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家族的灵兽竟然还抵不上我阿耨多罗阁灵兽的零头,真是人到中年,家道中落,啧啧。”
“你闭嘴!”一个戚氏长老呵斥道。
竟然让她闭嘴,月卿毫不客气给了他虚空一巴掌,牙齿眼珠全部被打脱落,脑袋脱离了脖颈,五指红印镶嵌在骨头上,人已经断了气,血肉模糊。
“你——”
“当你们家灵兽也真够惨的,我家的无论是神兽还是灵兽都在阁楼的小世界里,要么呼呼大睡,要么嬉闹玩耍,要多快乐有多快乐,你们这——不行啊。”
“别以为你是阿耨斗罗殿下我们戚氏族人就怕你。”
“五日前你族族人犯下滔天大罪,弑神取位,那两人已被我诛杀,真想让你们看看当时壮观的场面。”
“你——”
“莫说我阿耨多罗殿下,哪怕是阿耨多罗阁里的一只小灵兽你们也动不起。”
“你不过是一位神而已,怎可如此猖狂!”
“猖狂也好过你们这群倚老卖老,资质不足还目中无人的家伙,区区神使官,活了几千年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你——”
“你们怕是活得太久都忘了弑神是什么样的罪名!”
“你已经杀了我族两人,还想怎么样!”
“弑神——那可是灭族的罪,你们不会真的活得太安逸都忘了吧?可惜,我没忘,我可以好心提醒你们一下。”
“灭族,越俎代庖,你可没资格审判我们戚氏一族。”
“嗯,我没打算审判,直接全杀了,不是更好吗?”月卿一点也没开玩笑,她是真想把这群老家伙们送走,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一桩桩干的都不是神使官该干的事。
“不过我现在心情不错,你们好好回答问题,给出我想要的答案,或许还有转机。”
“你想问什么?”
“葬气钰,哪来的?”
“不知道,你不是已经把戚葬给杀了吗!”话刚说完,人就变成了冰雕,月卿手指轻轻一推,碎在地上,变成了含着活肉的冻冰块。
“谁能回答?”
又一个人碎掉。
“你把我们都杀了你就永远都不知道葬气钰的来历!”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哎,你们真的以为我只有问你们这一个渠道才能知道葬气钰的来历吗,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这个办法虽然比较耗时间,但是操作简便,就像这样。”
又一个人碎掉。
“这种处理方法不会有血溅出来,不过我还有一种方法,有没有人想要试一试呢?”
又一个碎掉。
“没有人回答吗,我大病初愈有点累,还是新方法效率高些,可能有点痛,记住咬紧牙关,可千万别发出声,会吵到人的。”
“啊——”
月卿掌心蔓延出一株绿色柔软的藤蔓,在空中分叉散开,寻找到目标,迅速将人团团围住,将那些人的灵魂硬生生从肉体拔出。
玄亦可第一次见月卿这么折磨人,这样还闲情逸致的表情,默默退到白霂身后,“小妖精有点恐怖啊。”
“她以前有过这样吗?”
“小时候,那很小很小的时候被惹急了动过手,但是你看她表情,分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她打得过吗?”
“当然,这点战斗力,她七岁就能打得过了,分分钟的事。等等,现在是讨论打得过的吗?”
“不然?”
“我们都是成年人,当然得考虑成熟一点的事情。”
“考虑什么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手会疼?”
“你,白霂你没事吧?”
“我今天不是主持公道的。”
“那你来干什么?”
白霂看向月卿,笑而不语。
戚族的人终于有人肯开口说话了。
“葬气钰是两千年前从一人族鬼魂抢来的,那个人叫青霜菱,怨气缠身,久久不肯散去,长发,喜欢剪纸成线,其余的我们都不知道了。”
“男的女的,在哪里见过的他?”
“男子,在人间见过的。”
白霂上前,“青霜菱,在天枢神使官的文案里。”
玄亦可凑上来,“是吗?”
“第一百四十章,青霜菱。”
“你都看过,都记住了,你这是过目不忘?”
月卿觉得玄亦可跟人家比起来,真的是不能比,“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那你们——”
“月卿,殿刑司的人过来拿人了。”
月卿还是没理他,故意装作看不见,既然知道是天枢神使官卷载记录的第一百四十章,那她就可以自己回去查了。
“玄亦可,走了。”
夜幕降临,月卿洗漱完刚进房,就看见一个衣襟大肆敞开,半脱半就,墨敕长发如丝如秀,悠闲地垂散在床单,枕巾上,实在诱色可餐。
月卿穿着睡裙披着真丝的披肩看到床上的人腿一软靠在门上,“你——”贴着墙收紧披肩绕卧室一圈,一脸不可思议。
白霂也不躲避,身上散发出清冷的香味,倒是别树一帜,有种意外的美感,月卿不争气地咽了一口口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白霂听见了。
听到声音的白霂嘴角微微扬起,掩盖不止的笑意。
“你,你这是,这是干什么?”
“求和?”
“啥?和亲?”月卿大脑短路,小脚忍不住往床边走去。
扑哧,白霂别过脑袋,月卿这模样真是太可爱了,转过头认真说道,“求和。”
“求和用色诱?”这是什么套路,月卿感觉这套路虽然在戏文里常见俗套,但是好像很管用啊。
“你身上抹了什么,怎么那么香?”
“你有腹肌?”
“你头发竟然没有分叉?”
不知不觉中,月卿已经骑在白霂身上,挑起一束长发一根根仔细看着,真的没有分叉,白霂的头发竟然保养的比她一个女人还好,这简直不可思议。
“月卿?”
“嗯?”
“你——”
“小妖精,我找到第一百四十章啦!”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月卿闻声侧过身子看向门口,白霂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一下不要紧,但是白霂口中轻声嗯的一声就要紧了,玄亦可听得真切,手里拿的文卷啪嗒,掉了。
月卿两只手交叠挡住白霂的嘴巴,这一下上半身跟白霂算是肌肤相亲了,可选择捂住嘴巴能解决什么问题,声音都被玄亦可听见了。
“苏月卿,我听见声音了,是不是有男人,是不是藏了男人,苏月卿!”
完了,本来埋头的月卿抬头看向白霂,“怎么办现在?”
白霂很淡定按下她的脑袋,让她额头抵着胸膛,“别担心。”
月卿的小脑袋又冒出来,“他还在门外!”
白霂很认真地看了一会月卿,仿佛怅然若失,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月卿侧身躺到一边,抱着被子看向门口。
门外的玄亦可跟发了狂的狮子一样疯狂地砸门,月卿听得心惊胆跳,白霂拢好衣服,随手拿了月卿的发巾绑了头发理在一边。
门打开,关上,外面顿时安静了。
月卿抱着被子一脚走下床,偷摸到门边上听着,没声?
门外白霂带着玄亦可来到另一个空间,玄亦可一看白霂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刚伸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停住,“你,咋了?”
“为了求和你竟然去色诱了?”
“看样子,你色诱成功了?”
“咳咳,嗯,色诱成功。”白霂装作不经意撩开头发,脖颈下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红痕,看起来十分可以,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她霸王强上攻?”
“你是受?”玄亦可鼻孔都大了,不敢相信。
“咳咳,咳咳咳。”
玄亦可拍拍白霂的肩膀,“白霂辛苦了,为了哄月卿你也是够拼的,你这衣服——额,这样,多穿点别感冒,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会在她门外守着,不会让她有机可乘。”
现在在玄亦可眼里,月卿就是个衣冠“禽兽”,生了病便有理由性情大变,竟然想干这种强人所难之事。
白霂抚上额头,该怎么解释呢,或许,不解释更好?
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声,月卿松了一口气就抱着被子回床上睡觉,被单上和被子上还有白霂身上的味道,香香的。
其实想来也是奇怪的,白霂进她房间她慌什么,果然美色当前,春心荡漾,容易犯错,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绕床看一圈太浪费时间,就该直接上。
白霂被玄亦可“请”回房间,命仆人找来被子枕头非要在白霂门口打地铺,信誓旦旦道,“有我在,你别怕!”
等到夜深了,白霂穿过墙体,玄亦可睡得正熟,便去月卿卧室,月卿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看着月卿怀里的枕头,白霂叹息,蹲下来与月卿视线齐平,伸手轻抚过月卿的额发,“真想变成你怀里的抱枕。”
月卿呢喃了一句,动了动身子。
白霂听见了她的呢喃,她说好香,白霂笑了,“这个味道,会永远在你身上留存。”
早上是德普弄醒的玄亦可,玄亦可本来想说作夜月卿对白霂“所作所为”,但一想到德普肯定不会相信他相信小妖精,因为小妖精可是小妖精。
“我,我喜欢守着白霂。”
咔,门从里面开了,白霂一身便服怪异地看着玄亦可,“你还没走?”
“马上,马上,德普叔我。”
“打住!”德普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一瞥墙上的钟,“小殿下快醒了,赶紧收拾收拾别让小殿下看见了。”
德普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玄亦可,摇摇头,长叹一声。
玄亦可拎着被子和枕头,无辜地看向白霂,“德普叔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赶紧去洗漱,今日还有要事要做。”白霂真是一点不想解释,月卿也下楼来,恰巧看见白霂房间前这一幕。
“咳咳,咳咳咳。”故意竖起一只手挡住一边的视线面不改色离开,好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小妖精你——”
吃早饭的时候,玄亦可本来想坐在白霂身边,结果被德普撵到他身边去,这倒是让白霂和月卿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