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屋子,昏黄的路灯,我跟格雷尔一起无聊地等在门外。
这里是那个修女的小屋子,据她说,是那个什么教主给他们分配的休息的地方。
“啊快停下来会弄脏会弄脏的”“哪里会哪里会弄脏”屋里的两个人明显是欲拒还迎嘛整个小屋子都被他们弄得格外沸腾了呢“这招也会用啊那个家伙”格雷尔咬牙切齿地说着,似乎很是不满塞巴斯蒂安居然会跟那个修女真是,比我还记得的家伙啊就这样也还算是死神当真是丢以奂他们的脸啊“我说,格雷尔”比起格雷尔的暴躁,我可是很淡定啊就像是现在在小屋子里面正与刚才那个修女奋战的不是塞巴斯蒂安一样“真搞不懂你这样的家伙怎么会是死神真不知道以奂那家伙是怎么想的”
“以奂怎么了怎么了”格雷尔一听到我说以奂,倒也安静了一点儿,不过,这样一来,屋子里的声响就显得更加明显了呢“以奂一定是瞎了眼啊着了魔啊之类的,不然怎么会让你这样的家伙成为死神”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我发现我更加地毛躁了。
“呀呀呀呀!”格雷尔更加清晰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咬牙切齿地样子显露出他十分不满的心情呢“真想把那个女人列入死亡预订者名单里去”
“喂”半眯着血眸,我觉得我现在竟然如此冷静,“乱来的话,我可是会去找以奂打小报告的哦别怪我没提醒你,貌似你们死神可是没有随意将人类列入死亡预订者的权力呢就连以奂都没有那个资格,更不要说是你这么个小角色了呢”
屋外暴躁的格雷尔,淡定的我,屋内的两人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啊啊看看到了通往天堂之门啊”修女的声音带着自然的娇羞,以及些许的情不自禁。
“确实散发着味道呢”正骑在修女身上的塞巴斯蒂安这么说着,声音小到根本不足以被修女听到。
“恩恩就这样”修女脸颊上的红晕一直持续着,没有要消散的意思呢终于,在过了漫长的几十分钟之后,我和格雷尔也进到了小屋子里。
屋内仅有的一盏小油灯被点燃着,伴随着修女的声音慢慢地燃烧着:“长时间和人类生存在一起的契约书会受到污秽的侵蚀,教主大人为我们将其中显现出来的不洁的那部分净化了而且,教主大人还说,土地契约书里面不仅有过去的事情,就连未来也能得以显现”
我现在有点庆幸我们遇到的是个修女了要是遇到的是个男的,那还不得我亲自出马了想想我就很受不了!!
“未来么”喃喃着修女所说的这个词语,塞巴斯蒂安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想些什么。
“是的”修女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借此来遮掩她刚才的尴尬么“而能被告知未来的,只有被选中的天职圣歌队的孩子们”
“天职圣歌队”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好奇怪的名字“唱赞美歌之类的么”
“说是唱歌,可能理由有些不同”说到这里,修女娇羞地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些,“在教主大人的房间里,用诱人的嗓音”
从修女的小屋子里出来,我们三个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谈论着刚才问到的情况。
“被‘天之圣歌队’选中的只有少年,以及,一小部分的少女也就是说,能接近教主的只有小姐您了”塞巴斯蒂安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我,有些担忧,但还是说出了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让我去“天之圣歌队”
“哎呀哎呀如果是天之圣歌队的话,即使是我也能去哦”格雷尔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了一身小孩子的修道服穿在身上,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摆着POSE,看得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出去“哎”我表示我现在很无语啊只能用“无语”这两个字来表达我的不屑了“如何如何合适么”格雷尔倒是很激动地在问我们的看法,但是他身边那位被他抢了衣服的小孩子可就不那么激动了,“哇”地一声就哭开了“哇弄脏了”小孩子一哭起来可真烦人诶“你这个家伙”我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正准备好好说说格雷尔。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是从哪儿传来了一阵乐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啊是教主大人的净化仪式开始了”刚刚还在哭泣的小孩子一下子就止住了哭泣,一脸崇拜地说着。
“净化”格雷尔倒是很不屑诶根本就不在乎那小鬼头说些什么倒是塞巴斯蒂安,循着乐声的方向,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恩果然散发出了味道呢”
斜过眼,我发现对面一座建筑物的某个窗户那儿,似乎有什么人在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可是抬眼想去寻找,那人却一下子就不在了。
“怎么了”格雷尔看着我跟塞巴斯蒂安都不太好的脸色,问道。
“没什么”眉头越皱越深,眼里更是掩饰不住的不屑,还有厌恶,“只是闻到了落在地上,已经完全腐烂的苹果的味道而已”
循着乐声,我们三个来到的是之前误打误撞进来的那个教堂。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但从他们的行为可以看出,都显得十分虔诚呢可是谁又知道那虔诚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跟周围的人比起来,倒显得我们三个有些激动呢特别是格雷尔“啊咧啊咧好激动啊”真不知道格雷尔有什么好激动的还一个劲儿地抱着塞巴斯蒂安的手臂不放,看着就烦。
面对着前面高台的右边是一位有些年纪了的人,坐在那儿弹奏着什么乐器,那就是我们听到的乐声的来源吧
左边,正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什么教主了吧
只见那个什么教主缓缓地走上高台,站在两盏蜡烛之间:“那么,今晚,罪恶深重的污秽将在这里得到净化”
那个什么教主穿着袍子一样的衣服,帽檐将他的面貌遮去了大半,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人,纠结啊跟在他身后走上高台的另外两个人,在他说完那些话之后,被旁边的脱去了蔽体的袍子,赤着身子站在那里,背对着下面的人。
他们是一男一女,背上都有一个大大的图腾,就跟教堂上方的那个图腾一样,那是,让我觉得熟悉的图腾
低着头,两个人都不敢抬头看着教主,一副认错的模样。
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应该说是在看到他们背上的那个图腾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舒服,说不出来那是个什么感觉。
一个人捧着两本书走上了高台,将书拿给了那个教主。
教主急忙双手接过,看得出来,他对那个拿书的人还是有一定的尊敬的。
“那个就是死亡胶片么”我有些不在意地问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两本书。
格雷尔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半晌,有些无奈地说着:“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
只见那个教主翻开了其中一本书,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受污秽浸染徘徊的孩子啊让我为你颂读契约书吧”
契约书我一下子想到了我肩后的那个钟面图腾了,会是跟那个一样性质的契约么
“吉尔佩珊德,作为次女出生于农场,十五岁就怀孕了”被念到名字的女性不住地颤抖着身子,教主又翻开了另外一本书,“托马斯阿德金斯,你虽然没有明显的恶行,但是却累积着毫无意义的岁月,罪孽深重”
随着教主的话,两人身后的图腾上浮现出了不少的黑雾,让他们也难受地尖叫着。
台下的人们都是很虔诚地在做着祈祷,甚至没有人抬起头。
在他们看来,这是每一个入教的人都要经历的,没有什么好大不了的。
我原本以为就这样就要结束了,可是意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