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杰与杨宪开着警车一路赶往终南山,一路飞驰。
终南山又名周南山,简称南山,位于陕西省境内秦岭山脉中段,古城长安之南。紫云观在南五台之上,距离长安三十公里。南五台青翠峭拔,古人称为终南神秀之最。山顶有观音、文殊、清凉、舍身、灵应五峰,俗称南五台。宝泉位于山腰,形如美玉,味似甜蔗,为品茗休憩之佳地。独松阁亦位于山腰,因阁中有一株古松,故得此名。阁周鸟语花香,景色如画,为览胜之佳地。
紫云观建立在南五台的清凉峰上,地势险要。两人将车停在山下,一路徒步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台阶,才抵达紫云观门外。
青砖青瓦的大门立于眼前,大门上以朱砂写着“紫云观”三个大字,两侧是两道只有九尺高的拱门,左侧写着“意诚”,右侧写着“心正”。
守门的道士见一身警服的杨宪与一身羽衣的李耀杰,手掌立于胸前,弯腰说道:“施主前来,所谓何事?”
杨宪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拘捕令,放在他眼前说:“贵观成风道长,涉嫌杀人,我们前来抓拿,希望你们配合。”
道士说:“成风师伯,在三个月前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并不在观中。”
“逐出师门?”杨宪很纳闷地问道:“怎么回事?”
道士说:“弟子并不知其缘由,但他已不是我们紫云观的人了。两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李耀杰看了一眼里面的大殿,正有游客在大殿中烧香祭拜。
杨宪说:“你最好不要说谎!我们要进去搜查!”
道士说:“成风师伯的确不在观中,已经被逐出师门不知去向。”
李耀杰拉了杨宪一把,点了点头,示意他让自己来。他对小道士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也是出家人。这样,我们进去给太乙天尊上柱香就走。”
道士自然不会拒绝祭拜的香火,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宪将拘捕令放回文件夹中,随李耀杰进了门。
紫云观的庭院并不大,但很精致,几乎保留着所有古典的装饰,仿若置身于明清时代一般。
两人一起来到大殿,买了一把竹立香,然后来到太乙天尊神像面前,跪在蒲团上三叩首,将香插入香炉中。
起身后,杨宪问他:“怎么办?成风道长被逐出师门,要到哪里去找?”
李耀杰此刻显得异常冷静,他说:“既然来了,就先见一见紫云观观主归墟仙人。传言归墟仙人已经到了太微的修仙境界,既然是仙人,找个人应该很简单。”
杨宪看了看周围,除了门口那个守门的小道士之外,大殿中还有几名道士,有的在为游客解签,有的再为游客算命,还有院落中打扫的老道士。有这么多人在,他问道:“怎么去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李耀杰冷冷地说:“你是警察,我不是。大闹一场,就知道归墟仙人在哪了!”
杨宪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笑说:“嗯,有道理。”
李耀杰所谓的大闹一场,便是跟人打架。他不像冯帆那样馊主意很多,他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只见他走到院落中间,静静地站在那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前正有一名道士有过他的身边,他一抬腿,一脚踏在铺满青石板的地上。双臂伸长,握紧拳头,直只那名道士说:“听闻你们紫云观乃五台山之最,我是驱邪李家的传人李耀杰,请赐教!”
杨宪幸好没有喝水,不然得被他的样子惊得吐一地。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耀杰竟然这么直接,看架势是要打到归墟仙人出来。
李耀杰之所以敢在紫云观撒野,是因为白天有很多游客在,不管是他还是紫云观的道士,没人敢用法术,容易伤及无辜。只要是凭借身体战斗,以他多年来八极拳的功力,他还是很自信能打倒很多人。
那名道士吓了一跳,然后看他那蓄势待发的姿势,说了一句“神经病”,然后甩手而去。
李耀杰见那人要走,便一个箭步上前,转身侧踢,一脚踹在他的腰上,直接将他踹飞出去,摔在了一旁的墙角下。
其他道士立马围了过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紫云观闹事。看他的样子也像是一名法师,这是来踢馆吗?紫云观的道士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急忙放下手中的事,将李耀杰围了起来。
杨宪虽然很相信李耀杰,但多名道士的围攻,他还真替李耀杰捏一把汗。李耀杰旧伤未好,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对阵这么多对手吧。
游客们也是难得见到这样的事情,都纷纷拿起了手机进行拍摄,李耀杰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名网红。
李耀杰也不示弱,站在人群中央目光如炬。对于法术,他的修为可谓是不值一提,但对于打架,他很擅长。八极拳又是以实战为主,他的八极拳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了。
几名道士接连与李耀杰动手,几个回个下来,竟然全都被李耀杰打倒在地。李耀杰的动作潇洒飘逸,放荡不羁,宛如一个影视剧里的大侠,看得周围的人接连拍手叫好。
那几名道士也是心有不甘,其中一名年轻的道士忍不住双脚分开一尺站定,双手放于胸前,变换着道指,嘴中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本同……”
李耀杰瞳孔放大,没想到那名年轻道士竟然会以神咒对付自己,不禁担心起来。
那名道士刚念出一句,就听见大殿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道:“够了!他是来找我的,让他进来!”
年轻道士听到那个声音,急忙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敬畏。其他道士也纷纷退到两侧,给他腾出了一条路来。
李耀杰也不多想,径直向大殿里走去。
李耀杰一进门,其他道士便去找那些游客,要求他们删除自己手机里的录像,因为实在有损紫云观的清誉。
杨宪跟随李耀杰进了大殿,大殿左侧的门前有一名小道士看着李耀杰说:“施主这边请,我们掌门有请。”
两人来到门前,李耀杰刚进门,小道士便对杨宪说:“施主留步,我们掌门只请这位施主一个人。”
李耀杰回头,冲杨宪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一个人可以,然后一个人进了门。
杨宪留在大殿里,看着那些道士狼狈地跟游客解释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走到一旁的一张藤椅前,坐了下来,安静地等李耀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