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赌场,门脸一般都小巧玲珑,以防里面的肮脏勾当呈现于人,而金字赌场,大门足足有五米之宽,七米之高,里面兴奋的叫嚷声和哭爹骂娘声清晰地传了出来,路过的妇孺脸色大变,远远避开,走过的爷们两眼放光,赌瘾发作!
十人九赌!吴小立和阎光不愧是混久了的老油条!一把抓住了人们的心思!
“有没有人来闹事?”一看这么招摇,金荃边抬步进入,边淡淡地问道。
“谁敢啊,您看那边。”阎光嘿嘿一笑,指着里面一角说道。
赌场里面很壮观,三层中空,人声鼎沸,一楼小赌,各种围观,靠近最里面的柜台前,三个彪壮的大汉抱胸而立,愤恨欲绝的眼眸四下一扫,能把人生生挖去一块肉!
“哈。”搭眼一看,金荃乐了,这不是唐标、田桓和刘奕么,凌承霄跟着老蔡拜师去了,他们怎么落魄到这来了?
三位军爷压场,谁敢闹事?
“这是北武王交代的,要他们没有战事的时候就来这里站台,嘿嘿……”吴小立低下头去,掩住奸笑,以防那边的三位瞅见。
金荃眸光微动,凌承霄好心细,竟能发现金字赌场,见是吴小立和阎光打理,便知她是幕后黑手,派人罩着场子,这份心思,她承情了。
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金荃得上去说两句,恰在此时,二楼左侧一间房内“嗖”一声飞出一个人!
刚说谁敢在这里闹事,真就出来一个不怕死的!
“妈的!”
粗口喷出,那边的刘奕本就不爽每天来这里看尽人性丑恶,一见有人闹事,大吼一声,纵身而起,大手在飞出的那人腰上一抓,平稳地落到地面。
“闹什么!”刘奕眼珠子一瞪,恶狠狠地问道。
“刘爷,我是赌场的账房老归啊。”白面书生般的大叔哆嗦着回答。
“老归?”刘奕再瞪眼,哦,认出来了,的确是账房老归,认是认出来了,刘奕却更加喷火:“没事你干嘛,跳楼找死啊!”
“我……我……”老归苦不堪言,奶奶地,谁没事找死啊,他上有老下有小还没活够呢!
金荃闷笑一声,悄悄退后两步,准备看戏,许多玩的兴起的才不管这边是仇人见面,还是兄弟情深,天塌地陷也干扰不到他们的赌瘾,反而是一些手头发紧围观别人玩干过瘾的人士,朝这边聚了过来,和金荃一样,看戏。
“饭桶!傻大个!”楼上不客气的骂了两声,娇气脆生的声音一落,一抹红影落了下来。
“你骂谁?别以为是女子,爷就不敢打你,告诉你,爷老早就看女的不顺眼了!”刘奕一把甩开老归,牛眼瞪向飘下来的娇小女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可见受女子荼毒有多深了!
金荃摸摸鼻子,又退了两步,他看不顺眼的那个女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吴小立和阎光交换一个眼神,闷笑闷的肠子都扭到一起了。
“骂的就是你!饭桶!白痴!傻大个!没脑子!有谁跳楼找死啊?是本……姑奶奶扔他出来的!”红衣女子长的娇小,明眸皓齿,样貌清秀,说出的话却粗鲁跋扈,踮着脚尖和刘奕叫板,下巴快够上刘奕的胸口了!
“爷有命在身,在此闹事者,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市井流氓,全部打出去!你!给我滚吧!”刘奕被她气的鼻子不来风,好在有金荃在前,他气出一定承受能力来了,怒火高涨,仍是说完一句话,才动手去抓红衣女子的双肩。
“我呸!有种你敢动我试试!”红衣女子一口口水喷出,倒是她气的一跳三尺高!
“滚!”刘奕怒不可遏,探手一抓,就要扬起她来扔出去!
突然……
“撒手!”闷雷般的一声低吼,楼上落下一块巨大的黑影,一条粗壮的手臂伸出,猛地抓上刘奕的腕脉,轻轻一震,当场把刘奕震的倒飞吐血!
那边的唐标和田桓以为刘奕能够搞定,没想到对方还有助力,见刘奕一招不敌,朝着自己这边撞来,急忙双双飞身,一左一右架住刘奕,架住的同时,脸色大变,未及反应,胸口俱是一阵翻涌!
“蹭蹭蹭!”落于地面,三人又齐齐的倒退三步!
好大的力道!三人眸光一沉,不由自主打量过去。
一个巨人般的男子满脸络腮胡,凶神恶煞般立于得意洋洋的红衣女子身侧,劲装之下,块块突起的肌肉彰显着无穷的力量,不用武技,不用玄兽,他本身就能发出强悍的攻击。
金荃挑了挑修长的眉,这巨人和那日的怪人倒有些相似,难道……
黑眸微眯,金荃不着痕迹地打量那个红衣女子,扫霞国的人?冲着她来的?
唐标和田桓是初阶玄士,却不及那巨人一记反震,可见这个巨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他只是蛮力一震,没有使用灵力,所以一时难以看出真正修为,难怪那红衣女子有恃无恐,分毫不惧。
手掌轻轻一抬,吴小立和阎光会意,相视一眼,走上前去。
“怎么了?何人敢在金字赌场闹事?”吴小立一离开金荃身边,赌场老板的架子就端了起来,和阎光分开人群,大步迈出,精明的小眼睛一睁,直直看向红衣女子。
“这位姑娘,这里是爷们玩乐的场子,不是寻欢的地方,你是不是出门左拐,去街头那一家?”阎光够损,街头那家是风花院,明摆着讽刺红衣女子低贱肮脏。
此言一出,四下哄笑,男人们指指点点,不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