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让自己神魂跌倒的绝丽容颜,黑影情不自禁的往下靠去,就在要碰上安若葵的唇瓣之时,突然安若葵动了动身子,往一旁侧转过去,面容朝外,嘴里也是无意识嘟哝了一句,“父皇”然后又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刚才有人想要一亲芳泽。
犹如被雷击了般,黑影浑身一震,仓惶而狼狈的往后退去,可脚下的动作依旧小心,清丽的月光缓缓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
宇文峰苍白着脸看着被月光镀上一层光辉的安若葵,心中五味陈杂,刚才如果不是她那梦中无意识的一句父皇将他惊醒,恐怕他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明明是那么相似的两人,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为什么她此时可以完好的生活在这里而她却只能睡在那冰冷的地窖。
心犹如被利刃一下一下的刺着,很小心的躲过致命点,就那么一下一下想要他痛不欲生。
每当看到这郭脸他都想要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乞求着她的原谅。他后悔了,只要她肯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是这皇位他也可以放弃,亦如他为她做的一般。
他能够做到的他也可以,只要她肯看上自己一眼,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葵儿,朕不会让你有事,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从朕的手中抢走你,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
宇文峰不知道呆了多久,只要是看到这郭想象的容颜他就会忘记一切,只想要这么安静的守着。
良久宇文峰这才将黄金面具再次给她戴上,动作温柔,神态安详,覆上额角的手迟迟舍不得移开,来回不断的抚触,最后这才怜爱的在那冰冷的面具上印上一吻,这才离开。
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安若葵自然闭上的双眸豁然睁开,眸里一片清明森冷。可见刚才她并没有睡着,而宇文峰对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怕也是全都知道。
床幔后,宛白轻步走出,亦是冰冷的看着安若葵,无声的询问,“怎么做?”
刚才在宇文峰进来的时候安若葵就醒来了,而一直躲在床幔后的宛白亦是发现了来人,当时她就想出来可被安若葵阻止,如果不是安若葵及时的阻止也不会有之后那一段事情的发生,更不会让安若葵清楚皇上为何会如此反对她跟宇文洛的事,更确切的说是与任何男子有牵扯都会反对。
她是他的女儿,他这样儿的行为无疑是有违常伦,他不可能不知道,不然的话刚才也不会因为她故意呢喃出的一句父皇而震撼住。
可是他所说的谁也不能伤害她是什么意思?有谁要伤害她?还是说皇上知道有什么人要伤害她?还有他嘴里的只有她才可以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只有她才可以的?取代她娘亲?一想到这个可能安若葵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受的紧。
宛白也是发现了皇上对她异样的情愫此番才会略带焦急的询问她该如何去做。
今日皇上虽然因为她的一句父皇而停了下来,但不代表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而如果再次发生父皇二字那就不一定再有作用。
安若葵自然是知晓其中的轻重,可是皇上并没有表明出来,如果自己先有所抗拒,反倒打草惊蛇引人怀疑,看来她还需要到那里去看看,或许会有所收获。
经过刚才的事,宛白更加不敢离开,固执的守在一边,静静靠着闭目养神,而安若葵也再难入睡,睁眼到了天明。
一夜未休息好没有让两人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只是比往日白了那么一点,而安若葵有面具挡着也没人看得出,至于宛白一直是那冰冷的样子大家就更加不敢猜测。
思亦看着两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见二人又与往日无异,多次询问宛白对方都只是淡淡的摇头,就算是心有怀疑最后也只能咽进心里,只是在伺候安若葵的时候更为小心。
安若葵才坐下休息不久,就见思亦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因为已经到了盛夏,天气十分的炎热,就算皇上命人搬来了大量的冰块也丝毫不解暑,更何况是一直从大殿跑回来的思亦。
她只感觉一阵火烧火燎,感觉体内的水分快蒸发干了一般,难受的紧。
宛白立刻为她倒了一杯冰镇过的茶,见她将杯中的茶喝光,安若葵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想着刚才无意中听到的消息,思亦浑身激灵了下,这才遣退所有的人,只剩下三人,这才小声道:“小姐,郭大人死了。”
“郭宏郭大人?”安若葵面色一僵,冷声问道。
思亦紧蹙着眉宇,微微颔首,又道:“奴婢刚去给皇上禀告时,无意中听到皇上和众大臣在商议这件事。”
“为什么被杀你有听到吗?”安若葵右手轻捏着下颚,慧黠的双眸一闪,脑中却是闪过多种可能,怎么会突然被杀,郭大人可是贵为当朝的吏部尚书,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犯事。
思亦摇了摇头,“奴婢只知道皇上很是生气,说什么一定要通缉什么盗贼,以正朝纲。”
盗贼,怎么会突然提到盗贼?难道说是涨红的死跟盗贼有关?
“思亦,你再去打听,一定要知道郭宏的死因。”
思亦就连汗也来不及摸去。便又匆匆走了出去。
宛白安静的呆在一旁。一直空白的大脑这几日却是不断的出现一句话。
七星灵珠和龙尾草。可是每当自己努力的想要回想时,头就一阵阵的奇痛无比,根本无法继续下去,每次都只能放弃。她有预感知道自己一定知道这些,可是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就连安若葵都不曾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