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豪华的水晶吸顶吊灯,大理石质的墙壁,还有就是那我正躺着的铺着柔软丝质床单的红木大床,可是从布局来看,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客房而矣,但是为什么一个客房都会这么豪华呢?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幢房子的主人一定有很多很多的钱。
说实话,自记事以来,我对钱都没有过太多的需求,太深的想法,也许钱只是一般人的所求吧!可是这并不是我家啊?那这又是哪里?
从钱这个问题中清醒过来的我,突然发现了这个头大的问题。
我慢慢的坐起身,又仔细观察了一遍房内的设施,除了窗帘没被拉上之外并没有发现太多的秘密之处,反到是被窗外那一大片艳红给吸引住了目光。
我下床穿上放在床角一侧的属于我的衣服,赤着双脚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呈现在我眼前的果然是一大片的花地,无叶的花朵在微风中不停的遥逸,相互擦过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么美妙的声音,我想这是在最好的音乐会上都无法听到的。
而放眼望去,在花海的尽头是一个树林,枝繁叶茂,在风中涌起一道道绿色的水浪。
刹那之间,我已经完全被这一切的美丽所征服,陶醉其中,彻底地忘了刚才所想的问题。
此时的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希望时间就这么禁止,是梦就不要醒来,是醉就继续醉去。
“咚咚咚!”可现实总是不会随人愿的,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我略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转身面对着门口,看来主人不请自来了。
“原来你早醒了,我一直都不敢来敲门,怕搅了你的好梦呢!”门被推开了,只见耶慕瑞站在门口说道,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多早就醒了呢.“我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梦!”我轻轻的感叹道。
梦是人从真实生活中抽象得来的幻境,一个只有快乐的人永远也梦不到痛苦,反之亦然,一个只有悲惨过去的人永远也做不了好梦。
“为什么这么说呢!没有人会只做恶梦的。”耶慕瑞走近我,温柔似水的说。
“你现在还认为我是人吗?”我转回身继续看着那片花海,它还是如此的美丽。
“只要你的人心不变,你永远都是人!”耶慕瑞意味深长的站在我的身边说。
“那么说,你也算不上是个鬼啊!”我突然觉得他让我有种亲切感。
“可是也许太多的人还不如一些鬼呢!”耶慕瑞有些无奈的感叹道。
“那我们就做那些很少的人,或是那些不错的鬼吧!”我抑起脖子,任由微风把我的黑发拂起。
“这么做也许会很难,很痛苦。”听起来这几百年的岁月,已经让耶慕瑞经历过太多的沧海桑田。
我没有接话,于是我们俩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看着窗外的花海,听着花浪的声音。
过了许久,我依旧看着那耀眼的一大片红色。
“知道么,黄泉的引接之花!”耶慕瑞痴痴的说。
“黄泉有花,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之路的一道绝美风景。此花极不容易养活,没想到你家后院也开着这种花。”淡淡地说着,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呢.一个可悲的女人.“此花又名曼珠沙华,也有人称为彼岸花。花叶永不见,见花叶已尽,见叶花已谢。本是同根生,却永生永世交错不见,可悲啊!”怜惜之情溢于言表,不难听出耶慕瑞对蔓珠沙华的疼惜呢.“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也该回归正题了.”收回赏花的目光,我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听塞巴斯蒂安说,你喜欢的女子也很喜欢蔓珠沙华吧”
“没错!我永远记得跟她初遇那个场景.”陷入沉思的耶慕瑞又要再一次自言自语说半天了,“她有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大而亮的眼睛,总是穿着一身艳丽的和服,独自划着小舟送人前往地狱的最深处.”
“想知道她是谁?问我就问对人了.”分不清自己现在是高兴还是难过,我只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她是地狱少女阎魔爱”
“你似乎有些不高兴”敏锐地发现了我的不寻常,但耶慕瑞的注意力还是大部分集中在阎魔爱身上,“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住在哪里?你能都告诉我么?”
“丑话我可先说在面前,阎魔爱可是有习惯的人了,而且也还有人在追她,不包括你哦.”
我说得有些直接,但也是事实啊.身为阎魔爱的亲哥哥,爱上了身为妹妹的她,而阎魔爱自己呢,则是喜欢着我“曾经”的双胞胎哥哥.很纠结的场面呢.有没有那么纠结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