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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离别

傍晚贺清韫一路小跑到叶宁房里“娘亲”“下学了,你二哥哥呢?”

“二哥他走得慢,在后面呢”

叶宁听完牵着贺清韫朝远处的贺清虞走去

“娘,可有什么事?”贺清虞见叶宁脸色不太好说道

“你这孩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嘛”叶宁替贺清虞擦了擦额头微微冒出的汗又说“还是去书房找你爹,让他给你说”

三人走到书房听贺行之说着顾景明和贺清虞要去边境打仗,贺清虞自然是高兴的,但贺清韫见全家都高兴,自己却不知为何高兴不起来

……

十日说快也快,转眼之间都已过了八日,顾怀显设宴预祝将士早日凯旋

大殿内……

“景明第一次带兵,还请几位将军多指导”坐在高位的顾怀显愁眉不展的说道

台下两位一脸威猛的中年男子同声说“是”

“好,朕就预祝我军将士早日凯旋”说着举起酒杯喝下

台下臣子也都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女眷们自然也得喝,但是可有喝酒也可用水代替

贺清韫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景明,两眼眨都不眨

顾景明好似感觉贺清韫的炽热目光便看向贺清韫

刚好两人对视,对视三秒钟贺清韫小脸微红的别开头,打量了一下

她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便对顾景明做了一个去外面的手势

顾景明看贺清韫偷偷摸摸的模样嘴角上扬的,只张嘴不出声音的说“好”

贺清韫自从知道顾景明要去打仗,每天下学都在皇宫转很久才回家,就盼着能碰见顾景明,但现实并没有如她所愿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道御花园的莲花池旁,顾景明先来道站在莲花池旁看着不紧不慢走来的贺清韫,贺清韫走到时离的莲花池略远

顾景明见状说“还是怕水吗”

“没这么怕了,能远些就不回去靠近”

贺清韫不上前,顾景明自己走到旁边的石椅坐下来说“这边有树,风吹着会凉快些”

“嗯”贺清韫走去坐下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都只是看着湖面倒映着的月亮

“我/我”两人一同开口

“你先说吧”顾景明先开口说

贺清韫又向顾景明旁边挪了挪身子,拉着顾景明的袖子说“我舍不得你走”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一时间顾景明手足无措

贺清韫想着过往,哥哥们不带她去的顾景明都会满足她,她想干什么顾景明都会陪着她,贺清韫越想越哭,眼泪就和开了闸的黄河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乖,不哭了。”

顾景明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清韫受伤的心灵,她这么一哭,顿时顾景明心里也是酸酸的,对贺清韫为自己哭竟然有些欣喜

顾景明紧紧抱住拉着自己袖子哭的贺清韫

“漂亮……哥哥,我……我舍不得你……还有二哥哥”贺清韫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哭了太久,她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顾景明听了心疼不已

“贺清韫乖,不哭了,你这么哭,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说是不是”顾景明只能这样安慰她

“可是,打仗很危险,我不希望漂亮哥哥和二哥哥去,”贺清韫十分激动地说道,实在是接受不了贺清虞顾景明即将离开自己的这个事实

“傻瓜,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和你二哥哥打完仗以后就会马上回来的。”顾景明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里满是宠溺的目光

“真的吗?那漂亮哥哥和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贺清韫认为这个非常重要。

顾景明顿住,看着贺清韫,良久才开口道:“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

“真的吗?那我等着你回来”贺清韫质疑道,她很怕顾景明是在哄她,又说“可是我现在头发就很长了呀,那是不是明年你们就回来了”

顾景明看着单纯的贺清韫宠溺的说“我的傻清韫,不是这样的,六年,就六年,六年之前我绝对会回来,然后再陪着你一起骑马好不好”

“好,咳咳”贺清韫咳嗽了一声又说“那我们拉钩”

“好”顾景明钩住贺清韫的手指便感觉到贺清韫的手凉,拉完顾景明握着贺清韫的手说“你的手这么这么凉”

贺清韫自从上次落水身体便不好,即使是夏天贺清韫的手脚都是凉的

“凉吗,我只感觉到你的手好暖”贺清韫一脸享受的模样对顾景明笑着说

顾景明怕贺清韫吹着湖风在有些冷说“刚才你还咳嗽了,我们回去吧,小心再把你冻着”

不求你惊艳我少年时光,只愿你温暖我余生岁月

贺清韫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小菊就凑过来说“小姐,刚刚贵妃娘娘派人来找您,但没说什么,后来看见贤王也不在也就没来找您了”

“姨母要是有事的话应该还会再派人的”贺清韫喝了一口热茶说道

第二日,贺清韫一家都起个大早,除了早就去阅兵的贺行之,其他的都在送别贺清虞,都说着感人的话,却只有贺清韫站在叶宁身后一句没说

直到贺清虞走到门外准备上马,贺清韫开口叫道“二哥哥”贺清韫跑到贺清虞身边抱住贺清虞说“愿二哥哥历尽千帆,归来仍是清韫最好的二哥的”

贺清韫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贺清虞身手去擦说“会的,别哭了,笑一个让二哥记住我妹妹最美的模样”

“嘿嘿”贺清韫眼角含着泪,最角露出笑容

贺清虞又给贺清韫擦了擦眼泪,便翻身上马,向着城外去了

“娘亲我想去再看二哥哥一眼”贺清韫可怜巴巴的对叶宁说道

“去吧,早些回来”

……

“启幕,启幕,启幕”将士们都齐声喊着

顾怀显看着身穿铠甲的顾景明有些欣慰,但更多的还是担忧“一路小心,不可逞强好胜,朕等着你们回来”

“是,儿臣定不负父皇重任,凯旋而归”顾景明抱拳单膝下跪说道

“去吧”

贺清韫刚上到城墙便看见顾景明在众人最前头摆了一个出发的手势同时也说了一声“出发”

贺清韫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顾景明和贺清虞流下了眼泪说“保重,他日再相逢”

不知贺清韫流下的是舍不得贺清虞的亲情泪,还是不愿顾景明离开的男女情长的相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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