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着曹冲进了大殿,刘璋心情恍惚,亦是连忙上前道:“公子既来,当做首位,璋有礼了。”
曹冲看着刘璋,心中不免有几分感慨,刘璋身形略显臃肿,就像一个富家员外,面色和蔼,也算是一个老实人,可惜生不逢时,有那么大的地盘,干不成那么大的事情,曹冲看着首位,并未直接上前,而是挽着刘璋地手说道:“公治理益州,并无流民,乃是功臣也,冲在此谢过了。”
但是天无二日,刘璋岂能久留成都,这种局面也不是曹冲愿意看到的,想到这里,曹冲继续说道:“不知先生可愿前往长安,位列三公否?”
刘璋有些茫然,天子在许昌,为何前往长安成为三公,这个事情刘璋没有细问,倒是法正等人陷入了沉思,他们谁人不知道曹操在许昌迎奉天子,而今要在长安设立三公,实在匪夷所思,名义上长安是陪都,但是也不至于设立首都官位。
曹冲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只得摆手道:“我素来与兄长不合,诸位明白其中缘由否?”
法正在他们中算得聪明人,因此点头称是,如今曹冲已经占据两川之地,又加上凉州,如此作为根本,也不是不可能。
张松在旁甚是欢喜,当即招呼道:“诸位请坐,马上设宴,公子要宴请群臣,以乐太平!”而刘璋则是被静静地凉在了一旁,颇显无奈,吃过饭他就要前往长安了,当然途中会经过汉中,连带张鲁一同前往长安,当初张鲁没有上路,完全是诱惑刘璋投降,如今两地皆入曹冲的手中,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全部带走。
张松在席间最为殷勤,曹冲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可是首功,酒过三巡,法正刘巴皆在左右,曹冲脸色略带骄奢。
法正看的清楚,当即提醒道:“刘玄德欲进益州,公子还需谨慎行事。”
听闻此言,曹冲脸色立即端正,不在有骄傲之风,而是向着法正刘巴行礼道:“我本愚钝之人,多亏诸位先生谋士,才有今日之功,本不该有骄奢之色,不过情之所至而已,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还请诸位帮我才是。”
刘巴将酒杯放下,略微恭敬地说道:“公子有两川之险,祁山之固,何故忧愁耶?”
曹冲对此没有反驳,而是定了定神,有些低声地说道:“二位贤士有所不知,那凉州有司马懿把守,汉中有张辽,乃是大将谋士,而今益州偏远,独留马超。曹彪,恐不是诸葛亮等人的对手,如此为之奈何,我素闻法孝直刘子初乃是当今高士,不知可有所荐之人?”
法孝直对此并没有多少了解,反倒是刘巴经常来往各郡,对此当即说道:“启禀公子,我观张辽并非公子之人,还需慎重。”
这话使得曹冲略微不快,但是细细想来,张辽的确是曹丕的人,更准确地说是跟随曹操的忠实将领,只要曹丞相尚在,就不会出现张辽反水的事情。
曹冲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刘巴继续说道:“凉州司马懿与钟繇乃是公子师傅,定然不会有什么差错,还需钟繇,至于汉中和益州,我可向公子推荐两人,定能万无一失!”
刘巴的口气很坚定,曹冲有些怀疑地说道:“果真如此?”
“我愿以全家老小性命担保,难道公子还不信任乎?”
曹冲闻言,心中大为感动,当即起身向着刘巴行礼道:“先生所推荐之人,吾定当重用,不负先生直言劝谏,冲谢之!”
两人敬了一杯酒,刘巴便略作沉思地说道:“守护汉中非一人不可,此人乃义阳魏文长,他素有大志,有勇有谋,只是不得重用而已。”
曹冲猛然醒悟到,魏延当初跟随刘备镇守汉中十余年,未尝有失,而今还没有投降刘备账下,倒是一个可用之才,曹冲随即颔首!
“敢问那第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