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男人之间的友谊是什么?
绝对不是什么不堪的基情,而是男人间妥妥的促膝而眠。
杨司锋可是一个轻口味的人,他对男人可没任何的兴趣。
可林冲确实是舍不得自家娘子,这个晚上,他硬要和杨司锋挤在了一块,反复的向他打听,自从分别之后,林娘子到底过得如何。
杨司锋自然知无不尽,不经意间,已经听到有鸡鸣之声。
杨司锋突然问到:“四哥,既然卢俊义和你是同门师兄弟,你们师傅是不是周侗老大人?”
“咦,七弟,怎么这个你也知道了,我们师傅可是从来不世出的。”林冲再次惊奇道。
杨司锋暗道:“我不只知道你师傅叫周侗,我还知道你师弟叫岳飞呢。也不知道岳飞这时候拜师了没有,杨司锋不想让自己显得惊世骇俗,没有再追问了。
这个晚上,林冲和杨司锋兄弟二人不知攀谈到什么时候才入睡,但对于山寨原来的人们,曹正和史进等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兄弟,我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个晚上,我们还是觉得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反正我们也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情,不过是一起种地打渔而己,就算是官兵真找我们麻烦,我们也有话可说的,哪怕是官兵也不能不讲道理的。所以,不好意思了七弟,我们不能跟你一块去投靠官兵。”曹正代表山上的百多个喽兵们,真诚地对杨司锋说。
杨司锋瞅了一眼其它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喽罗,也明白过来了。
莫说是这群社会最底层的百姓们,哪怕是他自己,对于如今的官兵也未必全部的信任。
就算张叔夜的人品再好,可他只是一个人,这大宋朝如果大多数都是他这样为民请命的清官,也就不至于几年后就沦为金人之手了。
信任,就是这样被官府自己一点一点的给消耗掉的,不能怪老百姓不信任他们,是他们一再辜负了百姓们的信任。
就算是再真诚的百姓们,当他们一再的被欺负和欺骗了之后,也不可能再相信任他们。
想要让老百姓们重新焕发起对官府的信任,任重而道远啊。老百姓只是单纯,他们可并不是真傻,没有人能一直骗着他们的。
无论是小黄山的所谓土匪,还是梁山上的土匪们,他们中或有宋江这样不甘于现状,或于犯了事之后躲避追击的强人之外,还是有一部分日子过不下的百姓,不得不选择了投奔了山寨的。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只是升斗小民,若是日子过得下去,有几个人愿意去当土匪啊,是吧。
“也行,告诉大家,让大家都小心点,这些天就种好自己的地就行,不要四处乱走,不要被官兵发现了,当作了梁山的水匪给剿了可就不好了。”杨司锋点了点头,“官兵那里,我去和张老夫子说说,谅必他会卖我点面子。”
也只是安慰自己了,张叔夜可是朝堂的三品要员,如今是受到了贬谪使用才会来这里剿匪的,而自己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八品武官,人家能卖自己几分面子,他都没有多少信心。
可他也必须这样让曹正等人安心,要不然,他爹娘还住在这里呢。他看了自己的便宜老爹,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毕竟这一场惊吓和风寒伤得他不轻,估计还得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爹、娘,你们先在五哥这里住着,我还要去军中复命,等这里事了,我再接你们一道回家。”杨司锋心悦诚服的拜别了爹娘。
杨司锋的这双膝盖,已经很久没有下跪过了,尽管许多贱人总要将不存在的某些人当作天神一样看待,非要卑贱地把自己的双膝奉上。可杨司锋固执的以为,除了天地父母,或还有神灵,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收下自己的膝盖。
可面对这对全身心对待自己的夫妇,他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膝盖奉上了。
“我的好锋儿,你总算是懂事了,你要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就算死了也算心甘了,”杨再成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脸欣慰地说。
杨司锋不知道身体好的时候的杨再成应该是什么模样,可按年纪算的话,他现在才四十有二,这个年纪,应该是正当年才是。
杨司锋努力的回忆起了一个治疗伤寒病的药方,怕父母把他当作异类,偷偷的嘱托了曹正:“五哥,我爹娘便麻烦你了,拜托你帮我按这个方子抓些药来,熬了让我爹吃了,应该过几天他就能恢复了,等过些日子,我就能带他回家了。”
“七弟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兄弟,你爹娘就是我的爹娘,再说我还认了干娘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用心的。”曹正有些生气地说。
林冲和鲁智深二人天一亮就走了,林冲急着要见娘子,鲁智深自然要随行。反正杨家庄在城外,只要他们足够小心,杨家庄都是自己人,也不担心被别人发现。
告别了曹正,杨司锋带了史进、武松、杨志等人,分乘了史进手中的小船,划行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回到了军营。
船只靠岸的时候,杨全正在紧张的张望,一见到杨司锋,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忙不迭的迎上来道:“少爷,总算见到你了,奴才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
“滚你的,”杨司锋一听就有点火气,“说什么丧气话呢,你死了劳资都不会死的,劳资还要长命百岁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爹娘了,等这里的事了了,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了。”
“太好了,找到老爷和夫人了,这可太好了。”杨全已经语无伦次了。
“少爷,我告诉你,我偷偷的掉了一个箱子的银两在湖里,而且还记好了位置,正打算今天晚上带人去捞呢,兄弟们都很满意,你放心,没有让那几个贼徒们知道。”杨全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神秘地压低声音道。
“还算干得不错,”杨司锋满意的点点头,“人和银两你都交给张知军了?知军大人那里怎么说?”
自己这一趟出来,好歹也算是立了实打的功劳吧,也不知道张叔夜这老夫子会如何奖励自己。这可是实功,不是蹭的人家的军功啊。
“少爷,你还是去和他老人家自己说吧。”杨全一听脸色立即不自然起来。
“你们几个,先跟军中去军中缴令,二哥、三哥,你们跟我去面见张知军大人。”杨司锋威严地说道。
虽然才只当了十几天的小官,但他的官威,貌似也有了几分模样了,史进和武松默不作声的跟了过来。
“你小子啊,我一听就知道是你的声音,”张贵一见到是杨司锋,没有拦阻便让他进去了,张叔夜一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地说道,“我就说呢,你们两个都是纨绔,怎么同是纨绔,这眼力劲却完全不一样呢?”
“大人,这、这怎么回事了呢?”杨司锋不解地问道。
“什么事情?你自己去问高纨绔去吧,贪花好色虽然是男儿本性,可也不看看那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色,差点送掉了自己的性命,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自己想想这样这划算么?”杨叔夜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