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送上门给她糟蹋,别怪她心狠手辣。
……★……★……
她的小家雇了免费男保姆一枚,不仅不用付劳资,还吃苦耐劳,任劳任操,毫无怨言。
这枚男保姆,他的脸皮比城墙还结实!不仅偷配了她家的钥匙,而且也向事务所请了假,整日都在她这报到。
她包着额头,吹着冷气,在床上磕瓜子,故意嘴里一颗肉,地上一对壳。
男保姆任劳任怨的收拾着永远不会干净的房子。
阳台上飘晾着好几条内裤,她MC期间从基本一天二三条内裤换洗的习惯,变成了一天起码换四五次,反正有人乐意洗,关她屁事。
虽然,她真的看得很别扭,别扭到简直象在折磨自己。
老人家常说,男人洗女人内裤,倒霉八辈子。
他一向不太忌讳这些,但是以前来MC时,只要不是痛得太厉害,她都抢先在洗完澡后就洗刷好自己的内裤。
现在?嘿嘿,这男人倒霉八辈子也不关她的事!活该那个女人操心,陪他受苦!
只是,这种东西太贴身,快要再婚了的前夫怎么下得了手?!
“茗茗,喝红糖水了。”捡完瓜子壳,扫完地,洗完衣服,他永远的好脾气。
三天了。
除了故意乱扔垃圾,她还每逢正午大暴阳,就开始“孕妇”上身,让他出去找这个吃的找那个吃的,每样都刁钻无比,偏偏他辛苦找来的东西,通常只换来她一句“没兴趣了”。
她每天都变着法子整他,他怎么还不发飙?
真的对她愧疚成这样?老实说,就算引产的真的是她,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根本轮不到这个男人来愧疚。
她喝了一口红糖水,郁闷的想着。
这几天刚发现,原来红糖水真的比饮料还好喝,她都喝出瘾来了。
突然。
“咳、咳、咳!”她咳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好辣!
他急忙轻抚她的背部,让她喘口气上来。
“你又放姜粉!”她控诉。
到底是谁在虐待谁啊!
“我只加了一点……”他老实坦白。
他又擅作主张!
一点也不听话的男阿姆!
如果不是她没发工资,她早就踹他走了。
不!她又不是没赶过他,反正他就是脸皮厚到充耳不闻!
她放下杯子,翻过身,不再搭理他。
他望着她的背部,无奈的笑着,神情里流泻着藏不住的温宠。
他又何尝没感觉到,这几日里她在恶整他,只是,真是个孩子,恶整一点也没创意,而且心肠太软。
他幽深的目光,深晦不明,一股渴望接近她的冲动,再次汹涌澎湃。
他靠近了她一点。
没有拥抱,能闻到她的气息,他已经心安。
她从来没有勾引他,但是他却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靠近她,不去碰触她。
背对着他的她,一点也无法体会,此刻身后男人的挣扎。
她正在聚精会神的凝思,该怎么继续整他?
其实整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婴孩挂在嘴巴,时时幽幽的来一句孩子多可怜、在地下多冷,肯定能整得他痛不欲生。
但是,她就是下不了手。
把孩子当成对付他的武器,她能狠得下第一次,狠不下第二次。
外面的电铃声,响了起来。
他僵住。
如果可以,他想直接装傻充愣。
床上的她,已经跳了起来,急忙拉下额罩,藏到被窝里。
他们都知道,是谁来了。
陈医生是很善良的人,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是那么“邪恶”的女人。
“我去。”制止她乱动,他起身去开门。
果然,门口站在俊逸的陈医生。
两个男人,片刻间脸上都闪过尴尬与不悦。
你怎么又来?
同样的话,他们都很想回敬对方。
“请进。”礼貌与冷静回归心房,他偏过身,请对方进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步到阳台,燃起一根烟,透着镜片,静看烟雾迷绕。
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任何容身之处。
她津津有味的大口吃着陈锋送过来的午饭便当,完全漠视一直摆在床头某人特意回家烧好的营养中餐。因为屋内多了一个人,空气不那么窒闷了,她的心情超愉快。
“身体还不舒服吗?”陈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并没有发烧。
她后颈明显被刮痧了痕迹,证明她曾经中过暑。
前几天她的朋友好象出了点事,她身体也不好,却一直在忙前忙后,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法分担。
“没有不舒服,我强壮得跟头牛一样!”她和他说悄悄话。
没有不舒服……为什么天天赖在床上?还有,她的前夫为什么天天来报道?
这些话,他很想一一询问,只是目前的他,并没有资格吃醋。
他知道,他学不会她的前夫那样强势,比如装空调等小方面,她说不要,他就不勉强她。
他想给她绝对的尊重,一直等她,等到她愿意让他参与她的人生,等到他有那份资格为止。
“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白天,他只能利用诊所的空档时间上来看看她,晚上的时候,他们倒常常在一起。前段日子,她没有应酬的日子,都十来点钟下班,他接她回家以后,两个人就窝在小阁楼里,他教她功课,时常过了12点,他就在她的房间里打个地铺将就一夜。
“好啊!”反正她刚好想恶补一下,陈锋教的比补习班的老师好太多,几天没复习了,她还生怕功课赶不上进度呢。
陈锋温文尔雅,太没杀伤力,与他同居一室,黑夜既有人陪,她又根本不用想到“不安全”这三个字,何乐而不为?
因为这个答案,两个男人,一个松了口气,一个背部的肌肉已经紧绷,已经整个僵硬。
单纯如她,又怎么能明白,她对那个男人不经意之间表现的信任,而她恐吓他,不许在那个男人面前乱说话,不许说她引过产,想隐瞒真相不经意之间流露的在意,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他捻灭烟,走过去,默默收拾好她动也没动过的午餐,心又涩又凉。
这份午餐,他花了多少精力?早上六点就跑到菜场,以便能择到最新鲜的食材。又花了多久的时间去熬炖?
因为那个男人端上来一份午餐,她就碰也不去碰一下他准备的餐点。
把他费劲心思的餐点比下去,只是一份最多十五元,再普通不过的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