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193700000011

第11章 帝击鼓喊冤、救弱女出监

第11章 帝击鼓喊冤、救弱女出监

离开茶馆,应文与应贤、向京乙就去了河边农家。不料屋里没人,不仅何氏母女没见,就连那农夫也不见。正要转身往外走,只见农夫独自一人回来。应文急忙上前讯问,农夫摇头叹息一声说:“唉,太不幸了,年纪轻轻的,跳河被你们救起,没死。这一下完了,被抓进大牢,就得杀头了。”

应文一再追问,农夫这才告知实情:“就在一个时辰前,母女去街上闲逛,突然来了几个衙役,不由分说地给他二人套上铁链,给抓进县衙,说是一个叫白公子的告发他们杀了人,说是明后天就要押解去通江。”

“不行,我得去县衙说公道话!”应文不听应贤的劝,就急忙忙地往县衙走,忙得应贤就在后边追。向京乙却站在原地傻呆了似的,只是望着不出声。应贤向他招招手,“你站着干啥?走呵!”

来到县衙大门口,应文几步跑至堂鼓边,拿起鼓锤就“咚咚”地打,而且边打边喊冤。

应贤看了着急,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鼓锤,悄声说:“你,快莫击鼓喊冤了,你晓得自己的身份么?天底下从古至今哪有皇帝老子击鼓喊冤的,说起来是天大笑话了!”

“来,我替你喊冤!”没待应文、应贤看清来人面貌,应文手里的鼓锤便被人夺了去,接着就听到了“咚咚”地击鼓和大声地喊冤。应文一眼望去,这才认出是自己熟知的杜老。只见杜老向应文拱了拱手,“这事由我出面应付,你们回避吧!”

“我……”应文正想说什么话,只见县衙门走出一个衙役大声喝问:“何人击鼓喊冤?”

杜老把手里的鼓锤往架上一放,“是我击的鼓,喊的冤!”

衙役上前把杜老打量几眼,像是一眼认出,忙着就拱手道:“哦,你老呀,失敬失敬,你且稍候,我去禀报老爷。”

看见衙役进衙门,杜老就连推带劝地说:“两母女的事,我给放平,你们就离开,免得生出意外事。”

应文犹豫着不想走,李云走至面前说:“向京乙师弟跑来说了这事,我去找杜老来,如今杜老来,一切放心了,走吧!”

这时,应贤也过来劝说,他们几个人这才慢慢离开的。

杜老在县衙门口等了不久,只见李县令亲自出迎:“咳呀,杜老天官大人呀,下官失迎,失迎!再说你杜老天官来县衙办事,还须击鼓呀,大门随时给你敝开的,请进,请进!”

走在路上,应贤挨近应文悄声问:“这杜老是何人?很是神秘,此人在暗中帮我们还是……”

“这你不知,不可多言,更不可外传!”应文瞅瞅左右,见没其他人,就把声音压得很小说:“你晓得么,这是程济暗中联络的。当年太祖皇爷在位时,他在这不远的岳池县为官,认识了当朝不少在这地方当过官职的人,这杜老名叫杜景贤便是先皇朝中当过天官,告老还乡好多年了。这事你知我知,今后还得你出面与他联络。”

“哦,我明白了!”应贤很久以来的一个心结解开,心里也就安稳了许多,就笑着说:“何玉兰母女的公道,有望了结啰!”

应文点点头,却没显现出好的面容。他走几步又退回来说:“我们这就去河边农家等,也许等不久就平安回来了,也许……”他没继续说下去,打一停顿又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等到他们出来。”

“嘿,你不去茶馆了?”应贤觉得出乎预料,就改变口气说:“听了也是一样的现实,已经是这个样了,听了更使人丧气……”

“不,至少让我清醒,我看还是去听。这样吧,你与向京乙去,注意听全,听明白,不得遗漏,回转来照着样子讲给我听。你们快去,也许已经开讲了。”应文见应贤难为情的样儿,就生气了,“你们不去,我去!”

回到河边农家,陪着应文只有农夫一人,偶尔也见他的妻子做农活回来,给泡上两杯茶又去田地忙活了。应文就奇怪,你大男人的不去干活,咋让妻子劳累受苦?哪知农夫沉默片刻说:“你不晓得,我有病,没力气干活了。”应文这才注意到,这农夫是有咳嗽气喘病的,话说急了就喘气不息,更不用说去劳累了。

等待总是漫长的,应文感觉到,今天下午的时光好长好长,太阳老在偏西的半空中,很有耐性的磨时光。此时,他心里什么也不想,就思念着何玉兰尽快地平安返回。

应贤、向京乙听完评书回到农家,见到应文坐在那儿无精打采的,知他心情不好,也就一声不响地坐下来。

应文转身问他们:“听评书咋个样?也许很气人吧!”

“嗯,你如果让我照实讲,定会气炸了你的肺……”应贤叹息一声就摆了摆手,“我是讲不出口啊,要不,你让向京乙讲,他年轻,记性好,说作能力强。”

“好了,好了,这个时刻我没心思听你们讲。”应文仰在木椅上半闭着眼睛,“不晓得啥原因,杜老去了这半天,还不见人回来,我担心哟……正如何玉兰说的,这县令要是被白公子花银子收买……”他的话语说至此,只见何氏哭丧着一张脸,独自一人进了屋。应文一下子从木椅上弹起来似的,两步走到门边一望,以为何玉兰紧跟其后的,哪晓得并不见何玉兰的影子,他就很担心地问:“你女儿咋没同路回?她去哪了?”

“在大堂上,县大老爷审问了我母女,坐一旁的白发老者也插话问了一些事,他二人商议之后就要放我们的。谁知就在此时,白公子闯了进来,看到情势对我们有利,他就脑壳一摸,鬼主意甚多,大声喊叫道:不可放人。说他明天有重要的证人到堂,可以当堂指认何玉兰杀了人。看见事情出现了变化,县大老爷就转变口气说:这没办法了,先就放何氏,何玉兰暂且关押。岂不料,这白公子无耻到极点,他把我女儿拖至一边,悄声地说了两句话,气得我女子狠狠地打了他两耳光。”

“说的什么话呢?”应文很是关切地问:“后来又咋样了?”

“说的什么话,谁也没听见。”何氏抹了一把眼泪,“虽是没听见,但我猜得到!”

当着何氏、农夫的面,应文不便再言语,只是闷不出声地品茶。应贤看得明白,站起身对他说:“在屋里坐着也烦,我们去河边散散步。”

“主意不错!”应文缓慢地站起,把手里的扇子几摇,自个儿走在了头里。何氏却一阵风似的跟了上去说:“公子呀,这件事你可得出马帮忙哦,我家玉兰记得你的。这样吧,跟我去县衙门走一趟,在县大老爷面前替我们辩白一个是非,刘公子死得惨,我们更是挨了冤枉的。”

应贤上前拦着,说:“你着啥急呢,在你们刚被抓走的时候,我与公子就去县衙门击鼓喊冤了,已是有人在活动。这不,我们等在这儿,就是盼着你们早点回来呀!”

“话不多说了!”应文使扇子拍了拍应贤的后背,“我心里正想着事情的,何母先在屋里等着,我们去河边清静一下。”

何氏只得停住了脚步,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来到河边,望着清清的河水,应文心里也是随着那奔腾的激流涌起了浪掀起了波。他烦躁得把脚一踏:“我,我是白活人世枉为君,这么小小的一件冤案不敢去料理过问,还算大明的建文皇帝吗!”他沉思片刻,扭转身对应贤说:“这个时刻我是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啊!一旦程济他们从南阳返回,楚王拥戴我重登皇位之时,这么一个小小的冤案,我下一道圣旨,派一个钦差,查个水落石出。哼,即便有权有势的白公子算什么东西,朕给统统关进大牢,报这冤仇,血染这石桥江口……嘿,我想到一个办法了。”应文把扇子一合,在手里一拍,“反正我要重登皇位了,何不现在发圣旨,盖上传国玉玺,封何玉兰为妃……”

“呵!千万不可!”应文说的这一番话,惊得应贤目登口呆,吓得他连连摆手,“这不能呀,好冒险哟!”

“嘿,这你不明白,在这巴蜀大巴山里的小小通江县,天高皇帝远,谁见过皇帝,见过圣旨呀!我就发一道圣旨,不,就叫密旨,对外是保密的,不得第二者甚至他的上司知晓,他这个小小的县官,胆敢抗旨不尊么?对,对,就这样!”

听此一说,也觉有些道理。应贤看见应文主意已定的神情,他在头脑里打了几个转转,然后给出主意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先看事态发展,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

“我晓得了……”看到应贤啰里啰嗦的,应文很不开心的大袖子一甩,“走,还是回转去!”

应文在前面大步大步地走,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不晓得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别人的气,心里乱麻似的没有头绪。应贤却很冷静,他跑了几步跟上说:“等一等,我有话说。”

应文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应贤,“好,你说。”

应贤喘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就小声说:“为了稳妥,是不是这样……”

“嗯!”应文沉思着回答:“你想得周到……”

夜深人静,县衙大牢黑洞洞的不见一丝亮光。不知什么时候传来一声响动,大门“哗”的一声推开,一盏灯笼伸进大门,监牢这才见到一点光亮。

进门的是两个人,提灯笼的是狱卒头,跟在其后的却是白公子。对这儿像是陌生,白公子的一双眼睛像贼似的瞅瞅这边,又望望那边。他问:“是哪间屋呀?”

“你莫出声,跟我走就是。”提灯笼的狱卒头一连走过几间牢门,最后就进了一个小院。来到一间牢房门口,他把灯笼提到一个小窗口往里一照,“就这间屋。”随即便小声喊:“玉兰姑娘,有人看你来了。”

何玉兰慢吞吞地走到窗口,她从灯笼亮光中模糊地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以为是应文,就很激动地喊:“应公子,你来啦?”

“不,是你相好的来了!”狱卒头把锁子“啪”的一声打开,手把白公子往里一推,“你们谈吧,我把灯笼挂在这。”

“你!”何玉兰一眼认出是白公子,就喊:“我不想见他,狱卒快叫他滚!”

“你喊呀,他不会理你的。”白公子眼里闪着淫威笑着:“晓得不,我今晚花银子出大价钱就是摘取你的这朵玉兰花,要不,明天解你去通江,我就没机会了!”白公子往屋里四处一望,“不错,县衙大狱挺照顾你的,哦,还有床铺呢,少爷今晚在这好好地做个鸳鸯蝴蝶梦。”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床上,嘻嘻的盯着何玉兰****地笑:“我说了的,你是我想要的人,咋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这时刻,何玉兰虽是心里急,但她脑子就在想着办法应付,也就装起笑,却笑得很苦,“白公子,你凶呢,这大牢也敢进?”

“你知我本事了?我有钱,啥都买得通。”白公子嘻嘻一笑,“你顺从我了?”

何玉兰蔑视一眼,看他像像个死苍蝇,心里很是厌恶,就把头一扭。

见她不答理,白公子沉默了好一阵,就抬起头把何玉兰瞅了几眼,实在是让他欲望难消,忍不住的唾液直往外流,他就傻笑道:“你这样说,我不介意,说实在的,我们今晚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免得事后反悔,你说呢?”他边说边就往何玉兰身边走。

何玉兰忙着退后两步,“我问你一句实话,刘公子是不是你杀死的?”

“这,怎么说呢?”白公子向何玉兰走近一步,说:“只要我们两个好上了,管他刘公子干啥?”

“不,既然你要做个人样,就得向我说实话。”何玉兰把手一扬,“你不说,我与你免谈。”

“好,我说,你要成我的人了,不怕你说出去。”白公子头一昂,“他是我派人杀了的,祥情是这样的……”

听了白公子杀人的残忍手段,何玉兰的满腔愤恨再也忍不住的暴发出来。她气得手一指:“你这杀人的凶手,还有脸说呢,你人性哪去了?”她就脚一踏:“你为啥要杀刘公子?”

“你莫跳吗?”白公子嘻嘻一笑,“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呀,我看你跟刘公子好上了,我明白,有他没我。为了让你对刘公子死心,我就派人杀了他,而且通知你到现场,就是给你施加压力。可你不从,这才告到县街门。但我说好了的,只要你顺从我,今晚与我……”

“你死了这条心,我死也不与心肠歹毒的人在一起!”何玉兰说话斩钉截铁,此时,她已是横起心,就想与他拼命了。

这时,白公子脾气惹毛了,他也就叵起脸不要,就把脑壳一昂,“好嘛,我今天非把你整服不可,搂到怀里成为我的人了,你嘴巴还有这么硬呀!”说着他就动起手脚,直往何玉兰面前扑,何玉兰就东一避西一闪。

“你还藏啥子?你与我今晚睡一个舒服,明天花轿子接你出牢房!”白公子见何玉兰躲闪不停,他就扑抢得更猛。却不料何玉兰脚下一拌,“咚”的摔了一交,他乘势扑上去骑到她身上,就往怀里搂抱。她就弓起身子一翻,往起就站,却让他死死抓住。她就手抓脚蹬地想挣脱,却不料白公子扑上去一把拦腰又抱住,何玉兰急得大喊“救命!”。

“你喊啊,这在后院,没人听得见。”白公子紧紧地抱住她,“你喊救命没用的,这牢房里,随时审讯犯人,毒打人时,喊救命的声音多的是,谁听呀。”

渐渐的,何玉兰的力气就小了许多,白公子趁机就把她往床铺上拖。嘴里就在不停地攻击她的心理防线,“你还板跳啥呀,马上就是我的人了,传出去,你再也不是黄花闺女,真心诚意做我妻子吧。”

这危急的时刻,何玉兰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拼死挣扎,她手抓脚蹬,好几次掀翻了白公子,但终究被白公子压在了身下。这时刻,白公子以为得手,他就伸手撕扯她的衣裤。她急得伸手朝着白公子脸上一把抓去,痛得他火辣辣的,不得不一手护着脸,一手就去捉她那还能挣扎的双手。何玉兰趁着这时机,一个猛的反扑,把白公子一推,脚就一蹬,她就一步跳开。却不料白公子一下子扑上去,把她死死地按倒床上,他的手就疯狂地脱她裤子……

这时刻,何玉兰已是感觉全身无力,她虽然还在进行最后的抵抗,但已无法抗拒白公子兽性发作的疯狂。她明白,自己已是处于这恶贼的控制之下,眼中的泪水随着她的哭喊奔涌而出。就在这时,她意识到白公子突然地停住了手,觉得他僵硬了似的扒在自己身上。她就把他一掀,见白公子无法动弹似的滚到一边。望眼一看,这才发现床前站着一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她不由得叫了一声,赶忙抓起破衣烂裤护在胸前,脸色红红的连声说:“感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这不用谢,你快穿好衣裳。”蒙面人转身出屋一会儿,进屋就把倒在床铺上的白公子穴位一点。白公子缓过气来就忙着跪地求饶:“我该死呀,求大侠饶命,我是一时糊涂呀!”

“你不糊涂呵,这大监大狱都来胡作非为,你聪明呵!”蒙面人把白公子往墙角里一推,“你蹲在这,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但一定要老实,不然,你看这刀!”转身出门一把拖进站在门外的狱卒头,在其身上两点,给解了穴位说:“去拿笔墨纸张来,给我一一记上。”

狱卒头拿来笔墨纸,蒙面人便开始了审问。问到有些事情时,白公子吱吱唔唔地耍猾头,蒙面人就把大刀往他脖子上一架,“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一刀宰了你!”

望着寒光闪闪的大刀,白公子吓得两腿直打闪,只得一五一十地老实交待,而且鸡啄米似的低声下气哀求饶恕他。

“你,你派人杀刘公子咋不说?”何玉兰见他还隐瞒着不肯说,就站起来揭穿他。

在何玉兰面前,白公子不敢隐瞒了,只得祥细地说出了杀害刘公子的前后经过。

一切问完之后,蒙面人叫他签了名画了押,最后就把大刀向他一指:“从现在起,你走好远滚好远,走得越远越好。不要让老子再见到你,如若碰到,定取你的颈上人头!”说完之后见白公子愣怔着,蒙面人就把手里的供状一举,“你是等我把这供状交到官府去吗,告诉你,我一交上去,官府肯定捉拿你,杀人偿命,你就等着砍头吧。”

“哦,千万别交,我马上就走!”白公子像是猛醒过来,他就慌忙忙地摸黑往出走。

出了县衙牢房大门,白公子也没走远,他藏在附近的一个树林里,眼睛就直端端地望着牢房大门口,就盯着那个蒙面人是咋个出来的。他就不相信,你不从大门出来,难道还能飞出来?同时,他也很不服气,很不甘心,你是啥东西,敢坏我白老子的好事?他昂头一笑,你也小看我白老子了,你叫我走,叫我滚,我就乖乖听你话了?我没得那么粑和,一旦让我弄清你小子的底细,看我不整死你!

正在他一边望着牢房大门,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响,看见夜雾之中的几丈高的牢房围墙上攀爬着一个人,既像飞鸟又像爬壁虎。在雾气之中纵腾跳跃没几下,眨眼之间不见了身影。他望着心里就一惊,这人功夫好生了得,真有飞檐走壁,腾云驾雾的本领啊!但他也不甘心就往四处一望,只见前面一阵树稍晃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夜色之中虽是看不太清,但从体形外貌看出是一个威猛之人。他见此人往前后左右望了望,就漫不经心地朝河边的小道去。白公子就贼眉鼠眼地去跟踪,就想摸清他住哪里,是何样来头的人。谁知没跟多远就不见了人影,以为这人跑得快走远了。他就加快步子追,却不料有人在他背后一拍,他惊慌地回头一看,我的妈呀,只见那蒙面人就在眼面前,那大刀在他面前一晃,寒光刺眼。吓得他“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头就不停地磕,连声不断地说:“我这就走,我自己滚,保证滚得远远的,求你饶命呀……”待他说完抬头一看,早已不见蒙面人的身影。此刻,他摸了摸颈上的脑壳,心里依然怦怦地跳,这人是顺风耳,脑壳后面长了一支眼睛呀!

回家拿了一些钱物,白公子收拾好了行李,出门准备远走他乡。但他走了几里路,总觉得心不甘,他就折转身去县衙牢房见狱卒头,让他给出主意。哪知狱卒头见他,就催促说:“你当这是儿戏呀,还是快点走,昨晚牢里发生的事,我给手下几个狱卒子打了招呼,不准外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要是你不走,那蒙面人把你的招供状递上去,县大老爷虽说与你关系不错,但他也给你坐不平呀!再说这案子还要移送通江,要是闹到州郡上峰那儿更不得了。不仅捉拿你,性命难保,我们县大老爷,还有我等几个狱卒子也受牵连,哎呀,你快点走哦!”

这时,白公子像是霜打的茄子,萎了,“那,莫得办法了?”

“走几年再说吧!”狱卒头很不想多说话,他就进去,随之门就关上。

衙门还没开,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击鼓声,而且还有一个妇人在哭着喊冤。

衙役出门大声吼:“谁人击鼓喊冤?县大老爷还没升堂呢!”

“哟,这一天了,还没升堂呀!”何氏摇摆身段妖媚地连哭带笑,“是我击的鼓喊的冤呀!”她把鼓锤往地上一丢,拿起手帕直抹眼泪,“县大老爷昨天说好的,今天一早升堂。可这一天了,不见动静,我怕出意外,使我女儿冤上加冤呀……”

按以往来说,早过了升堂的时间,但今天为啥还没升堂呢?其实,李县令是在等白公子把指认何玉兰杀人的证人带上堂。可他左等右等,就不见白公子带人来。只得派了一个衙役去催,可去了这一天,人还没回。

杜老喝着茶沉思片刻说:“你想过没有,这白公子是在敷衍愚弄你,他告何玉兰杀了人,却拿不出证据。大人要秉公断案时,他却抛出有证人当庭指认,为啥先不让人指认呢?无非是故意拖延,逼迫何玉兰低头……”

“我看不忙,再等一等!”李县令心里盘算着,白公子给了自己银两,不得不倾向他。这边杜老,先皇老臣,德高望众的老前辈,岂敢轻易得罪!他就沉思:我就等一等吧,过了午时若不到堂,那就过时。中午我宴请杜老,下午拖久点,再按杜老的意思,转呈案卷去通江,就放人……

岂不料,李县令正在如此盘算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击鼓喊冤。他派衙役去把喊冤之人带上堂,借故审新案,就把这事延后。哪知带上堂的却是何玉兰的母亲,就把惊堂木重重地一拍,“你胆大,击鼓喊啥冤?马上就有证人指认你女儿杀人的罪证。你,你扰乱公堂,给我撑嘴,打!”

杜老忙着摆手,“这不能打,你到此时还不升堂,人家当母亲的心疼女儿也是人之常情。况且,直到现在为止,仍无法确认何玉兰杀人的任何证据,别人喊冤也是理所应当……”

“是呀,是呀,这位老先生说得好呵!县大老爷呀,你是民之父母官,我晓得呀,你是体恤民情,办案公正,从来不冤判案子的!你可要清官做到底,替我女儿洗雪冤案呀……”

没待何氏说完,就见一个衙役上堂禀报:“报县大老爷,我奉命去白公子家催他上堂,他家人说,一大早出门了。后来我在村口打听,才知他提着行李出了远门……”

“你看,这是么……”杜老见李县令犹豫,很难下结论,就站起说:“这起案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其他事,既然李县令不好审,我去州郡请审。”说至此就往门外走。

“不,不,请杜老留步!”李县令转身坐上大堂,把惊堂木一拍:“升堂,传案犯何玉兰!”

同类推荐
  • 入赘姑爷

    入赘姑爷

    一个21世纪的宅男穿越了,莫名其妙的成了杭州府仁和县一商贾之家的赘婿。而他的妻子周敏却是一个强悍的商场高手,为了挣脱来自极品妻子强大气场的束缚,宅男周钦毅然决然的投入到高俅的怀抱里,成了历史上大奸臣太尉高俅,实际上的县令芝麻官的刑房小攒点。凭着超人的见识阅历,他成了高俅步步高升的得力臂助。为高俅破案无数,为治下百姓讨得了公道,广为百姓传颂,人称“周青天”
  • 北宋的无限旅程

    北宋的无限旅程

    穿越到了大宋末年真是一场悲剧!幸好他还拥有一个可以穿越其他世界的戒指……没有钱怎么办?到别的世界去抢!没有得力的手下怎么办?到别的世界去招揽!没有精良的装备怎么办……在无数个世界奋斗努力,都是为了能在这个即将悲剧的世界生存下去,拯救万千华夏同胞的命运!
  • 人类最重要的99个考古发现

    人类最重要的99个考古发现

    考古本身是对真相的负责,没有天马行空的幻想,没有逃避现实的揣测。当你翻开这本书,接受一个个来自远古的视觉冲击和精神震撼时,一定会感慨历史迷人的魅力和生命的神奇。它们跨越了时空,在千万年后的今天出现在我们眼前,却丝毫没有阻隔感,而让距离消失的正是人类文明共同的生命温度。
  • 三国之寒门传

    三国之寒门传

    从小吏做起,拥有现代人智慧的他能改变历史让刘备不在遗憾吗?庞统的落凤坡,徐庶的长别离,阿斗的长成,诸葛亮是真正的忠臣吗。悬疑的事情从这里出发。历史的光辉不会被遗忘。人性的力量,智慧的竞争。不为未来事,只做有情人。尔虞我诈,群雄争锋。曲折的历史从现在开始。一切的精彩,全尽在本书。
  • 改造唐朝

    改造唐朝

    易凡带着一部手机,一头牛,来到了唐朝。为了好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用手机给李二放大片,冒充‘道祖老子’的徒弟。用自己跨越千年的知识,改造唐朝,如果李世民若对自己好,帮他建立一个日不落帝国,若对自己不好,就踹开他自己单干。哼!哼!!!
热门推荐
  • 金刚经口语化现代语言解说

    金刚经口语化现代语言解说

    用口语化的现代语言解说《金刚经》,让佛经浅显易懂,让更多人能够看懂佛经。
  • 卸装APP

    卸装APP

    咖啡厅里坐着三个女生,正在聊一个神奇的APP。染着棕红色头发女生说:“我前几天在应用商店下载了一个软件,感觉很不错,跟你们强烈推荐!”旁边的短发女生听完后说:“难得你会安利,我去下载看看……奇怪,我明明网络可以的,怎么搜索不到?”另一个女生听完好奇了,“我来试试看。咦,我应用商店推荐页面刚好有耶……等等,我也搜索不到!”三个人满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 异域法则

    异域法则

    他,本是天地造化的宠儿,天性无忧无虑。却不得不卷入一场六道混战,是否由他颠覆这个世界的法则,还是最终逃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实力为尊,强者即为法则。世俗流言,人间乐土有座无量宫。得无量宫者得天下,六界疯狂。究竟是逆天神器,还是弥天阴谋?且看主角掀开六道下隐藏的面纱。..
  • 重生之嫡女多妖娆

    重生之嫡女多妖娆

    她,相府嫡女,一朝身死,回到十六岁那年,她势必要阻住惨剧发生!只是,她家的暗卫,怎么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殿下……我心悦你。”“我亦是心悦你。”万千风华,皆不及你一人。
  • 魔域之界

    魔域之界

    远古大战,一个无敌的世家沦陷,所以建筑结成废墟,数亿年后一个血色满月的夜晚,一个少年从废墟中走出,一个传奇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 仙侠奇缘:上神快到碗里来

    仙侠奇缘:上神快到碗里来

    四目相对,小脸憋得通红,她吞吞吐吐怯怯的说:“你知道吗,其实我爱你很多年了,只是……”“只是什么?”男人挑眉,露出邪肆的笑容。“只是你太高冷了,我怕。”“你怕什么,今晚过来暖床。”“纳尼纳尼?原来高冷矜贵的九夜上神也会耍流氓?”众仙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宠文,身心干净,仙侠界高冷男神狂拽酷炫的追妻之旅,读者群:499645262】
  • 快穿系列之反派大人缠上我

    快穿系列之反派大人缠上我

    我本是槐花院落闲散的人满襟酒气小池塘边跌坐看鱼,眉挑烟火过一生.可终究抵不过命运的安排.——乔妤柔.远处在黑夜的田野上,我的星辰将我在你漫游的血液里上升,不再有我们经历的疼痛猜测什么在暮色里慢慢安静的等待命运的选择.——赫连宇宸.我会披星戴月不辞万里抛下世俗的一切奔想你你身上干净耀眼的少年气晴朗了我少女时代所有的欢喜.——乔妤柔.希望你的心情像星星一样,常年闪闪发光偶尔躲躲乌云朝着太阳生长做个温柔的人不卑不亢清澈善良.——赫连宇宸.成长不期而遇,我们如期而至,努力成长,找到更顽强的自己,独立地朝着理想走,你要的时光都会给你.——乔妤柔赫连宇宸
  • 把你赠予我

    把你赠予我

    鹿九歌,《九歌》属于《楚辞》,你属于我。---楚辞楚辞,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把我所有的喜欢都给你。---鹿九歌一篇轻松搞笑的女追男甜文。
  • 鱼头杂记

    鱼头杂记

    希望你的耳机音量刚好盖过外界燥音;闹钟响起时,你刚好自然醒;下雨时,你刚好带了伞;天气转凉时,你刚好多带了件衣服;希望你们都能遇到一个干净的人,没有预谋离开的心思,没有藏着掖着的行为,阳光给你,清晨给你。
  • 末日笔记之火之图腾

    末日笔记之火之图腾

    这是个血与火的时代。金钱与武力左右着和平,血与泪洗涤着真实与谎言,鲜花扎根在累累尸骸之上,绚烂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