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花剑交击在一起,噼里啪啦地发出一阵阵的声响,看得出来交战很激烈呢塞巴斯蒂安和阿古尼两人都打得不可开交,似乎在实力上不分上下呢猛地被挑起了花剑,塞巴斯蒂安一点儿放松的漏洞都没被阿古尼找到,同样,塞巴斯蒂安也没能找到阿古尼的漏洞,不自觉地,双方都皱起了眉头。
略一停顿,双方再次交战在一起,只是这一次,都是想着对方使出致命一击。
眼看着手中花剑的剑头就要抵上对方的眼睛,对方花剑的剑头也快要抵上自己的眼睛,不论是塞巴斯蒂安还是阿古尼,都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放大了瞳孔。
但仅仅是一瞬间,各自的花剑从对方头顶飞过,就连在一旁观战的我们也忍不住小小紧张了一把双方退开一定的距离,再次向着中心一点击去。
“铛”地一声,塞巴斯蒂安手中的花剑剑头和阿古尼手中的花剑剑头撞在了一起,一分不差地抵在了一起,双方都不愿认输地僵持着。
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那两把花剑的剑身持续弯曲着,而且弯曲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锵”地一声,这次是两把花剑同时断裂的声音诶断裂的剑头飞在空中,看得我们观战的三人有些纠结啊这算是个什么事啊缓解都弄断了呢有必要那么使劲儿么
接住从空中落下的一支断剑,塞巴斯蒂安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惋惜:“哎呀哎呀剑断掉了呢”
“所以说,比试结果是平手呢”蒂丝莱格侯爵好死不死地这么说着,听在我耳里可算不得上是称赞,倒像是对我的讽刺呢站在我右边的索玛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的样子:“看来塞克琳娜小姐的管家也很能干嘛”
“居然是平手对手可是塞巴斯蒂安啊”对于这个结果,我是最无法接受的好歹塞巴斯蒂安可是一个恶魔诶,能跟他打成平手,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跟我的不敢相信不同的是,对于这个结果,索玛倒是显得很自然:“阿古尼在我的城堡里可是第一的战士,可以和阿古尼打成平手的还是第一次诶”
和恶魔打成平手我很怀疑地走到塞巴斯蒂安身边:“塞巴斯蒂安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说又是跟格雷尔一样的死神”
我的头脑里瞬间回想起格雷尔的经典形象和动作:火红色的头发,火红色的眼镜,带着黑色的手套,左手将巨大的死神镰刀搭在肩上,右手做出一个“我爱你”的手势(这个应该看过“非常六加一”的都知道吧手指做“六”时的两个手指,还有做“一”时的一个手指,同时立起这三个手指,就是传说中的“我爱你”的手势),然后再配上格雷尔那特有的白痴表情闭上右眼,舌头舔嘴唇左上方真的是看一次都够了特别是他的话:“就算这样也是执事哟木马”
恶寒真的是那样的么
“不是哦”塞巴斯蒂安温柔地为我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那位人物是人类”
“是么”我有些怀疑地说,“可是拥有那样的力量”
“是啊不能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啊”塞巴斯蒂安也这样认为么那看来这真的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啊“这是今天的主食松果沙斯,以及乡村派”劳累了一天了,还好可以有丰富的晚餐来弥补我受伤的心啊“是呢这是我跟阿古尼一起做的呢哦,对了,还有水夏,以及嘉达露”塞巴斯蒂安在说到水夏的时候,我明显愣了一下,水夏不是最不擅长做饭么
“每个人自出生起就拥有各种才能,有着神所引出的道路和使命,我们这些神之子遵从这些,做该做的就好”说话的阿古尼格外地虔诚呢这跟他的信仰有关么
“阿古尼真的是很厉害的人物呢”不自觉地赞叹道,我手里的进食依旧持续着。
“怎么会我在遇到王子之前,曾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愚蠢之人真是一生都还不尽的恩义啊”阿古尼带着谦虚的语气说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着虔诚,“我伤害着人,亵渎着神灵,积累着罪孽最终惩罚那些罪孽的日子到了,我被带上了处刑台没有对这个世界的迷恋”
“‘喂!听说你像猛兽一样厉害,有意思’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这么说着,一步一步走向我。当他的话音结束的时候,他出乎意料地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一下子手起刀落,砍掉了我的长发,也砍断了用来行刑的绳索。人群里爆发出了惊呼声,就连我也被这一变故惊讶了,疑惑地看着他。‘这样到今天为止的你死掉了,带着新的名字转生了’他这么说着,对于神也没有相信的我,对于舍弃了一切的我,这该是怎样的心情‘可以吧?阿古尼’是的,‘阿古尼’是他赐予我的新的名字,新的人生我当时的感觉就是,神出现了从那天开始,我的确在王子的体内,看到了带着圣光的神之身影”阿古尼此时激昂的情绪我能明白,但他也太激动了吧“王子是我的王,也是神所以我对于赐予我新生的王子,即使舍弃自身也会保护,实现一切可以实现的愿望”
“恩真正的神都是些不怎么样的呢”塞巴斯蒂安小声地说着,但还是被我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喜欢抱怨呢“您刚才有说什么吗”感叹完的阿古尼似乎听到了什么,问着塞巴斯蒂安。
轻轻摇头,塞巴斯蒂安的脸色如常:“不,没什么”
“喂!你们打算待到什么时候”吃着美味的晚餐,如果没有索玛他们的存在,我会更加高兴的吧“直到要事完成就走”说得简单啊索玛你的要事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蒂丝莱格侯爵难得跟我们一起吃饭,为了不让索玛和阿古尼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只能委屈他吃点人类的食物了,可惜的是,他似乎并没有胃口:“说起来是要找人呢”
“所以说为什么你也留宿我的别墅了”对于这个我还是有些介意的诶好歹我也是一个女的,怎么一个两个大男人都喜欢往我这儿挤奇怪“是啊是为什么呢”蒂丝莱格侯爵明显一副打哈哈的模样,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么所以就干脆自顾自吃着东西不回答
“我在寻找着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索玛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名字叫做米娜,在我的宫殿做着料理人”
“塞巴斯蒂安”看着索玛拿出来的那个手绘的图,我有点想打人的冲动,“用那个可以找到么”
根本就不知道画的是什么,连最基本的人物特征都没有,怎么找啊
“用这个的话,就算是我”看着索玛手上拿着的涂鸦图画,果然就算是塞巴斯蒂安也有点困难呢“我会努力的”
“那个女人为什么回来英国”吃着沙斯,我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米娜是我的侍女,就像乳母一样,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一起”说起索玛口中的“米娜”,他很是怀念地看着那张图画,“父亲和母亲都对我不屑一顾,在宫殿一直都是一个人但是米娜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但是,看上米娜的英国贵族,在我外出时,强硬地把米娜带到了英国”
“也就是说,你来到英国是为了带回女人”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要不要这么苦情啊就算你是王子也用不着这样吧“是的,绝对要夺回来一起回去”说得很坚决,但是,我怎么觉得米娜被带来英国或许不是被什么英国贵族“强硬”地带来的呢
“只不过是一个佣人,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我突然觉得跟索玛一比,我实在是太淡定了有木有再说了,我根本就不会缺仆人,最大就是我懒得去找而已“一点儿都不夸张”索玛一听到我这么说,立马激动了,冲上来一把按着我的肩膀,“你怎么会明白米娜从我身边离开所带给我的绝望我是怎样”
“不明白”这算是什么呢对方明明就只是一个佣人而已,“那种程度就能感觉到的绝望,我不能理解也不愿意去理解”
打掉索玛按着我肩膀的双手,我别过头,朝门的方向走去:“我有无论如何爬升都夺不回来的东西,和脱离不了的绝望你或许是无法理解的吧”
门砰然关上,隔绝了我与索玛:“但是,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愿意,在那个宫殿中只身一人”
不管如何爬升都夺不回来呢晚饭过后,索玛在房间里沉思,而阿古尼还是那样尽职尽责地守在一旁。
一副扑克牌被丢在了索玛身旁的桌子上,我神情自若地坐在索玛面前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就算是你也知道抽王八的规则吧”
索玛明显愣了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就像我是个怪物一样。
“今天的预定结束了,在睡觉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可以陪你”也算是让我自己放松放松吧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塞克琳娜”惊讶溢满了索玛的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么
“并不是为了你,只是我太过无聊,想让你陪我而已”慢慢地洗着牌,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安详的感觉呢“抱歉,接下来我有预定”正准备发牌,索玛一句话把我愣在了那里,“我和你不一样,我很忙的。阿古尼,我们走了”
“遵命”阿古尼立马把披肩给索玛拿过来披上,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这算是什么啊把我一个女孩子这样丢在这儿太不给面子了吧走到门口,索玛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夜晚不早点睡对女孩子的皮肤不好哟贵族小姐再见了”
“啊在这里,在这里伯爵,那个”蒂丝莱格侯爵推开门就看到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背影,想找骂还是找打呢
“干嘛”我的语气很不好,充满了火药味,吓得蒂丝莱格侯爵一下子没影儿了可是这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啊无奈之下,我还是只能把蒂丝莱格侯爵找来一起打扑克牌,不然这无聊的日子怎么过啊“今天也没有线索么?明天再去寻找吧”大门口响起了索玛的声音,他们终于回来了!不过,似乎并没有找到那个米娜呢此时的我正跟蒂丝莱格侯爵坐在大厅里打牌,索玛他们一进客房,蒂丝莱格侯爵就忍不住开口了:“回来了啊坦白说那两人很可疑呢”
“话虽如此但在他们身上找不到有关这件事的,有价值的地方呢”我也知道他们可疑,但是有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照那个样子看,对殖民地支配的怨恨这个可能也很低诶而且如果是犯人的话,会就这样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么仿佛就在说‘我有嫌疑’一样那怎么可能嘛”
“说的也是呢那就真的只是在寻人而已吧”看着手中的扑克牌,蒂丝莱格侯爵明显的子啊神游呢“得出结论还太早了”将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裹着颇为保暖的衣服,阿古尼在照顾索玛入睡之后,悄悄地从大门出去了“果然行动了呢”呆在房顶的塞巴斯蒂安轻声说着,眼里的血光依旧隐隐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