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捉我是捉!”才拿到纸条席文就激动的说道,随即一双鹰眸开始狂瞟他们三个的神情。
若葵神神秘秘的打开纸条,故意表现的有些讶异,紧抿着唇,却又马上会心一笑,转头看看宇文轩,依然是唇角好看的弧线,他的表情总是一成不变的。宛白则跟宇文洛出乎意料的像,一张冰块脸,总是显得清寒疏陌,看席文盯着她看,没好气的瞪了回去。
席文像模像样的托着下巴想了想,眼珠子朝他们又转了一圈,食指轻轻摩挲嘴唇,最后鹰眸一闪,指着宛白,“一定是你,不然你瞪我干嘛!”
宛白眸子里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纸片转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赫赫一个“兵”字,一副我不整死你不罢休的气势!
若葵手上是“官”,那……她转过头去看宇文轩,果不其然,他连抽到“贼”的动作都那么优雅,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明明知道他不是敬宇,却总是忍不住去看看那张面容,那张虚幻如梦境的面容。
“你猜错了哟!”若葵不怀好意的看着席文,转动眸子,状似迷茫,“该怎么惩罚你呢?”
“贼”在主子手上,被罚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自然算数,要杀要砍任君处置!”席文薄薄的嘴唇,隐隐现出几分强劲,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谁说要你杀你砍你啊,你死了谁陪你主子在这竹林里吹箫抚琴,吟诗作画。”若葵没好气的说道。
席文眸中隐隐闪过一道水光。
若葵微叹了口气,为难的说:“可是吧,不惩罚你又不行!这样,你就鼓起腮帮子,对着我们开心的说:‘大家好,我是大猩猩!’然后捶胸跳几下大猩猩之舞,怎么样,够便宜你的吧!”
“噗!”宇文轩刚刚抿进嘴的茶水顿时喷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若葵,随即大笑起来,艳如朝阳。
宛白脸上的弧线亦变得柔软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席文。
席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竟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吗?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到!”宛白在一旁冷嘲道,惹得若葵掩着嘴笑,连宛白这种不动声色的人都开始融入了。
对宛白这么一激,席文面色显得更囧了,他像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背过身去,突然转过身来,将脸上的肉鼓陷进去,睁大眼珠,微蹲下双腿,手臂蜷缩成瓜子状,一摆一晃的对着他们呲牙咧嘴,嘴里发出不清晰的沙哑声:“大家好!我是大猩猩!”随即又将爪子朝胸状似大力的猛捶了几下,转了几个圈,看得他们几个笑得全无形象而言,笑声回荡在这深宫一角,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暗,没有算计,没有了张扬跋扈的叫嚣,好像空气都沾了蜜一般香甜温暖。
日渐西移,鲜红鲜红的色彩,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逐渐孤独的缀在竹林空旷的天际,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四人玩得疯了也累了,看着那片夕阳,陷入一片沉思,好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什么白驹过隙,什么时光如梭,全都只是一片之词而已。
真正的时光掌握在手心,抓住了,便是永恒。
“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若葵在宛白的扶持下站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要回玉葵宫了,今天多亏了你们,谢谢!”不知为何,此时的语调竟然显得有些官方。
四人相视而立,竟有些分外不舍。
“我才要谢谢你们,我都忘了,我有多久没这样开怀大笑过!你,还会来听我吹箫的吧?”宇文轩看着她的眼神里闪着无数的期盼,竟像极了敬宇那日手术前对着她张望的模样。
“那是自然!”若葵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记得要开心哦!还有你,我是大猩猩……”若葵对着席文,学着他的样子哑着声音,惹得他们再一次开怀。
“你这丫头片子!下次看我不整死你!”席文也跟她没了拘束,没大没小起来。
若葵莞尔,笑道:“我等着!呵呵……姐走啦!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正要离开,宇文轩仿若想起什么来,将金创药递给宛白,认真叮嘱道:“连续涂抹三天,必会痊愈如初,只是这三天,切记不要用力过度!”
宛白点头,转而扶着若葵一步一步消失在竹林尽头……像一道风景线,两道白光闪过,形成一道模糊的光影,迷了眼眶。
一进玉葵宫,若葵马上感觉气氛不对劲,清啸暮寒,跟冰块男的气息如出一辙。
她望了望宛白,耸了耸肩,穿过院子,走进内屋。
由于脚伤的原因,她走路依然依靠着宛白的力量,一路上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经过这一下午,两人的关系已经拉得很近很近,尽管隔着一层主仆,中间还隔着一个宇文轩,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认定了,便就是这样了。
才进屋,入眼的便是奴婢侍卫黑压压跪了一地,头全都埋得很低,白衣男子优雅的坐在大堂中间,轻抿着浓茶,眉目蹙在一起,是明显的不悦,木子李站在他的身后,看到宛白眸里瞬间一亮。
看到她一歪一摆的走进来,宇文洛剑眉扬得更加厉害,屋里的人看到主子回来都缓了一口气,可看到太子生气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在外面疯的厉害,舍得回来了!”声音是彻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