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洛高大的身躯将若葵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仍是阴郁的冰块脸,低下头去,双唇张开猛地就咬住若葵粉嫩的唇瓣。
一丝熊熊的烈火刹那间在心底翻腾,身体里一股暖流上涌,原本只是想惩罚下这个可恶的女人,没想到心里的愤怒竟然在碰触到那娇艳的红唇那一刻完全瓦解。女子甜美中带着一丝丝冰冷的气息顺着宇文洛的口腔直接闯进了他的心海之后,一股酥软的电流瞬间透过四肢百骸。下一刻,他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激烈而热情,甚至带着一丝毁灭性的狂热,安若葵瞪大了双眼,虽然理智上拼命的告诉自己应该将这个男人狠狠的踹开,可是这副身体却全然没了力气,若不是身后浴缸的支撑,恐怕早已软瘫下去,双腿浑然贴在宇文洛身上,任由这个男人在自己唇上为所欲为。
感觉到若葵的示弱,宇文洛一把扣住她小小的脑袋,手指深深的插入她那浓密的青丝之中。
一股莫名的快感瞬时席卷了两人的神经,房间里散发着糜醉的香气,安若葵被宇文洛抱在怀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一条溪流似乎就要被大海融化一般。脑海一片空白,却又好像有千万个念头在疯狂游走,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纵使在开放的21世纪,她那严厉的家教让她离恋爱这两个字很远,吻戏床戏虽看得多,也常常变现得很不屑,真正实际起来居然是这样的奇妙的感觉,暖流在身上漾荡,想必这身体也是初次体验,竟然这般笨拙得配合着他的动作,不舍得离开,比最好的棉花糖还要甜美。
胡思乱想之间,突然胸口瞬时一阵冰凉,腰间的锦带滑落,身上单薄的亵衣不知不觉被他解开,肩膀上微微发凉,白皙如雪的皮肤透露在外,一股危险的电流刹那间涌上到大脑。
安若葵登时睁大双眼,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她神色狠辣的眼眸冷冽,张开洁白的柔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一声闷哼从宇文洛的喉咙中发出来,刚刚的****顿时被怒气替代,“你居然敢咬本王!”这个该死的女人,嫁都嫁给他了还这般倔强,可是看着她那因为他的亲吻微微泛红的唇瓣,懊恼的心情又莫名的得意起来!脸上却仍是一脸漠视高傲的模样!
“咬都咬了你还问我敢不敢!”若葵敛了敛眸子,一个转身将腰带重新系好,表情如湖水般淡漠,声音淡雅无味,似乎刚刚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你这个小贱人!难道你以为本王会上当吗?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本王看得多了,不要在本王面前装清高!”冰块脸咬牙切齿道。
安若葵鹰眸一闪,一个上步,前脚横踢,正好踢中宇文洛的小腿,地面本就湿滑,安若葵又故意踩在他的蟒袍之上,宇文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重心不稳,歪倒在已经渐凉的浴缸之中,以一种狗爬式四脚朝天的趴到在浴缸里。
“啊!”又是一声惊叫从宇文洛嘴里发出。
“殿下……”
“小姐……”
房间里的争吵顿时引起门外的一阵惊恐。
“不准进来!”两声默契而充满威严的声音顿时响起,四周立马恢复了平静。
宇文洛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安若葵亦不退让!这个男人居然敢骂她贱人!
“你TM嘴巴放干净点!每天摆个冰块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你几百万似的,摆酷给谁看呢!宇文洛你说得好听点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说难听点其实也就是个红漆马桶!马桶,你知不知道是什么!说我贱!你丫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安若葵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凭着自己是太子就仗势欺人,你若什么都不是,看你拿什么去嚣张!欲擒故纵!呵呵,你未免太过自恋了!以为自己堆牛粪鲜花都会往上面插是吧!”
“你……你……”
“我……我什么我……我还我我我我说不出口了!”
宇文洛曾几何时被人这样又是打又是骂的,最主要的是明明知道她在骂他,他还有些听不懂她在骂什么。俊朗的脸此时显得有些狼狈,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嘴巴抿起,竟然有些委屈的意味。
两人对峙了两分钟,两个人的火发泄完之后空气似乎都有些凝固。
“马……马桶是什么?”宇文洛眨巴着他那双魅惑的双眼,一脸无辜的望着安若葵。
“噗……哈哈……”安若葵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可是这一笑如沐春风,仿若流水一般浸入了宇文洛的心中。他有多久,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明媚如阳光的笑容。而他,又有多久多久,没再展开笑颜。这一刻,他看着她,忘了愤怒,忘了耻辱,甚至忘了天下。
很久以后,他都记得这一刻,这个女人,走进他的生命里,从此扎下了牢固的根。
“以你的理解能力,我解释了你也不见得懂,所以,宇文洛,你还是继续渺茫吧!”悦耳动听的声音,如铃声般脆耳。
宇文洛嘟起嘴,仿若受了莫大的委屈,站在一边摆弄凌乱的黄袍,明晃晃的锦绸此时似乎也没有了之前跋扈的色彩,蒙上了几分柔和。
“安若葵!”宇文洛低声喃喃。
“干吗?”安若葵如女王般仰起头,不置可否。
“我衣服湿了!给我拿件衣服来换上!”还是不改骨子里的傲气,说话的声音虽是柔和了,可是仍是命令的语气,震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