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这是在污蔑王爷吗?王爷什么都没做错?是雪儿的错,雪儿不该无心冒犯小姐,有什么冲着雪儿来好了,请不要伤害王爷。”
雪儿突然英勇的抬起面颊,无畏的看向对面的宇文轩,距离行间全是替云修离美言,也透着无尽的委屈,似在控诉这一切都是他们兄妹两的错,仗着皇子小姐的身份欺压他们一般。
安若葵看着那娇弱的雪儿,眼里玩味一闪而过,有些人给了台阶还不知道下,总以为自己是无敌的。
“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赔礼道歉?”嗓子不骄不躁,似真的只是在询问,没有半点的起伏。所以大家也瞧不出她问这话的意思,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不过不道歉也没关系,本小姐又岂会计较这些。”随意的拨弄着垂到面前的发丝,安若葵懒洋洋的嗓音带着一股特有的魅惑吸引着大家随着她所说的一点一点的听下去。
明明是那么温润的声音,可不知为何听着就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有些虚软无力,可又无法自拔。
“只不过今日离王爷府还真是让本小姐见识了,亏父皇还一再的夸赞说是老离王爷在世时那规矩可森严着的了,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小的侍妾竟然蹬鼻子上脸的不把小姐放在眼里,而且还让文武百官久候。”安若葵越往下说,笑的愈是灿烂,可看在宇文轩的眼里却是一阵的发寒。
安若葵缓缓的抬头,这次却不再是看着雪儿,而是直接对上云修离森冷的眸光。
淡淡的讥讽像是一把利刃,无情的戳在某些人的心上。“原来也不过如此。”
一句原来也不过如此不知是在说离王爷府还是说云修离,亦或者是雪儿。
刚才安若葵那一句侍妾可是咬的分外的重,似是故意在提醒着众人,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再受宠那也只不过是一名侍妾。
“小姐,这话是何意思?是瞧不起离王爷府吗?不管如何离王爷府世代效忠皇室,地位是不及皇室高贵但也不容人如此玷污,就算你是小姐又如何,雪儿只是侍妾又何惧,只是不希望有人玷污了这世代的圣明。”雪儿像是因为安若葵句话不过如此刺激到,义正言辞的从云修离怀里出来,明明身子是在瑟瑟发抖,可依旧强鼓着勇气对峙着安若葵。
“小姐这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吗?雪儿只是侍妾又如何,可还知道尊重先辈,小姐的这番话不但是在侮辱离王爷府也是在侮辱皇上。”
此话一出顿时大家面色各异,可全都不敢出声,安若葵言语中的讥讽不是没人听不出来,可也没人敢如此大胆的责怪,这雪儿姑娘虽然是出自青楼,可没想到还有着一身的傲骨。
纷纷看着这女子的眼光,由之前的不屑到此时的敬佩,瞬间雪儿像是高大了不少。
安若葵看着那扫过来的挑衅眼眸,轻轻一笑,却是璀璨万分,轻声道:“本小姐说了何大不敬的话?竟然连父皇都侮辱了。”
看着她一脸不吝赐教的谦虚模样,雪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以前听说这小姐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要不是有着皇上的宠着,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里。为什么接连几次的接触后她却感觉这个女人深沉的让人看不清。
“你说离王爷府不过如此,这不是侮辱离王爷府吗?谁人不知离王爷府世代蒙受皇上的宠爱,为了南阳国更是鞠躬精粹,你这样一句话就将离王爷府所有的功勋予以否定,难道还没错吗?”雪儿义正言辞,话语果断充满正气,看着安若葵的眼神亦是坚定和不容置喙的维护,云修离心中一软,圈着她的手不由锁紧,看向安若葵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森冷寒颤。
对于离王爷府大家之所以敬佩很大一部分是离王爷府世代忠心,为了南阳国鞠躬精粹死而后已的忠诚之心,如今被安若葵这样讥讽一顿,顿时有些不畏强权的人忍不住低沉斥道:“就算是小姐,蒙受皇上宠爱又如何,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连世代忠良都可以随意贬低。”
“是啊!我们效忠皇上,并不想得到什么奖赏,可也不容人这样的侮辱。”见有人发起,不满安若葵所说的话人的纷纷站起来,个个义愤填膺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可又碍于安若葵的身份而不敢明说。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雪儿满意的看着自己造成的轰动,暗自得意。
在南阳国如果说皇室是大家不得不尊敬的,那么离王爷府则是大家想要尊敬的。搬出离王爷府的名誉她就不信这个安若葵还可以如此嚣郭。
看着她那自以为伎俩成功的得意样,安若葵只觉得好笑,看向大家那似不满似责怪似怨恨的眼神,不甚在意的用手指轻扣在桌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可又像一下下敲击在一些人的心理,让人忍不住的阵阵心慌。
宛白和思亦自是忍不住,想要出声呵斥,小姐岂是她这样一个出声卑微的女子污蔑的。
谁知她们还没训斥出口,那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的嗓音又翩然响起,带着一股魅惑亦多了一股威仪,“宛白给本小姐给这个刁婢掌嘴。”
谁都没想到她会给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愣住了。
宛白听命快速的来到雪儿的身边一手准确的钳住雪儿的身子,一手快速的就往她脸上甩去。
可这手还没甩上去,宛白就感觉有股强劲的内力袭向自己,迅速的松开然后躲开那近乎致命的一击。
宛白幸好动作敏捷,躲得快,不然就算不死也要受不小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