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看着九娘跟在陈大少身边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低头沉思了一下。
自己的这双眼睛绝对的是有问题,这一点不用质疑。
想起自己刚刚定下的人生目标,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能够给自己将来对武道上带来很大的帮助也未定。
最主要的是以后如何把这双灵眼给利用起来,想起自己以后将要踏上的武道之路。
再一次看向傍边的棺材上时,目光不禁坚定了不少,又摸了摸腰间的杀猪刀,大不了跟这老员外干上一仗就是。
早上吃的是昨天没吃完剩下的饭菜,略略想通了的秦老板竟然还陪着黄老道喝了两杯早酒,想着从老道士的口中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唯让他不爽的是那鞭炮声、锁呐、锣鼓声不时的响一遍,让他有点心烦。
今天的秦文已经不是昨天的秦文了,一整天的都是蹲坐在后边角落的人群之中偷奸耍滑,没有再像前身一样的那么傻叉,老老实实的死硊不动了,只是时不时的跟着其它人假假的哭喊几声。
嗯...!
这货现在就是在混日子,一点职业道德都无!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秦老板,谁让这哭丧的活,这么简单呢!不用扛、不用挑的,不费什么体力。
唯一遗憾的是在地上蹲坐久了,一双大腿跟屁股有点发麻。
老员外明儿一早就要下葬,所以下午的时候,陈府来了不少的客人。
当然了,他还记得那位八少爷昨晚上的嘱托呢,为了拿到赏钱,秦老板在陈府客人来的最多的时候,一连晕过去了两次,收获了不少的“称赞”。
呃...!其中兰婶的嗓门子最大,在她口中,什么大孝子、大孝子的,就连秦老板都差点相信自己真的是个大孝子了!
唯一让秦老板印象深刻的是,那个雷云镇掌权人家里的大公子。
那绝对的是一个骚包的高富帅,带着一群公子少爷的来祭拜老员外的时候,手中竟然还拿了把折扇。
一直到晚上吃完了半夜饭,秦老板也没有见到过老员外从棺材里面爬出来过。
“阿文!你今晚又见到过老员外出来没?”
“没有!”
走在外面的大街上,蒋义也没有再跟娟子亲亲我我了,听到秦老板的回答,眼睛转了转,也放心了不少。
今晚上那个小门子陈富贵没有再跟他们一起来送兰婶她们,才哥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可能是听到了昨晚上秦老板见到过老员外,在这回兰婶家的路上略显沉闷,众人的脚步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还是昨天走过的那几条街,还是那条小巷,也还是那只小狗仔最先窜出门,等兰婶几人挥手进屋后,张屠户拉住了三人神神秘秘的每人塞了张黄纸。
“叔!您会画符?”
秦老板拿着手上的一张黄纸符箓,在手上看了一阵,有点惊奇的看着张屠户。
“嘿嘿...这有什么的!你婶子常年在外面都在干着这种活,你张叔我没有两下子怎么能放得下心!”
张屠户站在院门口一脸得意的摆了摆手。
“这个...真的管用!”
秦老板不确定的看着有点高深莫测的张屠户。
“这叫辟邪符,脏东西一般不敢靠近,靠近它也会示警。”
一般不敢靠近,那么不一般的呢?
看样子这张屠户的符箓,也不是多么的靠谱。
张屠户又耐心的传授秦老板三人如何使用符箓后,看着阿才跟蒋义珍而重之的把符箓贴身的放在胸口,秦老板也是有样学样的把符箓塞好在了胸口正中。
就在几个人告别了张屠户回陈府的时候,九娘住着的小楼里,陈大少正搂着九娘在二楼的一间房里轻声的嘱咐着什么。
“这个真的管用吗?你可别骗我,我死了不要紧,可咱们的孩子……?”
九娘手中也同样的拿着一张黄色的符箓,眼神狐疑的看着陈大少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好了,这张符箓可不是黄老道手中的大路货,这是我在王都拜托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从王朝长老院里面求取的,绝对管用。”
“冤家,你不知道,昨晚那老鬼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就要死了……!”
九娘双眼惊恐的说完就嘤嘤嘤的小声抽泣了起来。
“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今晚我一定会让那老鬼魂飞魄散、有来无回。”
陈大少说完,放开搂着九娘的手,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碗水,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黄色的纸符,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在纸符上面,口中念念有词。
纸符在陈大少低声念咒的过程中,无风自燃,燃完的纸灰飘落在了桌上的那碗水里面。
“嘞!喝了这杯清目符水,等老鬼再来,你就不会再像昨晚一样见不到它了。”
九娘将信将疑的接过陈大少递过来的一杯符水,见陈大少也喝下了一杯,便也没有再多做考虑,掩面也是一口饮了下去。
陈大少如法炮制又弄了一大碗的符水,叫进来一直守在门外的丫环小茗,让她也喝下去一杯后,剩下的让她给埋伏在外面的几个护卫送了过去。
做好这一切后的陈大少,又拿出来一枚两指长宽黑色古朴的玉符,在手上细细把完,手指不时抚过玉符中间雕刻着的金色雷电印记。
九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黄纸符箓,又看了看陈大少手上的黑色玉符,这两种符箓明显不是一种级别上的。
“要不俊生你刚脆带人去那边灵堂里对付它。”
“不行!那里人多眼杂,不管怎么说,老鬼都是我明面上的父亲,如果我在那里对他下手的话,对我以后掌管整个陈家不利,你可别忘了,在我下面可是还有着几个好弟弟来着。”
把完着玉符的陈大少,看着一脸怯怯的九娘徐徐道。
“要不把那个老道士跟肥和尚也一起找来,事后再给他们点封口费。”
“不用,他们俩没什么本事,就两个混吃混喝的。”
今晚上灵堂守夜的还是秦老板他们几人没变,老道还是蹲在火盆边给员外烧着纸钱,满元和尚也还是盘坐在蒲团上口中念着经。
秦老板和表哥、蒋义三人拼好了几张长櫈后就睡下了,看着睡在他傍边的才哥和蒋义俩,不时的摸摸胸口的那张符箓,虽然有点好笑,但也没多说什么。
想来张屠户不会不着边际的,跟他们开这么无聊的玩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