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又是阴恻恻的一笑,突然,大乔策和飞羽烈同时感到两股掌力向他们袭来。
但是,眼前明明空无一物,这掌力就像是凭空升起的飓风一般,令人摸不着头脑。
大乔策和飞羽烈的决定惊人的一致,在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绝不贸然硬接对方掌力。
二人骤然分开,再回头时,眼前只剩一片漆黑。这时候最震惊的还是飞羽烈,他的夜光粉不是富贵人家用来装饰用的观赏物。这东西长久不会消失,除非扒层皮不然只要沾上身,到了晚上你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可是现在,他倾尽所有的夜光粉全部消失了。他不相信那个看不见的人能有办法弄灭夜光粉,他只愿相信那人有办法在一瞬间把夜光粉全部弄走。
可这明明也是不可能。
不过,飞羽烈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至少刚刚因为看不见而感到的恐惧现在变得没那么所谓。反正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过去的一些事。在黑暗中寻找敌人并高效的解决敌人,他也不是没有做。
闭上双眼,让心跳变慢变稳,让耳朵静静的等待猎物。
“啊……”两声惨烈的叫声响起,吓得飞羽烈睁开了双眼。他暗骂道:“那两个废物,死了也要祸害人吗?”他的身形一晃,往左边躲去,因为他感到右边有一股杀气向他袭来。
可到了右边,他又感觉到一股实实在在的掌力向他打来。
已及身前,避无可避。于是飞羽烈与那道掌力的主人打了起来。
二人过了数招,飞羽烈找到机会,一闪而没,凭着记忆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这人掌法轻灵,掌力却厚重,刚柔并济,武功不弱。他偷偷的躲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陪着一口石棺材,想必也是冥教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吧。只是为什么会看不到他呢?难道天底下真有如此诡异的轻功?”飞羽烈又从石柱子后面出来,因为他已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正向他这边过来。
只听身后“啪”的一声,有人一掌打在了石柱子上。
飞羽烈边跑边想:“难道他也不能确定我的确切位置?”这样一想,飞羽烈停了下来,向着另一边遥发一掌。
这一掌打出时悄无声息,但到了一定距离后便会突然响起,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丢远后等一等便会炸了。
果不其然,掌声之后便能听到一阵掠起的脚步声。
飞羽烈手中捏着暗器,正要向那边射去,忽然他感到身后有人。想也没想,便是一个转身,暗器脱手而出。
“锵锵”两声,飞羽烈射出的三枚飞镖被挡开两枚,还有一枚呢?
飞羽烈细细听来,惊觉那最后一枚正朝自己飞来。听声辩位,伸手去接,那熟悉的感觉重新回到自己的指间,而同一时间,他的手中又多了两枚飞镖,加上接住的那枚,他可以再一次发射暗器。
可是时间却不允许他这么做,黑暗中的那人已出掌向飞羽烈的面门打来。
飞羽烈偏头避过,抬起另一只手向那人的手臂抓去,以迅捷的手法捏住那人的手肘,同时看准那人的肋下,以暗器刺去。
但那人的感觉也不差,黑暗中觑准飞羽烈的位置,一脚踢来,将自己和飞羽烈分了来。
飞羽烈的那一刺也就没刺中了。
重又陷入孤独的黑暗之中,飞羽烈的脑子转的飞快,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不敢确定,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喊道:“大乔策。”
“飞羽烈。”同样的声音居然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传来。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不到的人竟然会模仿别人的声音,并且猜到对方会说什么,几乎同时用同一种语气回复飞羽烈。
就算是亲近之人恐怕也难以分辨了吧,更何况大乔策和飞羽烈只不过是泛泛之交。
飞羽烈暗自咬牙,对两个声音的方向小心提防。既然分不出来,就只能全都不放过了。
还好飞羽烈擅长的是暗器。双手交叉,手指放松时,双数指间各捏五枚暗镖。
不再犹疑,双手分别向那两个声音之处伸出。菱形镖疾射出去,隐没在黑暗之中。
飞羽烈侧耳细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似乎并没有射中一个人。但飞羽烈扭了扭头,眉宇间若有所思。
突然,风声传来。飞羽烈侧身一避,伸手一接,接住了飞射回来的菱形镖。他在捏住菱形镖的那一刻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腰后,并不打算再发暗器。而是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锥子,猛的向右边扑了过去。
三步并两步,飞羽烈故意在地上踩出很大的声响,整个人如滚石落下一般震动的向右边那人扑去。
大乔策早早听到动静,严阵以待,他也不知道来的是看不到的人,还是飞羽烈。待到对方利器击来,他才反应过来,扭身闪开。
原以为对方的后一招当从右侧攻来,却没想到,利器破空激荡之声发自身后。
大乔策只得蹲下身体向前一滚,再站起时,忽的左肩一痛,已中了对方一掌。
大乔策向后退去,那人又将利器放出追着大乔策而去。
飞羽烈一抖手中链子,那边应声传出一声惨叫。飞羽烈再抖链子,他的锥子回到手中,他摸了摸,是带了血的。
“解决一个,接下来……”飞羽烈回转身来,却还是来不及抵御那看不到的人的偷袭,腹部硬接了他一掌,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那看不到的人一声冷笑:“也没什么了不起……额?”他后退了几步,突然一交摔倒在地,手脚乱颤像是中了毒。
而刚刚挨了一掌痛苦的倒在地上的飞羽烈却像没事人一般坐了起来,他已能看到地上的夜光粉的光了,只不过他还是看不到那个看不到的人,只能从他身上的夜光粉来辨别出一个人的身形。
“你不是鬼。”飞羽烈很确定的说道,“你只是天生可以让人看不到你。”
“而且,你还能让剥夺我们的视感,对吗?”大乔策坐在地上,左肩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下手可真狠啊,手臂都差点断掉了。”
飞羽烈却说道:“我可没让你流血,已经是很不错了。”仔细看的话,飞羽烈的手掌心有一条很深的血痕。而且他的腹部中了看不见的人的一掌,现在几乎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