上的银色戒指因为灯光折射而发出光芒,他低头凝视。
这三年,他一直戴着它,从未想过摘下这一枚戒指。
今晚,姜瑜心问他,是因为戒指而让他踌躇不前?
难道爱情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她的眼神,充满前所未有的控诉。
他不懂,姜瑜心为什么突然那么大胆争取,正如,他不懂,为什么茗茗会知道了这一切而想要放弃。
我们重新开始吧,把过去的时光,把过去的爱情,都找回来。
婚姻的责任,让他无法热情回应。
混乱的思绪搅拌着他,现实拉扯着他,他真的,感觉到困惑、挣扎。
凭心而论,他真的没有想过,如果现在的他,是自由的单身该多好?
他的小妻子没有任何过错,说穿了,都是他男人的劣根在做祟。
他还是她可以永远仰望、爱恋的天空吗?曾经他坚信。
那天,看到她那样不信任而又看透了一切似的目光,他开始深深动摇,在她心中,他已经不是她的天空。
所以,他逃了。
因为,她无忧无虑、快乐的笑容因为他的游移,而不再展现。
离家的第三天,他很想她。
他拿出手机,拨着家里那窜熟悉的号码,却拔到最后一位数字时,停住。
你真的可能忘得了她?
那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就象一把刀。
最后一位数字,怎么也按不下去了。
正如那晚,吹了很久的风,他始终不能再踏入家门。
拨通了,他又能和她说什么?
亲爱的木头老公……
她已经许久、许久不再那么亲密、撒娇的唤他。
心,阵阵发疼。
“梁梓析,你在发什么呆?”房内有一道娇柔的女声。
他一怔。
对,他都忘记了,他在姜瑜心的房间里。
转身,浅浅的笑,“头痛好点了吗?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你能继续陪着我,就不痛了。”她依然是非常干脆的请求。
只是,他有点发怔。
总觉得,这一次出国,姜瑜心变得有一点点怪怪的,刻意把自己放得很柔……
“能来一下吗?”她朝他招手。
他本能的看了一下Emily的方向,Emily背对着他们,正戴着耳机,在房内看书,她的眼敛下应该有藏也藏不住的淡淡圈痕吧。
姜瑜心这一“病”,受罪的是他和Emily,她一定要他陪着,而他必须要求Emily同行。
“有什么需要?”他一坐到她的床边,娇柔的螓首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神情,刻意的迷离,带点无助。
他一僵,因为这份亲密,他的心跳如雷鼓般的鼓动,他想要推开。
“这是美国。”仿佛看穿他的抗拒,姜瑜心轻声提醒。
是啊,这是美国,拥有着自由空气的美国……
他想要推开的动作,凝结住了。
如果忘不掉的话,至少拥有爱情最后的回忆,爱情最后的体温……
“一靠着你,我的头都不痛了。看来,其他都不需要,你就是我的‘药’。”姜瑜心大胆的表白。
他沉默。
见他一言不发,“16年前,你为什么会想到约我去游乐园?”突然,她问。
他蹙眉,回想了一下。
“那时候觉得象你这样的女孩,一定很缺乏童年乐趣,也许带你去游乐园,你就会有属于同龄人的笑容。”他浅浅的笑,当时那样的心情,即使过了多年以后,他还是记得无比清楚。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迪斯尼!”她提议。
他雷住了,本能婉拒,“我们都已经三十几岁的人,已经不适合去那些地方。”
“不去的话,析,你不会觉得遗憾?”
遗憾……
情感的要穴,被封住!……
沙发那头的Emily,轻侧身子,微不可闻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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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XX城市。
中华补习班附近的小巷口挤满了人。
陈锋站在五十米外,她的黄色小甲壳虫旁边,一步也不敢离开,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拔打她的号码。
“奇怪,跑哪了?明明说好在这里等,下了课一起去新华书店挑选复习资料……”
N久以后,手机终于拨通了。
“小茗!……”他刚一兴奋。
手机里,却传来一阵淫笑,“小姐,你的情郎哦!……”
手机被扔开,远远的隐约传来:“别理他,让我们好好玩玩……”
“陈锋!救命!……”她的尖叫声。
“小茗你在哪里?!”顿时心慌意乱,“小茗!小茗!……”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但是,手机里只传来一阵又一阵淫笑声。
“那边那个女孩子真可怜。”
“那群流氓想干嘛?是想当街强暴她吗?她的衣服都被撕裂了,真的好可怕!”
“那群人太彪悍,没有一个看热闹的男生敢帮她……”
“那个女生好象和我们是一个补习班的吧!我已经偷偷报警了,可是过了那么久,为什么警察还没来?”
有几个女孩不忍再目睹下去,从巷口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议论着。
她们,不会是在说她吧?!
陈锋心觫的向巷口飞冲而去。
……
巷口挤满了人,人潮中,不合适宜的停着一辆黑色牌照的进口轿车。
车内坐着一位一脸高深莫测、冷俊容颜的男子。
“不许往前挤!大家看热闹就好!”两个彪悍、粗壮的大汉,展臂挡住巷口,禁止任何人进入。
巷子里,五六个大男人正在猫逗耗子一样,戏弄着一个女孩。
女孩的上衣已经被撕得差不多了,一双雪白如肌肤的玉臂全部暴露在空气里,她极力按着胸口那两团白皙的贲起,只是被撕裂的衣服快要藏不住春光。她的目光里有快濒临死亡的小兽般血腥的战斗力,但是她的眸底藏着无法隐藏的恐惧。
她的小小脸蛋上已经布满十指掌痕,红肿一片,但是那些大男人的手臂上,也印满很深的牙齿印似的血痕。
一个如熊般的大男人再次扑倒了她,她疯狂的挣扎,男人的脏唇刚印上她白皙的脖子,她已经发狠的咬上了对方的耳朵。
“啊!~”巷子里传来杀猪一般的痛嚎声。
进口轿车内的男人,看着现场视频录象带,冷俊的唇一撇,掌心慵懒的拍了几下,“真是个小泼猫!”
他眼里利光却在血腥的闪烁,掀唇轻吐命令,“不用拿真刀真‘枪’动她,只要继续‘逗’她,‘逗’到她崩溃为止!”
两个大男人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的一人一边制压住她,一个粗汉用厚实的手帕,一把蒙住那片艳丽的血红,蒙住她唯一的“利器”。
她挣扎、挣扎,双手因为剧烈的挣扎,被制压紧箍到连全身的筋骨都在抽痛。
明明知道,挣扎只是白白受罪,她还是发了疯一样的反抗。
她的鼻子发酸,她好想掉眼泪。
但是,不行,眼泪只会浪费她的力量!少一份力量,她只会多一份欺凌。
“好嫩滑的奶子!”群众们敢怒不敢言的抽吸声中,一个粗汉将自己的大掌爬进她的上衣,非常大力、猥琐的揉捏着那两团柔软的贲起。
胃,一阵绞痛的翻滚,她痛苦、恶心到反胃。
她的身体纯洁到除了她的丈夫,没被任何男人碰过,今天却……
她痛苦的尖叫、嘶吼,被蒙着的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呼救。
“怕不怕?谁叫你喜欢多管闲事,又多嘴多舌呢?”男人隔着布料,将自己裤裆下粗壮的勃发在她白皙的大腿间暧昧、折磨的摩擦着。
她受不了了!
好恶心!
她疯狂的扭动螓首,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濒临崩溃。
男人开始拉扯她的内裤,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清晰的晃动,“喜欢吗?我把它放进去,你会享受到销魂的滋味!”
她绝望的闷喊。
谁来救救她?!
谁来救救她……
梁,你在哪里?
……
人群里,又一声抽吸声。
终于挤进一个气喘吁吁的秀气、俊美男人,他看清楚一切后,发出发了狂一样的撕吼声。
“畜生!放开她!”那个秀气、俊美的男人,红着眼,象一头发了癫的斗牛一样,居然狠狠的推倒了两个挡着群众的粗汉。
他拉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重重的一拳。
看起来那么秀气,拳头居然结实、狠劲到粗汉重重的被揍在地上爬不起来。
另外几个粗汉们吃惊的松手。
“陈锋!”她挣扎着,想扑到他的怀里。
粗汉们目光互换了一下,同时决定,留一个人看着这女人,其他人先对付这不识好歹的男人。
男人们暴力的开始一圈围向陈锋。
因为出现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勇士”,“上不上?”围观的人群里,几个年轻的男孩,已经开始热血沸腾的,你推我,我推你。
终于,有一个男孩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看不下去了!”
“对啊!怕什么!反正很久没干架了!”
好几名年轻的男生,也陆续跳了起来。
气氛终于有点逆转。
……
进口轿车里的男子,蹙眉看着这一幕。
“狠狠的打,多管闲事者,一个也别放过!”
他的命令刚下达,象有感应一下,他的手机响起。
他看清楚来电,急忙按掉视频。接起手机时,冷俊的眼神骤然放柔,“恩恩,几号回来?”
“会计师还在核算,还需要几天吧。”手机那头的声音,淡淡的。
“心情有好点吗?”他柔声问。
唐恩犹豫了一下,不答反问,“承宇,你现在在干嘛?”
男子马上将手一挥,司机赶紧将车内优雅的轻音乐开启。
“我能干嘛?在家里一边泡澡,一边听音乐。”他的唇边,一抹温柔的笑容轻扬,“还有……一边想你……”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仿佛一点也没有听到“甜言蜜语”。
他反而这么说,“是吗?那我往你家里打电话!”
“不要挂!”江承宇紧张的大喊,谎言被揭穿的一刹那,无比狼狈。
“你在干嘛?你在哪里?”唐恩的声音,顿时犀利起来。
江承宇怏怏的反驳,“你管我在哪里!”
“说!你在哪里?!”唐恩的声音,迫切到连呼吸都紧促了,“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听话……”
江承宇恨得牙痒痒,“怎么?你明明能力不够,要保护的人却越来越多了?!那个小叮当,还有那个所谓的朋友,让你连出国了,也不安心?!现在,我在你心里,排在哪个位置?!”语气,嫉妒要几近抓狂。
“江承宇,我已经答应留在你身边,但是别做让我会后悔的事情!”唐恩生气的挂断电话。
江承宇膛目,胸口怒气简直无法发泄。
“少爷,还要继续吗?”司机描了下巷口,不安的问。
那里的形势,已经越来越混乱,真怕会搞出人命来!
“收手!马上回家!”江承宇咬着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恩恩半个小时后会往家里打电话!”
那时候如果他没在一边“泡澡”,一边听“音乐”,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