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月卿非常鄙夷玄亦可这种重车轻妹的行为,故意还往车那边凑,玄亦可看苏月卿圆滚滚的屁股真的很想往上踹一脚,但是他不敢,“小妖精,你——!”说着还不忘把手里的帕子递过去给她擦嘴。
过了一会,月卿终于吐完用掉一瓶水漱口,直起腰缓一会,“我,美丽大方又可爱,有颜有才还有房,不用谢谢我,我这种人的存在就是来拯救你这种人的。”
什么鬼?
“上车!”
“哎。”月卿打了个哈欠,还是一脸无所谓。
回到阿耨多罗阁,德普端着一碗清汤在门口侯着,看着变得和自已一样年轻的德普,玄亦可有点不太习惯。
“德普你端着汤在门口做什么?”
德普把药递过去,“玄大人打电话来说您吐了,现在胃肯定难受,您喝点这个汤会舒服些。”
月卿回头看了一眼玄亦可,挑眉,小子办事不错啊,挺周到的,以后肯定会对老婆好。
“小妖精你那一脸老母亲慈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觉着你以后会是个妻管严。”
“气管炎,小妖精你皮痒了是吧,咒我生病!”
“老娘说的是妻管严,古语翻译过来就是老婆奴,玄大爷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
战火一触即发,德普赶紧过来打岔,“玄大人先去洗手吃饭吧,饭菜快凉了。”玄亦可自知理亏,老实地顺着德普的话下台阶,洗手吃饭最重要。
苏月卿打了个哈欠,“德普我困了,给我弄点拌饭,立马要加蒸鸡蛋。”
“好。”
第二天大清早,苏月卿被一声尖叫吵醒,起床气极其严重的苏月卿拎着狼牙棒黑着脸去地下停车场,玄亦可是不想活了。
“小妖精我的车你——”
哐当!
咚!
玄亦可飘飘地脸着地,两眼一闭昏了过去,脑袋上肉眼可见一个大鼓包壮大起来,德普赶来接过狼牙棒退到一边,小殿下起床气非常非常严重,一般在小殿下醒来后的十分钟内是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玄亦可大人刚回来,再加上这两层停车场的车报废,一时间情绪失控。
待苏月卿离开,德普赶紧把玄亦可扶起来背到背上,看着一场报废的车,无奈摇摇头,若是玄亦可大人在小殿下心情好的时候提起这事,小殿下一定会直接给他一张卡,把两层停车场的车置换一遍,现在……估计是没戏了,保不保得住命还很难说。
下午玄亦可在月卿门口堵到苏月卿,苏月卿看着玄亦可入定般盘腿坐着不动,真想一脚把他踢飞,“喂。”
“哼哼。”
“我变成太阳,把成和阳去掉连在一起什么?”
啊,玄亦可抬起头,“我、变态(太)?”
“知道就好。”
智商被污染的玄亦可立马站起来,跟月卿对视的那一刻理智后退一步,“小妖精,我觉得你很像我一个亲戚。”
“谁?”
“我儿子。”
苏月卿挑眉,懒羊羊地问到,“你有儿子?”
“刚认的胖猪猪。”
“哦呵,看来我以后不用养猫也不用养狗,养你就好,毕竟养猪卖钱容易发家致富。”
“你知道你和西游记里的沙和尚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我比他头发多。”
“不对,他是沙僧,你是沙雕。”
“玄亦可你脑袋被驴踢啦,欠揍吧你,请你做个太阳,与我保持九百二十九万五千五百八十六点七公里!”
“我不。”玄亦可别过头,一脸傲娇,“我画地成圆,祝你长眠。”
“鼯鼠之枝,不过于无。”一个战斗力只有看起来五成的渣渣,还画个圈圈诅咒她。
“吾有旧友□□似汝,如今坟头草已有丈五余。”我有个跟你一样的老朋友,如今早死早超生了。
呵,这古典文学课没白上啊,现在都用古文跟她叫板了,“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直至云霄祭蓝天。”这么牛逼轰轰他怎么不上天呢。
“井底之蛙不可语诲,夏日之虫不可言冰。”老子跟你没共同话语,不跟你说了。
“竖子不足与谋。”我还不跟傻子说话呢。
呵呵,这小妖精,他还就不信他怼不过小妖精,“妖精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苏月卿真的想揍玄亦可,这家伙嘴怎么还是那么欠,“汝,非人哉。”
“死妖精,我看你这只臭螃蟹横行霸道到几时!”玄亦可白着脖子破罐子破摔,谁还没个叛逆的年纪,而且小妖精出生日期按人家的算法就是巨蟹座,可不就是螃蟹嘛。
“臭螃蟹,横行霸道,玄亦可我如果我不让你见识一下螃蟹的厉害我就不是死妖精了!”苏月卿脸色阴冷,双手交叉捏骨,骨头咯吱咯吱作响,玄亦可真是往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千凿万锤出深山留得青白在人家,她的阿耨多罗阁可不能留一个满嘴跑火车的祸害。
德普和白霂在会茶,仆人敲门,声音很急促,“德普先生您赶快去看看吧,小殿下和玄亦可神使官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白霂看向德普,月卿的性子不像是随时动手的人啊。
玄亦可大人消失的这几年小殿下没管过地下室停车场,也不许人去打扫,所以玄亦可大人买的车全报废了。”德普问仆人,“小殿下和玄亦可大人在哪里打架的,阿耨多罗阁内可有器皿损坏?”
“回禀德普先生,小殿下和玄亦可神使官在阿耨多罗阁前头的空地上打架,目前没有器物损失。”
“那就好,你们都躲开些,我过会再去。”
白霂疑惑,“过会再去?不怕他们打得更厉害些?”
“不必担心,小殿下和玄亦可大人打架实际上是小殿下单方面碾压玄亦可大人,玄亦可大人最近在人间一个老年大学报了古典文学课,最近说话有些不着边,难免不会惹怒小殿下,而且玄亦可大人比小殿下年长,不会出手伤小殿下的,打架,让小殿下发泄一下怒火,憋着气对身体不好。”
“那便等会再去,这儿题词残月己满,人未归还。月下饮茶,念卿天涯可好?”
“甚好甚好。”
两人在空地上打得不可开交,手脚并用,嘴还不歇着,“你牛逼你第一,你咋在海里开飞机。”
“满嘴跑火车,我看你在人类文明时代进化的时候躲起来了吧,那巴黎圣母院是塌了,你是没地方去所以跑到这装个现代人。”
“你那么嚣张是有动物协会保护你吗?”
“那你又在山海经的哪一页,百度上我搜不到你,但搜狗一定能搜到你,看得出来你是第一次做人,没什么经验,完美的躲过了所有人该有的样子。”
“我看你好像肠胃不好上厕所把脑袋拉出去了,脑袋不用留着当遗产吗?”
“你是亚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玛士多吗?”
“你那张大脸涂口红,好像那个煎饼果子刷大酱,苦瓜永远是苦的,就像你永远是条咸鱼的身材,翻不了身!”
“别人说句话你就立刻跳出来杠,你对象把你绿了几个月也没见你发现!”
“老子有对象吗,老子没有!小东西还挺凶的,下次你喝奶奶瓶给你打掉!”
“老娘喝奶不用奶瓶用的是吸管,你丫的眼睛是给你做下酒菜里吃掉了吗?该看的时候被当高尔夫球打出去塞地洞了吗?”
玄亦可突然不说话,眼睛看向苏月卿,眼神宽慰了许多,月卿不明所以,怎么吵着吵着又不吵了,哑巴了,还是在憋着放大招,讲和,不可能,非得比出个高低来,上个古典文学课上成这个鬼样子,她得把那个人老年大学给炸了不可。
“说话利索了?”
什么鬼,这是求和的语气和台阶吗?
“喝点水润润嗓子,我不在德普也不知道跟你多说说话,现在说话老是大舌头,以后别一说错话就咬舌头,养成习惯万一哪天真把舌头咬伤了,我看你天天就吃流食吧。”
嗯?苏月卿接过水一饮而尽,甜甜的,里面加了一点苏打水。
“不要卷舌头,以后多说点话。”玄亦可揉揉肚子,小妖精打人还是那么劲准狠,这么些年说话的时间估计都用来打架去了,“小妖精,慢慢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