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本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但一个破落诡异的小镇上却是阴气寒凛。
“新娘逃跑了,快来追啊!”凸嘴上一点媒婆痣,头戴大粉红花的张坚兰正捶着膝盖,着急的说道。
刚刚她才看到秀美绝伦的新娘戴上喜帕走进花轿上,她正说着吉祥话,却没想到轿夫说轿子轻了,像是没有人。
她带着一些疑惑掀开帘子一角看,没有看到下身喜服,心中大惊全掀起来看满是红绸的座位上只有一巴掌大的小人蜷缩的躺着,而今日嫁的新娘,却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今日可是那有钱的员外大老爷那病殃儿子的冲喜大礼,因为没人愿意把自己的黄花大闺女拿出来守寡。
那怕值三位数。
但是,一位少女突然出现,长的漂亮,又失忆了,这不正是给那病殃少爷的好运吗,这才有了今日的婚礼。
不过,这姑娘逃婚了,张坚兰可惜的想着,等找回来之后,这姑娘可有苦受的了。
可惜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啊!
——芦府
芦老爷听到新娘逃跑了,马上在府门口召见一群手拿半臂粗木棍的仆人。
“凡是找到新娘的人,给100两!”芦老爷气势阴狠的说道。
竟敢逃婚,找到了打断她一双腿!
“是。”仆人们斗志昂扬,急忙跑出府。
“呵,真无聊。”魏无羡坐在一小茶馆门口,单手撑着下巴,左手拿着廉价的茶杯慢悠悠喝着茶,看着对面芦府急忽忽出来的仆人,听着旁边人说的话。
“哎哎,看看这芦府哟,造了多少子孽呀。”
“可不,前面几个新娘凡是听到要嫁给芦诺的,不是上吊就是跳河自杀,唯有这一个好不容易没自杀,结果还逃婚了。”
“……。”
讲话的人都唏嘘了几分。
魏无羡觉得这八卦没什么意思,放下几个铜板,右手拿“随便”就潇洒的往城门外走去。
“哎,那你听说了吗,前些儿天有一个贼人闯进芦府被人给逮住了。”
魏无羡停下了脚步。
“那,那个贼人怎么样了。”
“有没有……”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嘿嘿,王兄怎么会,据说那贼人长的俊美,那芦府二爷也是这道上的人……”那人一脸春色,意淫的想着。
其余听客着急的说道:“那怎么样了,那贼人可是从了?”
魏无羡捏紧了“随便”。
“那贼人宁死不从,性格高傲的很,芦家二爷玩惯了温柔小意,这不想着挑战更高一阶层的。”那王兄说的暧昧。
听客们一脸的可惜,没有下部分。
心想:不知,那贼人从了没有。
……
魏无羡没再往城门口走去,而是转身绕了一个半圈,藏在角落处看着芦府后院,等待着太阳下山。
夜晚,冷风阴凉吹乱了魏无羡的墨发。
他看着周围没了仆从的脚步声和灯火。
快速的往墙上一蹬,借力使力,撑着砖头一翻跟头,看着芦府后院的景像,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死气阴凉,散布着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