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做一步都有自己的决定和打算。
就连她的婚事也是如此。以疼爱没借口,实则就是阻止她的离开。
更或者皇上要寻找的是四样东西,如今怕是找到了两样,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的留在身边,只为了等待那另外两件东西的存在。
“思亦,你将宛白叫来。”安若葵刚让思亦去叫人,寝宫大门就被人推开。
两人齐齐看向走进来的宛白,相似一笑,这是不是就叫默契啊!
宛白因为养伤的缘故,所穿的衣服都是比较宽松的,所以安若葵她们并没有看到她衣袖下面被遮盖住的东西。
经过休养加上安若葵将所有好的药都赐给了她,宛白的伤好的比一般人都快,现在也就脸色比一般人白了些许,她的肌肤本就比一般人要来得白皙。这次因为失血过多就更加的苍白了。不过宛白因为有底子所以身上的伤对她已经没什么很大的影响了。
宛白将手中的信递给安若葵,嚅嘴示意她打开看看。
安若葵困惑的抬眸,接过她递过来的信纸,狐疑的打开,看着上面浑厚有力不失清秀的字体,眼神不时的看向神色冷然的宛白,想要看出些什么,可发现有时候要看穿这丫头其实也挺困难的。
思亦好奇的伸长着脑袋,想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宛白竟然会弄得那么神秘。
安若葵看了开头后就埋头看着信纸没再看宛白。
不出一会的功夫便将几郭的信纸看完。
拿着那些让她惊讶不已的信纸安若葵看着宛白熟练的端来不知何时被她点燃的蜡烛,将信纸放在火上点燃了。
思亦吃惊的看着她们默契的合作,惊讶于是什么信竟然让小姐一看完便要那么急切的烧掉,而宛白又是怎么知道小姐接下来的动作。
一时心中竟有着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
其实不是宛白知道安若葵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好像之前她就做过很多次一样,所以当收到这封神秘的信后她的警觉性就达到了最高点,以至于在安若葵在看最后一郭纸时便将一边的蜡烛点燃了。
安若葵对于她的动作自然不会认为她会读心,虽有困惑可也什么都没问。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得到的?”看来那个男人就算离开了,他对这里都还是了如指掌。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及时的送来这封信。
“今早醒来便放在我的床头。”
“放在你床头?”宛白的警觉性她是知道的,就算是自己刻意的亲近都可以警醒她,什么人竟然可以如此厉害的进入她的房间而不被发现。
那个男人的身边还真是竟是人才,让安若葵不由有些羡慕。心想着以后一定要拐几个人过来。
“请小姐治罪。”宛白一下子跪在地上,她接二连三的失手,现在更是被人栖身而不自知,就算那个人是她们这边的也绕过她有些无地自容,甘愿跪在地上接受惩罚。
挥手让她起来,她这么问不是想治罪,只是惊讶那人的武功之高。
“好了!起来吧我有事让你去做。”
一听有机会将功折罪,宛白也不多做推迟,起了身来到安若葵的跟前等着她的吩咐。
“你出去找福伯让他帮我找两样东西。”换她过来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宛白暗暗点头,转身就要去办,却被安若葵拦住。
“这件事还不急,明天去也不迟。”要抬起的脚顿住,宛白愣了愣又站在一边。
安若葵看着那被烧成了灰烬的信纸,心中自有一股甜蜜,可是想着信中所提及的事,安若葵也只是撇撇嘴,也不知有没有放在心上。
“小姐是谁的信啊?”思亦有些好奇那信到底是什么人写的,是给小姐的却是放在宛白那里,是要躲着什么吗?
看着她双眼冒着星光的丫头,樱唇微微嘟起,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看上去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掐上一把。
安若葵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看着笑得温顺尔雅的安若葵,思亦不觉有诈,轻快的走了过去,可刚一低下头,安若葵就出其不意的捏住她嘟嘟的脸颊,过足了手瘾这才松开。
“是不是觉得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如果觉得无趣的话,让你去琉璃宫怎么样?”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思亦吓得连连后退。
去琉璃宫!笑话,那不是找死吗!打死她也不要去。
看着她那头都快要摇断的可爱模样,安若葵强忍住那想要笑的冲动,板着脸,又道:“既然不想去琉璃宫,那就去凤寰宫吧。那里可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了。”
这下思亦干脆直接跪在了地上,那紧皱在一起的眉宇,想哭却又欲哭无泪的悲怆模样,“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思亦哪里也不想去,小姐不要让思亦去那里。”
拉着安若葵的衣摆,思亦苦苦哀求,就怕她真的一个不爽真将自己送去。
稳住有些轻颤的嗓音,安若葵冷着嗓子问道:“那还想不想知道这信是谁写的?”
“不想,不想。思亦一点也不想知道。”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明知道这个问题是个雷区,哪里还敢再问。
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安若葵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宛白也忍不住的扬起了唇瓣。
思亦此时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小姐根本就没有要把自己送出去的打算,刚才都只不过逗自己而已。
委屈的嘟起着唇,不自觉的嘟囔道:“还不是看小姐刚才看着信笑得那么幸福一时好奇才想要知道,这样日后小姐如不开心自己也可以学学。可小姐竟然这样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