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返回到表店,本想试着拨打一下丽蓓卡给他的那个号码,但随即及想想现在的时间这般晚了,或许不太合适,便打算先歇息了,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整理衣服口袋时突然好像摸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似的。
他将其掏出细细一看,原来是当时那枚从医生亚伯衣服中搜到的东西,那枚带有特别气息的透明碎片。
“虽说是打怪爆的装备,但好像目前没什么用的样子。”安柏抛了抛那枚碎片随意道。
把东西收好,安柏将柜子上了锁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了,洗澡什么的打算留到明早再说。
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事物,使安柏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他睡得很死,很沉,像是位患有失眠症困扰的患者突然被允许像个正常人似的睡觉一般。
往日里通常一觉睡到清晨的他,今夜却入梦了,而且还是一个十分另类且怪诞的梦,虽说做梦算不上什么新鲜事,甚至是很普通,可这一次安柏却能清楚的感知并理解到自身处于梦境之中。
或许这样解释很抽象,但事实上大多数人在梦中的时候是无法察觉到自己身处与梦境之中的,可是此刻的安柏不仅能意识到自身的处境,而且甚至脑内的运作可以说比平时睡醒时还要清晰。
“我这是在梦里?清晰梦吗?”
安柏看了看身上的打扮,俨然正是他习惯穿的那件风衣,而且不单单是衣服,就连他那块贴身的怀表也在身上。
“凌晨两点钟。”安柏合上怀表,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周围被迷雾所包裹着,雾气中处处充满了色彩,可他却无法辨认出任何一种。
“我应该知道的才对,明明每一种都很熟悉,可每当到了关键时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不过既然是我的梦,我是不是可以试着去操控它?”安柏这般理所当然的认为着,可半晌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在几番看起来像行为艺术一样的手舞足蹈之后,安柏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试着向前迈出一步,落脚之处的那一小团骤然迷雾散开,有升起一小块浮石撑托住了安柏。
眼下停留在原地也看不出东西,所以安柏索性就向前探索了起来。
约摸着大概有十五分钟左右,前方不在升起那些由浮石所组成的道路,反而是一块落满了灰的指示牌挡在了前面。
“嗯?为什会有按钮?”安柏吹了吹指示牌上面的积灰,赫然有两个小方框在上,其上一个写了开门,而另一个写了下一站。
好像毫无理由的,安柏不知为何下意识就伸手按下了那个写有开门的按钮。
片刻,指示牌渐渐虚化分解为了一个一个粒子,那些飘散的粒子如同有生命似的重新聚合到一起,构建成了一扇大门。
“我靠,为什么又是门呀?感觉每回进门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一样。”安柏凭着之前的经验这般吐槽道。
当他靠近那扇门,那门便想有感应一样自动打开了,入眼处,门内的世界皆是一片迷蒙,可隐隐约约却可以听见迷雾中的深处有些许的嘈杂声传来,貌似是几人交谈声的样子。
安柏顺着声音的来源缓缓走了过去,过了好一会才完全显现了全貌,可面前的景象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同时也让他嘴巴大张一时间都忘记合上。
此时迷雾中心有着三个奇怪的家伙正围着坐在一张圆桌旁乐此不疲地打着牌,而且看起来还是斗地主的样子。
“我靠,老骗子你是不是又出老千了!?”
三人中一个一身银制盔甲的大汉朝着另一位身着紫色西服,头戴高顶帽的家伙大声喊道。
还有一个服饰看起来像法官的人则在一边撑着下巴默默地看戏,好像对他来说,貌似欣赏那两人争吵比这玩牌本身还要有趣。
当安柏想要仔细辨认出那三人的模样,但无论他从哪个角度看,这三人的脸都是一片虚无,就好像覆盖着一层面具一样。
“你少在那污蔑好人,魔术师的事怎么能叫出千呢?不跟你多逼逼,四个k。”紫色西服男从容的从指尖甩出四张k。
“我靠,还说没出千!?你四个k都打三次了!老秤砣,你评评理呀,你不是号称最公平的那个吗?”盔甲壮汉对在一旁看戏的那人道。
这法官模样的人,只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并没有说任何话。
安柏一直围着桌子上下左右的转圈圈,发现那三人就像看不见自己一样,全然不作理睬,一心只在牌局上。
“看不见我吗?”安柏在那紫衣男子面前挥了挥手后,摸着下巴暗暗想到。
“王炸。”该那身穿法官袍的人出牌了,他只是在桌上轻轻放了两张大小王,随后盯向盔甲壮汉的位置。
“你搞什么飞机?你炸我干鸡毛?咱们才是队友呀!”壮汉崩溃道。
法官袍男子用着一种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让游戏更有趣一点。”
最后游戏在以紫衣男子的胜利结局下画下了不那么圆满的感叹号。
“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还真是简单呀。”紫衣男慵懒的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正对着在观察他的安柏开口道。
“怎么样,这是你们那里发明的游戏,我玩的还不错吧?”紫衣男轻笑道。
安柏飞速后撤,拉开二者之间的距离,全神戒备着。
紫衣男道:“干什么那么惊讶?你的下一句是不是,为什么你们看得见我?废话,你都在我们仨面前晃悠半天了,又不是瞎子,为什么看不见?”
安柏仍是没说话,缓缓地向身后的方向退去。
突然间那盔甲壮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很像电视遥控器的东西,对着安柏摁了一下。
安柏顿时感觉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力将他桎梏在了原地,好像就连思想都要随之停下了一般。
“干什么?铁皮人你就不能文雅一点?”紫衣男抢过那个遥控器一样的玩意,对安柏摁了一下。
身上的力消散,安柏心知已经无法擅自离开了便想张口询问道。
“静音,静音,在哪呢?哦,找到了!”对方在那头兀自摸索着按键,接着还不等安柏开口就又对着他摁了下去。
安柏:“.....”
“抱歉呀,现在还太早了,下次一定。”紫衣男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圆滚滚的泡泡幻化在其指尖缓缓朝着安柏飞了过去。
眼瞅着那泡泡离自己越来越近,安柏想躲可怎么也躲不开,一直到最后飞到面前“啵”的一声破碎开来。
安柏就在原地眨巴了下眼睛,因为他发觉什么事也没发生。
“啊咧?为什么他还没下线?好玩,好玩。”看见自己的泡泡对安柏没有作用后,紫衣男的语气变得疑惑又带一些兴奋,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老骗子,你可真没用,还是我来吧。”说着这盔甲壮汉绕到背后一记手刀砍到安柏的后颈。
在被手刀砍到后,安柏第一时间先是感到头脑发蒙,接着就是眼前一片漆黑,彻底失去同步。
“老一,你不觉得那小家伙身上有一股子很熟悉的味道吗?”这句话是那壮汉对紫衣男说的,他挠了挠头,虽然是隔着一个头盔。
“你怎么一说好像的确是,不过无所谓了,其他事下回再说,来来来,打牌打牌,这回咱们玩UNO。”
说着那紫衣男又变出一副带有不同颜色与数字的牌出来,他招呼着另外两人继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