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敬这本心一杯,祝我与世子都能遵循本心而活。”
云锦书端起杯,与墨启共饮了一杯。
“咚、咚”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公子,人来了。”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
墨启的嘴角微微勾起,对着云锦书说着“好戏来了。”
而后带着云锦书走到了屏风后,在桌子的左侧坐下,而云锦书也顺势坐在桌子的右边。
屏风后的装饰与一般的客房却又不同,与其说是客房不如说是看台更为贴切,本该是房门旁的位置被布置成了一层轻薄的纱,外面的事物皆可看的一清二楚。
云锦书侧头看了下墨启,而墨启只是示意她看着外面。
云锦书噤了声,看着外面进来几个高大威猛身着异域服饰的男子,身后是一位虽身着中原服饰但发饰妆容却明显不同的明艳女子,要了二楼的一间雅座,而这雅座正对着她们此时的房间。
当小二将雅座前的屏风推开时,屋内正有一位白衣公子在等着她们,而当这公子转过身时,云锦书却是一怔,这张脸她为何这般熟悉,是她在姿生堂前撞到的那个人,可她知道那绝不是她第一次遇到他。
就在云锦书沉浸在想着这个人时,她未发现她的异样被墨启尽收眼底。
云锦书理了理思绪,将自己的声音尽量调到一个正常的语气,开口道:“这是北夷的人?”
“非也,是北疆的人。北疆虽也是大梁的北方,但却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两地均是常年寒冷,冬季更是难熬,是也对大梁来说,两边的边界都免不了被骚扰,但两地的习俗也并不相同,你看这女子身边那个最高的人,他身上的狼皮在北夷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狼在北夷视为图腾,是不会有人将狼皮穿在身上的,而在北疆却将宰狼视为勇猛的象征,是北疆的勇士才能穿,能被这样的人保护的女子,在北疆的地位身份不会低,不是公主也该是个郡主。”墨启指着一行人解释道。
“那白衣男子是谁?”云锦书状若无意的问起。
“顾相嫡长子,顾逸尘。”墨启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云锦书却觉得犹如一个惊雷在她脑中炸开,顾逸尘!他居然是顾逸尘!这张脸她太熟悉了!他和她之间究竟是何关系,有何瓜葛!
云锦书只觉得头痛欲裂,越想越痛,眉头紧皱,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按着头,整个人也跟着晃了两下,手肘想靠在桌角,却碰到了刚刚沏的茶水,滚烫的茶水,顺着云锦书的手肘晕开,而云锦书却恍若未察觉一般,沉浸在思绪之中。
旁边的墨启在看到茶水被她撞翻的时候,就唤人取药和新的罗裙过来,而他抓住云锦书按着头的手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极快的将晕到茶水的衣袖撕下,露出已经红肿了的手臂,只见原本光洁细嫩的手臂已经被烫的红肿一片。
墨启又是心疼又有些生气,心里将顾逸尘记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