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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亦可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他们要去衫惪寺去见一位驻寺神灵——麻安,顺道在半个月前定好的黄鹤晨家吃早餐。
“小妖精起来了没?德普叔准备好了吗?”玄亦可往身后唤了一声,月卿说过家里面地下车库只能放下二十四辆车,那如果买摩的呢,是不是可以多买几辆了,摩托的造型也是很酷的,而且飚速度的话,那简直爽歪歪了,从昨天晚上脑海里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后,他现在已经履行实践了,准备来一个先斩后奏。
因为今天在外面吃早餐,月卿起的稍微早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睡醒,从楼上下来后直接打开后座车门,打开车门,坐好,关门,靠在后座上准备闭目养神,但是这样感觉还是不舒服,干脆直接躺下来睡觉。
德普将一个星期前准备给麻安神的见面礼提上车,提请一个星期准备东西在德普看来还是有点仓促,应该是提请半个月准备,毕竟小殿下需要在人间见面的神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好几年才见一面,礼物准备的久一些就能好好斟酌斟酌,才足以显得出尊敬,至少德普是这么认为的。
“又睡着了?”玄亦可扳动后视镜,看见月卿躺在后座位上睡觉,说真的,如果不是他们平常要外出赚钱,他觉得给小妖精一个睡神的称呼也一点都不违和,不出案子,就是吃、睡、看电视剧,就这三件事循环反复,最近没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趣的电视剧,所以已经缩水到吃喝睡这两件事,到处都能成为她睡觉的地方,特别是靠窗的那侧沙发,是她在喜欢待的地方。
“小殿下昨晚在追人间的电视剧,睡有些晚了。”德普先给月卿身上搭了一条小棉毯子,确认没有头发落在月卿的脖子上,然后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追剧?她昨晚几点睡的?”玄亦可启动车子,难得小妖精有看到一部好看的剧,一定是追着不放了。
“两点。”德普手里紧攥着安全带,玄亦可开车的速度对于他这样年纪的老人家来说还是有点受不了。
察觉到德普叔的不适,玄亦可稍微减缓了速度,“两点,昨天睡得那么早吗?”玄亦可明明记得昨晚月卿还吃了晚饭的,难道他记错了,等等,两点,如果按二十四小时来算的话,德普叔说的就不是下午两点,十四点,而是凌晨两点!“她今早才睡的?”表现过惊讶后又转成镇定,因为月卿为了追剧追到凌晨五点半都有过,这个算什么,“正常,正常。”
德普看着玄亦可点点头,还是玄亦可淡定,怎么说呢,玄亦可还是很了解小殿下的,当时他知道小殿下是今天早上睡的,都心疼了老半天的,说又说不得,打又不能打,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要是阿耨多罗阁是供电的,德普叔你就把电给断掉、信号屏蔽掉,小妖精就不得不选择乖乖睡觉了,但是我们家是实现不了的了。”玄亦可安慰道,阿耨多罗阁本来就是神殿,又是小妖精亲手打造的,再说了,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小妖精的法力确实比他和德普加起来还要厉害,只有她不想的,没有她做不了的。
“那她一口气追完了吗?”玄亦可知道月卿是那种追剧一追就停不下来的家伙,如果能看的话,她一定想方设法追到,看电视剧喜欢看个开头,看个结尾,结尾不是悲剧就继续看中间的部分,一但悲剧就直接弃剧,不过那些那些定时更新的,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动用时空跌送的能力,穿越到大结局的那天去看,她也不是没干过。
“那倒没有,安以轩神使官已经禁止小殿下使用这个法术去追剧了。”德普无奈地摇摇头,安以轩神使官一向是非常宠爱小殿下的,向来是小殿下闯祸安以轩神使官全权收尾,所以已经把小殿下宠得无法无天,能让安以轩神使官狠下心来命令禁止小殿下的,也是因为担心小殿下把眼睛弄坏了。
“嗯,还是安以轩神使官有先见之明啊。”玄亦可点点头,如果安以轩神使官不命令禁止小妖精,那小妖精就会看电视剧看得“过劳死”了。
开了半个小时先去吃早餐。
“小妖……”玄亦可准备叫醒月卿起来吃早饭,准头一看,月卿一件起来把毯子简单捋到一边,下车了。
看那眼神,月卿看来已经睡醒了。
“醒的真准时。”玄亦可松开熄火,松开安全带下车,难怪月卿醒的那么准时,这香味,确实沁人心脾。
吃完早饭后,月卿站在一个小摊贩边上,盯着老板往容器里面倒专门调好的面糊,四周弥漫着鸡蛋鲜甜的味道。
玄亦可走过来,德普还在里面付钱。
月卿回头看了一眼玄亦可,转头继续看着老板的制作。
“还能装得下?”玄亦可走到月卿身边,顺着月卿的目光看去,那是在做鸡蛋仔的,闻着味道确实很诱人,但是刚刚在里面小妖精不是已经吃得够多了吗,在这么吃下去不会吐吗?
月卿没动,她还是想吃,对于早餐,她可以无限纵容自己的胃,只要没吃得走不动就能一直吃下去。
玄亦可点点头,佩服佩服,带着月卿走到摊贩边上买了一份鸡蛋仔。
玄亦可接过鸡蛋仔,不是很烫手,虽然是小摊贩,但是包装还是很用心的,“诺。”
月卿从玄亦可的手里接过鸡蛋仔,靠近闻了闻,emmmm,太香了。
看着月卿幸福地抖了抖肩,玄亦可就明白为什么一个鸡蛋仔的小摊贩敢在黄鹤晨边上摆早餐明这面上抢生意,有实力在,没怕的!
麻安是衫惪寺的一位神灵,因为喜欢喝衫惪寺山下九娘子酿造坊的酒所以心甘情愿待在寺里面的后山上,衫惪寺也因为有神灵在此,来衫惪寺许愿的人福泽连连,多少聚了些灵气。
“爬上去吗?”玄亦可仰着头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楼梯,说真的,他从来不上门拜访麻安神灵就是这个原因,着楼梯爬都给他爬死了,在这里人头攒动,还不好使用法力,车子被停到下面了,因为游客太多,在下面专门设置障碍,不让车辆进入。
“嗯。”月卿兴奋地点点头,一脸欢喜,爬山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咦,德普叔呢?”玄亦可左右看了半天都没看到德普叔人,刚刚下车的时候还在边上,怎么现在没人了,走散了,天啊,那么大年纪的人在这里走散了?
“刚刚被麻安神灵带上去了。”月卿打了个哈欠,转动两下腰身,做好爬山前的热身运动。
“什么?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把我也带走啊!”玄亦可欲哭无泪,怎么回事,就是他长得显小吗,跟旁边的人类比起来他都是几百年的老古董了,为什么带走德普叔不带走他啊,那么多阶梯,爬完了估计他也跟德普叔一样老了。
“不知道,没准麻安神灵觉得你阳刚方正,年轻得很,不需要走这个捷径。”月卿对玄亦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是越来越厉害了,简直顺口捏来,其实刚刚是她把德普直接送上去的,毕竟德普年纪大了,爬不了那么多层楼梯,以前来的时候都是直接从阁楼到麻安神灵所在位置的。
“我会用事实证明我需要!”玄亦可咬牙切齿,这个主意一定跟小妖精有关系,他早上还给她买了鸡蛋仔,这个家伙证明可以这样。
“不,你不需要。”月卿摇摇头,坚持认为玄亦可不需要,直接往前面走了。
玄亦可回头看了一眼,再往楼梯边上看了一眼,没有缆车什么之类的,只能认命往上爬,好在东西基本都被德普叔带走了,留下一个装着水和小零食的小包,还有一台单反。
德普叔的拐杖怎么没带出来,玄亦可表示很后悔。
还好有一家单反,玄亦可稍微可以靠拍照来缓解一下爬山的疲劳,分散一下累的快要死的注意力,玄亦可爬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喊月卿喝水。
“小妖精,喝水。”
“月卿,喝水!”
“喝水!”
“水!”
“喂!”
“哎!”
“哎。”
最后就变成了了哼唧一声。
终于走到麻安神灵所在的住所,那是麻安神灵自己在衫惪寺树林茂密的后山上辟出一块立了个小屋子,人类是看不见的。
“德普叔!”玄亦可踉跄地跌进德普叔的怀里,把脑袋靠在德普叔边上的软垫上,像一摊软泥摊在地毯上,四肢随意摊开,大口喘着气,真的累死他了。
麻安神灵举着酒杯看着玄亦可,摇摇头,看看人家阿耨多罗殿下,跑来跑去的,活力四射,一点都没有他那种累得半死不活的鬼样子,果然还是年轻的身体更好啊!
德普刚刚在跟麻安神灵下棋打发时间等月卿和玄亦可上来,麻安神灵最近新从山下带回来的酒有股竹子的清香,很是好闻,他还小酌了几杯。
麻安神灵穿着麻布长衣,拿着酒壶站起来走到玄亦可边上,用脚踢了踢玄亦可身下的软塌,“起来啦,这样更累,我可是准备了涚循噜枪鱼。”
听到有好吃的,玄亦可稍微聚集里身体里仅剩的力气坐起来,真的太累了,一根指头他都不想动。
“换个衣服,准备吃饭吧。”德普替玄亦可捏捏肩膀,敲敲后背,确实,让玄亦可这个从来没爬过山的家伙爬上来真的是难为他了。
玄亦可享受了一会德普叔的按摩,去麻安神灵的卧室去换衣服,换完衣服他才发现这是预谋已久的,谁没事拜访朋友还带一件换的衣服,真的是把每一步算计好了。
月卿盘着腿坐在麻安神灵瞭望山下的阳台的竹藤摇椅上笑嘻嘻地看着玄亦可,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爬都爬上来了,还能说什么,他总不能把月卿丢到山下让她重新爬上来吧,万一这个路痴自己走丢了,那倒霉的还是他。
“我们等会再买下山,不会还走下去吧!”玄亦可非常关心这个问题,他情愿住在衫惪寺上面当个和尚,也不愿意走楼梯下山了。
“我不介意让你飞下去。”麻安神灵用手撑着脑袋,悠闲自得地喝着酒,顺手弹走一块小石子。
玄亦可苦瓜着脸,觉得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不然都没有下山的力气。
下山的后,玄亦可摊在车后座上,德普坐上了驾驶位,月卿跑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趴在位子上看玄亦可累瘫的样子,从头到脚都写着他确实累得够呛。
“我……”玄亦可本来想说自己再也不来拜访住在山上的朋友了,结果刚说出一个字,自己就累得睡着了。
最后,玄亦可回到阿耨多罗阁还是被月卿用法术送回房间休息的。
趁着玄亦可睡觉的时候,德普拿出了麻安神灵交给他的娥慈菜,是麻安神灵自己种的,早上新摘的,月卿很喜欢吃,洗洗干净,准备晚上做菜。
月卿早上睡得可好了,现在很有精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玄亦可起来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动都不想动,酸疼地厉害,下楼都在打颤。
德普给玄亦可泡了一杯三金库普叶水,那是小殿下今天早上亲自采摘下来的,可以缓解过度运动的酸痛。
玄亦可喝下去后,很快就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小妖精就是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甜枣,怎么说呢,感觉自己的腹肌要被练出来了,还是比较划算的。
吃完早餐,玄亦可就和月卿出门了。
来到枇斯斯娱乐大厦下面,玄亦可仰头看了一会这座大厦,转头看向月卿,“这是等会有人会跳下来吗?”
月卿摇摇头,走了进去。
东拐西绕不知道走了多久,月卿停在一个练习生的一间练习室门前,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地面磨损的厉害,墙上的精致模糊得根本看不清人脸,墙头拐角的摄像头也被查下来,只剩一个孤零零的架子在那里。
“是练习生?”玄亦可在练习室里面来回踱步,时不时用脚敲敲地面,咦,地上还真有一块搬砖下面发出的声音不一样,玄亦可蹲下来,用手扣了扣地板砖,掀开地板砖,下面还真有个地下密室,刚把盖子解开,里面一张女人的脸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玄亦可。
玄亦可当场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往月卿脚边爬过去。
月卿站在原地,看着地下密室的那个女孩从下面爬上来,似乎精神有些恍惚,头发被剪得跟狗啃的一样,脸上到处都是深深抓痕,抓下去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她的不顾一切的,右脸颊眼角下整块皮都被撕开了一块,好好的一张脸被毁掉了,但是身材保持得很好,不难看出来是一名练习生或者是出道的明星。
女孩从下面爬上来看了一眼月卿,又慢慢缩回去躲在只能容纳她一个人的空间里面,缩在角落里抱紧身子,把脸埋下去。
回去的路上,玄亦可还有些惊魂未定,“她是人被毁容了才死的吗?”
月卿摇摇头,“只能说明她被毁容了。”毁容可以是嫉妒她活着仇视她的人做的,如果是练习生,可能是同行,如果是出道的明星,那除了同行,还有那些黑粉或者私生饭之类的人,再说毁容的情况有很多,除了别人的报复,也有可能是自己做的,但是身为一名想进入娱乐圈的人,脸是门面,自己下手的话,一般都不太可能吧,但是一切没有查清楚之前,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