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起去沙滩
随着歌声落下，音乐也渐渐停止，表演也到了尾声。
我们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过对方，仿佛还在传达什么。
“你知道你很肉麻吗？”我说道。
“我以为我很浪漫。”他自满笑着。
“真是……”
“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们才回神想起我们还在考试。
我尴尬的瞟台下的四人一眼，迅速拉着圣陌站起来，走到舞台中间。
本因音乐而洋溢着温馨的会馆，随着音乐的静止，渐渐沉默紧张起来。
慕美笑得诡异却有皎洁，“呀！真令人羡慕啊，什么时候也能给我写首？”慕美半开玩笑的逗我们。
我们俩相视一笑，又看着监考师们，等待结果。
“选对了歌，充分表达出自己与歌曲的感情。”老外大叔一脸严肃。
“无话可说。”一贯温柔和蔼的莫丽姐姐此刻居然摇头，放下钢笔一脸苦恼。
红发男沉默不语，一脸不爽的瞥我们一眼，又猛摇头。
慕美却依然托腮目不转睛的打量我俩。
我皱眉，无奈看身旁的圣陌一眼，他见我担心的表情，给我个让人心安的笑容，搂着我的腰让我们靠近一下，让我心踏实一点。
自从他成为我对唱拍档的那天起，每天都严格的培养默契，他像个严师一样要求我，每日都是哭笑不得的过着。我不能说我喜爱音乐，至少与他比起来我不是，不过我却不想轻易放弃，这是我现在想要努力争取的事。
“唉……”红发男叹气，仇视着我俩，幽幽叹气，摘下墨镜，露出碧色的双眸，“居然敢在监考师面前眉目传神，当我们死了么？”
我错愕的看着他们，还没来得及笑话红发男的话。
圣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怀念的看着红发男。
我又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俩，有奸情！
怎么可以？他现在是我的，怎么可以随便和男的眉目传神？
“南宫同学，首先要说的是你比之前进步了更多，现在的你……”慕美欲言又止。
“是A班的水平了。”老外大叔冷不防冒出一句，吓得我不该如何反应，“你们今天是我目前听到最感人的一对，选中了歌曲，充分表达出那份情谊，这是这首歌的感觉甚至是原唱都无法完全发挥，那也多得了你们之间那份深厚的能用歌声唱出来的牵绊。”老外大叔欣慰地边点头边微笑。
“难得的是，你们能在四位监考师的眼皮下建立了属于彼此的世界，不让外界干扰；南宫同学无疑已经达到了A班的水平，钟离同学……虽然不是参考生，不过我也不得不说，身为社会系的学生居然能有明星级的唱功，真是出人意表啊。”莫丽恢复本来的笑容，开心的猛赞赏。
我不敢置信的双手捂嘴，心中那番高兴又感动的滋味无法形容，我不禁笑出来，却又不禁流出喜悦的泪水。
我忍不住流泪却又抑制不住那份喜悦，都怪我身后的混蛋，自从那个晚上后，我动不动就哭，脆弱得不得了。
“那……”我抽泣着。
“恭喜，你通过考试了。”慕美微笑着，“不过可别告诉其他人你晋升A班了，那是秘密。”她一脸蛊惑。
从刚才起就有点少言寡语的红发男，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
双手插兜，迈着步子走上舞台，他一边向我走来，一边举起拳头，我错愕的回看他。
他穿过我的身旁，随即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痛呼。
“臭小子！这么久不见，刚才算是想要给我传达什么？”红发男压在圣陌身上，手都不停地狂揍他，而他也没有反抗。
其余的三位监考师一脸不安，站起来意图阻止红发男的行为。
我不安颤抖着，我回神过来，立刻就把圣陌身上的暴力狂人推倒在地上。三人都刚上台把红发男拉远一点。
“洛珂先生，请您不要这样对我的学生好吗？唱得如何您也没有教训我学生的权力。”慕美立在他跟前一脸不满的吼着，慕美很少会这样发火，不过看得出来她是生气了。
我搀扶起圣陌，明明被打得发肿和起淤了，嘴角还挂着血丝，同时却还挂着微笑，“老师，没事。”
大家都错愕的看着他，老外大叔见圣陌一脸安好，他也松开紧捉红发男的手。
红发男向我们走来，扬着嘴角露出恶魔般的浅笑，一脸不怀好意。
我出于自然反应张开双臂，挡在圣陌面前，圣陌惊愕的看着我，“海。？”
我摇摇头，收起泪水，冷漠的看着眼前名叫洛珂的男人，“是谁允许你碰他的！”我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
“吓？”他一脸好笑的立在我跟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我。
“别吓！这不是一个问题。”我眯着眼，一脸不满。
他鄙夷所思的看我身后的圣陌一眼，眯着双眼，“臭小子，居然找女人做挡箭牌。”
圣陌无奈摇头，扬起嘴角，强硬把我拥入怀，“师父是羡慕了吗？”
我们都O着嘴看着这俩人，他刚才是在叫他……师父吗？
“滚！这是对师父说话的语气吗？我呕心沥血培养出你个臭小子，现在长翅膀了，连唱首歌都给要给我炫耀。”洛珂嗤笑，眼里充满了怀念。
“哈……不过……师父，真的好久不见。”圣陌微笑，眼里全是温柔与怀念。
“好！”洛珂大笑一声，像个古代胡子大叔，虽然他没有胡子。他拍拍圣陌的肩，又在我头顶乱摸一通，“好小子嘛，找到个不错的女人了。”
我依旧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对他的举动根本没反应过来。
“好吧，回去。”他双手插兜，下台回到座位。
其余的三位监考师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情绪难以捉摸的年轻男子。他往三位勾指，“快点啊，还没完呢。”虽然还没从这可笑的闹剧里缓过来，不过三位都回到座位上。
“轮到我的吧。”洛珂指下自己，他半严肃的看着我俩，“小妞，虽然他是你拍档，不过我也想先说下他。”我点头回应。
“比起两年前，你进步了不少，甚至是……是……”他欲言又止。
“超越了你？”圣陌接下。
“滚！”洛珂无可奈何的一笑，却又点头，“你进步的是你终于知道如何去用歌声沟通，比起从前的那个冷漠的小孩，现在的你完全能以歌声去和人交流。”他说的话，我根本就没听懂。
“至于你……”洛珂扬眉斜睨着我。我吞下口水，眼球打个转，逃避他的眼神。我完全没想到他是圣陌的师父，不过我还没听懂是什么师父。
“正如他们所说的，你是到A班的水平了，不过离专业两字可相差十万八千里，可以说完全不沾边。我冒犯说句，如果与你对唱的人不是他，你也可以唱出同样的感情与歌声？”
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连唱歌也要看对唱者的话，你根本算不上音乐艺术者，不过我看你对音乐也不见得有特别喜爱，也许你的才能只是天予的错误。”他一边摇头一边笑。
我依然不知如何去回应，正如他所说的，我对音乐并不是特别的喜爱……可以说对艺术系我也没有特别喜爱……选这个学系只是因为……能力所及罢了。
“这首歌……她的对唱者只能是我，所以师父无需诧异她能对谁唱出这种感情。”圣陌发出尖锐的眼神，他嘴上是这样说，不过他也知道洛珂指的并不是只有这首歌，我想起来了……我甚至连童话都没能唱好。
洛珂无奈一笑，起身准备离开。
他回头看我，“如果无法触及其他方面的，那就尝试爱上艺术这玩意。”他双手插兜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他早就不见踪影，我却还在犹豫他刚留下的话。
黯淡的舞厅里充斥着狂烈激情的音乐，笑声与欢呼声在舞厅里徘徊。
对于来到这里的每个人，这里就像永不休止的天堂，给每个人释放情绪，放肆的挥发着。
我若有所思的轻抚锁骨上的纹身，因穿得不多的关系早一毫不保留的暴露在外，锁骨下也因为激光洗纹身的关系一片嫣红。
重要的是不再是那个沉重的枷锁，也不再是给悲伤的恶告，而是一个单调又俐落的英文字，“PAST”；现在的我因一些事一些人不在拘谨于过去，只是有些曾经还是难以释怀，从此以后我允许自己做个可以简单，可以快乐，可以悲伤的少女，哭就哭出来吧，我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只是我却不允许自己忘记过去，那是我独一无二的记忆，无论是快乐还是阴影，我都不允许自己遗忘；也许是为了……某天或许可以重遇朱希溪，回味那段美好的日子，也许可以……
我顿了顿，讥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昧，也许她早就忘了我，如果在街上牵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孩，她可能不认得我，也许当我是陌生人那么看待。
我重新弄上一个纹身，也许是因为我还需要一个理由，原谅她的理由，忘却她的理由……还有是因为我也想知道她恨我的理由。甚至是我自己也无奈自己这种执着。
我仔细倾听着台上Promise歌声，从刚才热烈的摇滚换了轻快又令人心跳加速的乐调，我期待着他唱出那种无人能抗拒的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爱上了他的歌声，是在爱上他的那一刻？直觉告诉我……比那更早。
他在用心演绎后街男孩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很经典的一首歌，感觉就早我童年里出现过，因为我还记得妈妈很喜欢这首歌。
我诧异的凝视着台上那迷住了台下不少少男少女的妖精，我真的很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真实身份？
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知悉他的身份，也许是他的遭遇和圣陌太相似，也有可能是第一次去他家他无意拿下口罩吃东西的时候，还是圣陌告诉我他真名叫Promise的时候，或许……我只是猜出来的。
知不知道是无所谓的，虽然说如果不是同一个人的话，会显得我花心，毕竟我喜欢圣陌也不是因为他是圣陌，同时也是因为他是Promise，我爱上了两面的他……应该说是三面吧；嚣张自大的钟离圣陌，温柔绅士的Promise，还有脆弱无助的言。
I“ve tried to hide it so that no one knows，But I guess it shows，When you look in to my eyes，What you did and where you”re coming from，I don“t care As long as you love me，baby.台上四人都用心演唱，互相配合对方，不知如果洛珂在的话，他会不会说这演出完美无瑕呢？
我有时候会想Promise外的三人到底是谁呢？真正身份是不是我周围的人呢？我真有点异想天开了。
不过对于那位高贵中透出慵懒的贝斯手，我其实早就有了头绪他是谁，只是我不擅长去拆穿别人的秘密，不知道苏苏知不知道呢？
演出完结后，四位演唱者下台进入了后台，观众们都开始根本音响的音乐舞动，开始做各自的事儿。
我继续坐在吧台上等待着有哪位酒保先生可以给我添杯饮料，因为刚才为我服务的酒保姐姐，也就是很明显是莲丽卡，老早就滚回后台了，说实话，这里不是一般的缺人手，就连造型师都得出来当酒保的了，真是对这里的老板无语。
Promise一身制服从后台走出来，一路引来不少人的目光，更有女人靠上去搭讪，不过他都以微笑回应。直到他走到我对面对我调制一杯颜色鲜艳的饮料放在我跟前。
“好久没见到你。”他今天戴的是眼部面具，露出了迷人的浅笑。
我诧异的回看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像是完全不认识我。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双手托腮，好奇的看着他，真好奇面具下是如何的一张表情。
“关于之前你欠我的，我该提出怎么样的要求呢？”我眯着眼表示犹豫。我玩弄手腕上的链子。
“随你喜欢。”他并没有很惊讶的反应，反而一笑来回应。
我也跟着笑出来，“那好啊，我们约会吧……还可以看到那面具底下的你。”我笑得像个婴儿。
他的嘴型弯下，像抑制着什么，淡淡的道，“怎么？听说你有男人了，不怕别人说你出轨吗？”他的语气很柔和却掩饰不住那丝严问。
我继续微笑，忍耐着大笑的冲动，却也掩饰不了那丝嗤笑，“只是一个小约会，怎么算劈腿？只要Promise不介意，我相信他……也不会多在意。”
他随手拉过一张高凳，恢复本来迷人玩味的笑容，“好啊，到时候我就让你清楚看到这张脸。”
“嗯，到时候一定会很惊喜。”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一边拌沙拉，一边阻止在一旁偷吃的魔爪。
“去沙滩？”我疑惑的看着依范娜，还不忘拍掉那只不安份的手。
依范娜点头，一边吃着冰棒，“难得我们有人有度假屋在附近嘛。”
“谁啊？”苏苏？阿禹？戈凌？闵雅恩？还是……我看看身旁的贪吃猫。
他含着满布酱汁的指头，一脸天真得摇头。
大家都耸肩否认。
“谁的度假屋啊？”苏苏问道。
“白痴啊。”话语一落，我们都外头表示疑问。
完全没听懂她是在说我们是白痴，还是……是白痴的度假屋？
依范娜把冰棒棍直接吐掉，一脸陶醉的幻想，“反正呢，终于可以去沙滩了，吃美味的东东，享受炽烈的阳光，蓝色发闪的海水，重要的是我的战衣终于可能派上用场了。”
“战衣！”闵雅恩也一样幻想。
“美食！”宇文芯双眼发亮，仿佛口水马上就要滴出来，戈凌直接把一块切好的并且塞到她嘴里，以免她口水真流出来了。
“阳光！”苏苏举起双手仿佛当着水晶吊灯就是那红日，一脸期待的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