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边的思亦就生气了,小姐好心一番,不领情就算了竟然摆脸色给小姐看。
像是炸毛般,瞪大着双眸忿然的就想要带着小姐往后院走,就留下她让她一个人去吃去。省得在一起影响小姐的食欲。
感受到了思亦的气氛,安若葵轻碰了她一下,这才看向想要询问自己意见的福伯,道:“按她说的办吧。”
听到她这样说,福伯含笑的转身离开。
看来在那样的深宫里被关久了,不管是多么听话的人都会忍不住向往外面的世界。
宇文瑶这次出宫或许有一半是为了监视自己,那另一半恐怕就是她自己也对这一墙之隔的外面充满着好奇吧。
很快小二就将饭菜上了上来。一上来,宇文瑶身后的丫鬟就拿出随身备着的银针往摆在宇文瑶面前的每个碗里试了一遍,银针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对着她恭敬的道:“主子,可以用膳了。”
看着那谨慎的模样,安若葵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然的拿起一旁的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如果出宫都还要像在宫中一样,那还不疯了。
而且谁会那么傻在自己的店里下毒,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看着安若葵根本不需要思亦试毒就吃了起来,安若葵讶然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见她吃得欢快,这才收起惊讶,动手吃起了面前的食物。
难怪聚宝楼能够成为京城最大的酒楼,只是吃了一口,那绝佳的口感,美妙的味道顿时就抓住了宇文瑶挑剔惯了的味蕾,不再小心翼翼,竟是像在自己的宫殿般安心的用起了餐,或许比在自己的宫殿还要轻松也说不定。
就在二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怎么,娘子出宫怎么没跟本王打招呼?”
看着悠闲自得,慵懒随性的宇文洛不请自来的在一边坐下,含情脉脉的看着安若葵,幽深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笑的微扬,似在询问又好像只是不满被人忽视了。
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宇文洛的,所以当他出现时也只是因为那过分绝美的面容引起了一阵哄闹声,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依稀可听见四周不时的丝丝窃语的声响,当然差不多围绕的还是安若葵这一桌。
宇文洛丝毫不在意自己制造出的轰动,只是近乎无奈的坐在安若葵的一侧,将她刚夹起的美食很自觉的转移原定方向,然后果断的一口要下去,这才空开控制着安若葵手腕的手。双手杵着下颚,不时的眨着那双比女人还要长的睫羽,无辜妖娆。
由着宇文洛再次执起自己的手夹起面前的一块食物放进自己的嘴里,而她难得的没有去嫌弃他,随后夹了快放进自己的嘴里。
没有去探求这其中的意味,只是看着宇文瑶那震惊、讶然、不敢置信的双眸,有种快感流遍全身。
这样的行为举止在这样的年代,怕是不容许的吧!尽管他们已经是成了亲的夫妻。
心中的那种厌恶更甚。好像她的身上有什么细菌一样,宇文瑶略微避开一点,只要是被安若葵的筷子碰过的食物她绝不会再去尝试。
看着宇文瑶能够品尝的食物越来越少,安若葵像是一个正在恶作剧的孩子,将手中的筷子在状似无意的在每一样食物上来回一遍,然后满意的看到宇文瑶愤怒的将筷子掷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无辜的半咬着筷子,安若葵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孩子,眨巴着无辜的大眼,长长的睫羽投下的阴影恰如其分的将眸中的那抹慧黠遮住,轻柔的开口:“公主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怎么可能不好吃,聚宝楼的大厨是御膳房都比不上的,而今天她们点的又都是其中最顶尖的大厨做得拿手好菜,那美妙的味道如否不是天生属于小姐的矜持怕是就连这盘子都要舔干净。
可是现在她才吃一点,可是上面却全丢沾染上了安若葵这个贱女人和宇文洛那个不妖怪的口水。
只要一想起宇文瑶就会觉得胃口全无。最后索性只能放下筷子。可是她才吃了一点肚子根本还没饱,从出宫一直到现在根本还没吃过东西。
不由的对安若葵的怨恨更甚了,只差没直接将面前的筷子插在她那白皙似雪的手上。
安若葵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吃了,而且刚才都是故意的,她不是喜欢跟着她吗?她就让她经历经历以前她不曾经历过的事,也让她长长‘见识’。
见她虽然问着自己,那轻轻溢出来的嗤笑声又怎么可能没听到,心知她是故意的,不由怒火中烧,怒道:“你故意的!”
手下的动作没有停,安若葵却是无辜的问道:“故意什么?”
那再明显不过的明知故问在一寸一寸的挑战着宇文瑶的底线,直到再也忍受不住的爆发出来。
听着那明显幸灾乐祸的嗓音宇文瑶想起母后被关在冷宫,至今都没能放出来。
太多的不公平和怨气积聚在一起,像是一个雪球,只是巴掌大得时候不足畏惧,可当这个雪球大到足以压死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任何人都不能够小觑它的威力。
而此时的宇文瑶就是如此,接连来的委屈,父皇的偏心,母后的受罚还有现在她的刁难让她再也忍受不住,蛮横无礼的将桌上所有的食物全部少落在地,发出激烈而刺耳的声响。
盘子的碎片和菜肴混合在一起,不再是那么的色香味俱全让人充满食欲,而是散发着一种恶心的感觉,让人不想去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