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笑闹过后,不远处空空如也,仿佛从未有过一首小画舫出现。
船夫把画舫摇到僻静的莲池深处,听松好笑的看着楚栖梧,
大少爷对你这个妹妹真是疼爱有加,听松说完随意的理理衣摆。
兄妹间的关爱在所难免,楚栖梧伸手抚触到听松的手,长年累月的弹琴,指尖上都是琴茧,骨骼分明的手指消瘦有力,
听松心头一荡,放任的让楚栖梧的柔夷摸着,柔若无骨的玉手冰凉温软,
也是,在不体现一把兄妹胞情,很快成亲就无法挽回了,听松是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楚栖梧,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听松的手,楚栖梧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
冬雪眼里像是见鬼了一样,脸皮僵硬着,不远处划来一首小船,两人毫无所觉,冬雪躲闪着眼睛,低头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楚栖梧自然的把手放开,听松反手握住抽回去的手,
楚怀逸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一样,直直的射向交握的手划过来。
雅公子什么时候改行了?楚怀逸跳上画舫走到楚栖梧跟前坐下。
小生一直都是如此取悦七小姐的,不知六公子何来改行一说?
楚怀逸咬牙切齿的看着楚栖梧,趁两人不备,快速的抽回交握的手,
“你虽是风尘中人,清雅高洁的品性广为流传,莫被魔障堕了名头”!
七小姐在望月楼醉酒,放浪形骸到让小生等一众公子喂酒时,早已堕了名头。
楚栖梧低着头,努力淡化在他们谈话的机锋里。
是吗?楚怀逸转过头问他七妹。
已然是过去的事了,在追究时光也无法倒流,楚栖梧主动伸手扣住她六哥手,空闲的手还端了一杯茶递过去。
听松公子,奴婢送你回楼里?冬雪维持着平和的语气询问到,天知道她快撑不住了,六少爷如芒在背的眼神,是小姐自己要摸的,她一个做奴婢的能说什么?
听松看了眼冬雪笑了笑,回楼里吧冬雪姑娘!
冬雪跟在后面殷勤的稳着船,丝毫没有晃动,又点了个眼给船夫随她一起下去,
听松走时坐的是六少爷来时的小船,冬雪跟船夫找了一个荷花庇荫处猫着。六少爷的眼神真是……船夫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
安心,再大的火气也烧不到你头上,你只管吃好,睡好,冬雪没心没肺说完,打着呵欠就眯过去了。
听松走后楚怀逸到是没为难楚栖梧,自发的倒酒跟她小酌了起来,
六哥不是最反对我喝酒的吗?楚栖梧拿着玉杯问到,
我反对你不也是在喝吗?楚怀逸语气无奈的说到,两人不知不觉的把一坛子酒喝完了,这其中楚栖梧喝的最多,
楚怀逸看着绯红的桃花面,清澈的眼睛里水汽氤氲,丹朱口和玉杯相映争辉,酒香混着楚栖梧身上的香气充斥着舫里。
手里的玉杯放下,改成十指交叉,楚栖梧喝着酒,被突然这么一出弄的有些懵,刚要张口问,就被他六哥占领了话语权,欲望的气息裹着酒劲催发,脑子里一丝清明都无,浮浮沉沉的随心和感官走,楚栖梧娇软的嘤咛了一声,楚怀逸才罢休。
六哥怎么停了?楚栖梧眼神迷离的问着,欲退不退的襟裙,不断的撩拨着他的理智,魅惑的声音里带着情欲。
最终是理智战胜了一切,楚怀逸搂着怀里的人,恨不的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你要是真不想要这东西了,回去我就跟祖父说我们成亲,楚怀逸指着她手臂上的朱砂说到,白嫩的肌肤上朱砂红如血。
那位答应了,明天成亲也是行的,楚栖梧偏过头笑起来,
楚怀逸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也无声的展颜轻笑,祖父巴不得你成亲,你出去打听打听,上京有几个风流公子哥比的过你?
你今儿穿这样出来,他老人家抓心挠肝的在府里骂张骂李呢,我爹被骂的到处逃窜,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楚栖梧格格的笑出声,以前她去完望月楼回来,不管多晚,老王爷总能寻到理由过去找她,说着千篇一律的话,苦口婆心的规劝她,女儿家身子重要……
我准备去邺城李家祝寿,楚栖梧伏在船沿边,手指尖在流动的水里,轻轻的撩动,砸下的水珠融入进去,变成一圈一圈的波浪散开。
让听松陪你去,我被那位寻了油头拖住了,强行跟你去,你这身子有的吃苦了。
楚栖梧转头眉眼弯弯的笑着,楚怀逸温热的掌心顺了一下船沿上的青丝,你六哥不是二世祖,他是你贴身见光的暗卫,六哥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什么都逃不过六哥的眼睛,柔柔的声音散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