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丫头。”老皇帝的声音自台上传下来,云锦书赶紧起身行礼。
“陛下。”云锦书低头思索,不知道皇帝突然叫她所谓何事。
“不必多礼。”免了云锦书的礼“这些年在外过的可好?”老皇帝面带慈祥,像大家族的老人一般,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台下站着的少女,带着几分病气,显得皮肤过于白皙,但直挺的身姿显得并不娇弱,带着几分贵气。
“回陛下,臣女在师傅身边一切都好。”云锦书恭敬达道,语气不卑不亢,
皇帝只说了句,“既然回来了就多进宫来,你姑姑很想你。”也未等云锦书回话就挥挥手让她退下去了。
“是。”云锦书应了一声,端坐到云慕阳旁边,姿态高贵,让人觉得心生疏离,只得仰望,不可高攀。
而其他参加宴席的人却在皇帝叫云丫头的时候就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尽管还未立太子,但云锦书是未来的太子妃甚至未来的皇后几乎是老一辈众所周知默认下来的事情,只是她从小就远离了京城,宁王府又甚少见客和参加酒宴,几乎让大家忘了日渐衰败的宁王府和她这个人,那她这次回京是皇帝准备立储了么,或是宁王府也打算支持哪位皇子了么。
一时间各皇子和其母家氏族以及那些站位了或是要嫁女儿的都关注起了云锦书和云慕阳,只是看皇帝的态度又一时猜不透,但大家也明白只怕这立储一事要正式打响了,更有一些人看着云锦书的眼神满是怨毒。
一场宫宴最终在大家的心思各异之下落幕。
坐在宁王府的马车里,云锦书拖着下巴,低头沉思着宫宴上的事,云慕阳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在想什么?”云慕阳见她想的出神,问道。
“哥哥觉得安王府世子是怎样的人呢?”云锦书抬头看着云慕阳,云慕阳看着她眼底的疑惑一时怔了一下,本以为在想她自己的事,但转念一想今日墨启的誓言,确实是足以震惊整个大梁了,云锦书奇怪也正常。
“安王府与宁王府虽然同是开国陪先祖定江山而封王的,但却和各世家的同气连枝不同,安王府和宁王府并不热络,甚至可以说几乎毫无交集,到你我这一代更是因为父王和安王的早殇,现在这一代也只有你我和他三个人而已,当时你年纪小,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你离京前安王在战场身殒,消息传来的时候安王妃已经快要临产,一时气急攻心当天晚上难产,一尸两命跟着安王去了,只留下了当时年仅九岁的墨世子,处理完安王和王妃的身后事,墨世子就一直闭门谢客,直到他十三岁那年参加科举,一举夺魁,名满天下,当时他应试的文章更是被整个大梁的文人推崇,陛下本欲让他进兵部,但他说年纪尚幼,毫无历练,不足以为官,只讨了一个从四品的国子监侍读学士,作为历练和修身。”云慕阳说着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