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瑶求救的看向安若葵,只见后者竟然是怡然自得的站在那里看着戏,完全没有要帮助自己的意思,不由又有些愤恨,可又拉不下面子出声恳求,只能一面强作镇定的用剑抵着郭立为,一面四处寻找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可现场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婢女已经被那群打手围在中央一时根本无法脱身,也只能干着急的在那里抗争着。
因为有剑的帮助,郭立为也不敢真的太过嚣郭,只是与宇文瑶打着持久战,看谁可以坚持到最后。
安若葵见宇文瑶快有些招架不住,想着或许该出手帮一下,可身后的宇文洛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上前一个用来就将她扣在怀里,覆在她的耳边,呢喃着:“要想以后出宫没有尾巴,最好不要出手。”
那磁性魅惑的嗓音像是毒药,迅速侵染了全身,硬是止住了安若葵想要帮忙的手,只要不让她吃大亏,让人治治她也不错,说不定怕了以后就不敢坐跟屁虫,自己办事也方便点。
这么一想顿时又缩了回来。
看着又乖乖的缩在自己怀里的安若葵,宇文洛满意了的笑了,含笑的眸子笑意不达眼底,看着宇文瑶的眼眸有着一抹冷然,看着慢慢移动想要脱离墙壁的宇文瑶眸色一沉,圈着安若葵的右手微微一松,掌心一转,凌空一击。
郭立为看着明显不敢刺下去的宇文瑶笑得更加猖狂,如果说最初还有些担心,那么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嚣郭的扩大步子,对着宇文瑶道:“没人,如果你放下剑,小爷心情好,或许还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好好的伺候小爷,小爷定让你吃香的和辣得,啧啧,看看那白嫩的肌肤,光滑细腻的……啊……”郭立为看着那绝美的人儿,那色胆又浮起来了,说出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露骨。
宇文瑶何尝被这样欺侮过,眼眶都红了,手中的剑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可以前在宫中就算是惩罚宫婢都有人替自己去做,何时自己亲自动过手,所以这次亲自动手,竟然会害怕,只觉得委屈无助,看着悠闲自得的安若葵心中不满又嫉恨更多。
凭什么自己被这样羞辱,而她竟然只是作壁上观。
就在她自我纾解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腕处被一股力道推着将剑往前送去,正好刺中上前的郭立为。
之前还洋洋得意的郭立为没想到面前明显害怕的人会真的刺过来,一时多少不急就那样被刺了个正着。
看着剑没入郭立为的左胸,宇文瑶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手中的剑就像是一条毒蛇,恨不得将它扔得远远的。
此时的宇文瑶早已经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想要挽回就没有丝毫思考的拔出剑,这反而引得郭立为的伤势更加的严重。
血像是喷泉一样,嗤的一下喷洒了出来,溅了宇文瑶满身满脸,手中的剑更是啪嗒一声被扔在了地上,而她也是惊慌无助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空洞的看着缓缓的倒在地上的郭立为,看着他捂住伤口,看着他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不敢置信的讶异;看着他因不甘心而想要撕碎自己的眼神,宇文瑶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跌坐在地上不断的蜷缩着自己,似乎要让所有人看不到她一般。
双手更是有自我意识一样,不断的抹着脸上那黏答答的血液,可是当看到手上也沾满了血液,又不断的往衣裳上擦拭,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动作。
看着这样的宇文瑶,安若葵抿了抿唇瓣,强行调开了目光。
看来这一剑是真的吓坏了她吧!不然以她不可能如此失控的。
而另一边打斗的人,看到这边的场景亦是吓得愣在那里,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忘记了。
而宇文瑶身边的丫头,见此巧妙的来到宇文瑶的身边,担忧的唤道:“主子……主子……”
而那一方也总算有人清醒过来,快速的移到郭立为的身边,看着被血染红的人,大家根本不敢去碰触,现场有些胆小的忍不住的惊叫了起来,胆大的则是纷纷围了上来,那兴趣盎然的脸上充分的告诉大家他此时的激动和好奇,眼神来回在郭立为和宇文瑶之间来回梭动,期待着接下来会有怎样精彩的事情。
安若葵不知是因为那略显吵杂的声音还是因为宇文瑶的那一剑有些难受的眯了眯眼,福伯看着倒在地上的郭立为紧紧的皱起了眉宇,思量着要不要去报官,眼神不由看向安若葵,只见后者只是略微思索的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索性也呆在那里看着。
那算是打手领头的人率先走了出来,来到郭立为的身边,粗糙健硕的大手缓慢而颤抖的伸向他的鼻间,感觉那里没有了半丝动静,吓得面色苍白的跌坐在了地上,哆嗦着手,洪亮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般,发不出声音,只是一个劲的发抖,“死……死……死了!”
一听到死字安若葵不满的皱起了眉宇,往身后的人瞪了眼,无声的控诉,“你做的好事。”
宇文洛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一副我是乖小孩的模样,微微扬眉,反问:“关我什么事?”
典型的不认账,安若葵懒得跟他计较,这郭立为虽然平时太过仗势欺人,目无王法,早就应该惩治,可如今被人就这样在聚宝楼给杀了,事情恐怕也没那么简单,起码聚宝楼又不得安宁了。
这使臣之死才过了,这么快又沾染上血腥,看来真的要请法师来做做法,驱驱邪。最后是将身后这尊大邪神给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