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宗的四个掌老被任意一掌拍飞,刘崎见了心里暗叹。
当时这青年人只是向自己出了一拳,自己已经抵挡不了,现在一掌就把阳明宗的四个长老拍得趴在地上,修为深得可怕,也不知道这青年人是什么来历。他说要灭了阳明宗,真的是有这个本事,看来阳明宗有难了。
任意看着刘崎说道:“我让你们交出赵峰,看来你们是不愿意了,那我把你阳明宗毁了,看你们交是不交?”说完,双手一张,一道五色彩棍出现在任意手中,这是碧离岛的独门绝技,束气成棍!
彩棍一出,任意鬼魅般出现在一群建筑物中。
一时之间,地动山摇,房屋倒塌,瓦砾碎屑四处飞溅,灰尘滚滚。
任意怀着满腔怒火,手挥五彩气棍,对着阳明宗的建筑物一阵猛砸,彩光飞舞处,就有房屋轰然倒塌,灰尘漫天,不时有阳明宗弟子抱头鼠窜而出,不到半刻,阳明宗的建筑物损毁过半。
任意正自砸得痛快,突然想起文刚夫妻还在亭子里,心头一惊,要是再落到阳明宗的人手里,还得大费周章,连忙飘身回到亭子中。
阳明宗现在到处是断垣残壁,灰尘弥漫,如同世界末日,阳明宗的弟子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那里还想到文刚夫妻?
任意回到亭子中,给文刚夫妻把了脉,因为文刚夫妻吃了丹老怪的神奇丹药,现在脉博平稳,虽然还没有苏醒,但已是没有性命之忧。
一个脸色红润满头白发的黄衫老者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亭子外,他就是阳明宗的掌门人赵江海。
任意在练武场上搞出的动静他早就知道了,当任意一掌就把他门中的四个长老拍得重伤倒地时,他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的四个长老中,有三个是盛元境巅峰境界,更有一个是满元下阶的修为,这个白衣青年轻手一掌就把他们拍飞,他知道今天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他正想现身时,任意已经开始怒砸建筑物了。不到半刻时间,阳明宗损毁过半,他想起刘崎带回来的话,知道这个白衣青年真有这样的本事,知道今天要是处理不善,有可能会给阳明宗带来灭宗之灾,见到任意回到亭子里,连忙跟了过来。
赵江海站在亭子外远远的对着任意一揖,说道:“老夫赵江海,不知道敝宗与公子发生了些什么误会,引起公子的怒火?”
任意看了一眼赵江海,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掌门人吧?赵老头,其他的话先不要说,你先把赵峰交出来。”
赵江海堂堂阳明宗掌门人,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如此无礼,只是这个世界上向来讲的就是拳头大,这白衣青年拳头够大,赵江海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忍气吞声,强忍着怒气说道:“难道是赵峰对公子无礼,惹怒了公子?”
任意摆摆头,指着文刚夫妻说道:“赵老头,你别装糊涂,文叔文婶现在是我的人,当年的事你很清楚,不用多说。在西州的时候,遇上刘崎,我就对他说过,只要你们放过文叔文婶,这事就算了。没想到赵峰趁他们回家时把他们抓了,还把他们打得重伤不醒,好在我来得及时,要是他们有事,我让你阳明宗的人全部给他们陪葬。我跟你说,现在把赵峰交出来,等他们醒来后,赵峰是生是死由他们发落。”
赵江海听了心头一颤,自己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自己孙子的生死居然要沦落到任人拿捏的地步。
赵江海估计把赵峰交出来,赵峰必死。如果不交,阳明宗今天真的是会有灭门之灾。
赵江海心里在盘算的时候,任意冷笑道:“赵老头,看来你是不死心啊?赵峰必须要交出来。”随手虚空一抓,把站在赵江海身边的一个阳明宗弟子抓了过来,往空中一丢,右手一挥一拍,阳明宗弟子双腿尽断,啪的一声倒在地上惨呼起来。
任意淡淡的说道:“从现在起,你再不把赵峰交出来,我就把你们阳明宗的弟子全废了。”
赵江海思量再三,一咬牙,叫道:“快把赵峰带过来。”
这时候文刚夫妻悠然醒来,见到任意,知道是任意及时赶来救下了他们,文刚虚弱的说道:“少爷,你怎么知道来了?我们没用,给少爷添麻烦了。”
邱思哭着道:“少爷,我们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任意摇头说道:“文叔文婶,你们现在身体虚弱,不要说话。回去慢慢调理就好了,你们与赵峰的仇怨,今天就做个了结吧。”
阳明宗弟子把赵峰带了过来,任意出手抓了过来,封了赵峰的穴道,丢在地上,对着文刚夫妻说道:“文叔文婶,逼得你们无家可归的,此人是罪魁祸首。”转脸看着赵江海:“这个赵老头也是其中之一,你们想怎么处置这两个人,由你们说了算。”
赵江海听了心头一惊,本以为交出赵峰,他们就放过了阳明宗,没想到连自己也不放过,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牙关紧咬,胸膛急剧起伏,只是强势之下,只能徒叹奈何。他知道现在自己爷孙俩的性命都捏在这对夫妻手上,紧紧盯的着文刚夫妻,生怕这对夫妻嘴里说出可怕的话来。
文刚夫妻知道他们的少爷说到做到,只要他们说出让赵江海爷孙俩死,这爷孙俩必死。邱思与丈夫对望一眼,想着这些年的苦楚,全是因为这爷孙俩,眼里流出泪来,悠然长叹一声,说道:“少爷,算了吧,杀了他们,我那孩儿也不能复生,饶了他们吧。”
赵江海听到邱思的话,心头大喜,知道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心里一阵轻松,连忙说道:“夫人大人有大量,当年之事是我们的不是,我们愿意做出补偿。”
文刚指着赵江海的鼻子气愤骂道:“我们孩儿的命用钱可以买得回来么?你们的命用钱可以买的么?既然饶过了你们的命,岂又再在乎钱的事?”依文刚的意思,就算饶过赵江海,赵峰定不能饶,但他知道妻子心地善良,既然妻子说饶了他们,只能依着妻子的意思。
要是在平时,文刚连给赵江海正眼瞧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敢如此无礼,一掌就拍死了。但现在有个大拳头在旁边矗着,赵江海被文刚指着鼻子骂,也不敢稍有不悦,连忙赔着笑脸道:“是,文先生海量,老夫羞愧难当。”
任意怒砸阳明宗,赵峰知道自己惹上了个厉害人物,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当听到他爷爷要把他交出去时,心里凉了半截,我可是你的亲孙子啊,居然要让我去送命,看来什么亲情都是狗屁。现在听到文刚夫妻饶过了他,心头大喜,爬在地上叫道:“快把我放了。”
任意看了他一眼,觉得此人实在是有些讨厌,但邱思已经说饶了此人,那只能饶了他,说道:“好,既然文叔文婶说要饶过你们的命,就饶了你们的命。”手一挥,一股暴虐之气侵入赵峰全身,如一股烈火从他的身体里烧过,赵峰高声惨叫,已是全身经脉尽废,再也不能修武了。
赵峰本来被文刚文夫妻废了人道,早已觉得人生聊无意义,现在又被废了修为,从此就是真正的废人一个,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他满眼怨毒,咬牙望着任意,极力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不是人,说话不算数。”
赵江海也没有想到任意会废了赵峰的经脉,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任意并不理会赵江海爷孙俩是什么反应,回到亭子里扶起文刚夫妻,对着赵江海说道:“赵老头,给我找辆马车来。”
赵江海今天可算是威严尽失,栽了人栽到了家,现在被一个小年轻拿捏指使,他毫无办法,忍着气叫门中弟子找来马车,让门中弟子帮忙把文刚夫妻扶上车,满腹憋屈的恭送任意他们离开。
望着任意他们远去的身影,赵江海突然想起什么,嘴里骂了一句,追了上去,在后面高声叫道:“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师出何门?今日之恩,赵某当铭记于心。”
任意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赵老头,我不是怕你寻仇,只是今日之后,咱们再无瓜葛,不知道也罢。”
……
……
铁国京城中州城位于铁国中心腹地,三面环水,中州城西面有一座山叫西灵山,西灵山是进出中州城的唯一陆上通道。
中州城外西灵山的官道上,缓缓走来一辆灰蓬马车。
此时已是仲冬时节,阴冷的寒风吹在灰蓬上,哗哗作响。
马车里,任意半躺着身子,拿着一本线装的的书在看着,三毛卷缩在一旁无聊地用爪子拔拉着一根毛毯线头,文刚夫妻坐在对面盘算着进了中州城该怎么安家。
文刚夫妻出事后,任意把他们从阳明宗里带回同德城,让他们在同德城里养伤,调养了十多天,文刚夫妻伤势恢复后,他们才启程往中州城而来。
这个时候来到中州城外,已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