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荃重返连天牧场,最兴奋的当属夜子了,在金荃去皇宫后,他郁闷了好久,本以为金荃放弃他不要他了,会永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存着一丝希冀听话地玩乐收集一切认为对她有用的信息,再见到她,他的热血狂烈地燃烧起来,听她说会给他想要的东西,他更是激动难耐。
人人有私心,私心不可耻,不违反原则的私心在金荃看来,是积极上进,值得尊重。
夜子最想要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依傍大树而长的小草要的是能与大树同搏劲风的实力。
废话不说,金荃直接给他口述一遍金铭教与的蓬玄洞天的炼体功法,问道:“都记住了?”
思考了一会儿,夜子摇摇头,只一遍就能记住他还没那种过心不忘的本事。
金荃也不嫌烦,等反复讲解两遍后又问:“现在呢?”
前后思索,夜子点头,“记住了。”
不错,虽然记得慢点却贵在用心,三遍记牢,夜子还是有可造潜力的。
金荃让他复背一遍,确定无错后,掏出一片碧色玉符,“这个给你,除掉你的‘奴’印好好修炼,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栽培苦心,给我一个好的成绩。”
“除掉‘奴’印?”夜子喜出望外地接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还以为得到修炼功法后要熬上好久才能得到金荃的信任帮忙讨一个除掉“奴”印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却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并非皇上恩准,而是我个人的意思,你要想明白,一旦被发现‘奴’印消失,你的性命岌岌可危。”金荃凝视着他狂喜的脸色加上一句。
“小人明白,金上医的恩德……”
“行了,别自称小人,也别叫我金上医,我身边不需要什么小人、奴才。”金荃摆手打断他,眸光一闪,压低声音:“你要是愿意,可做我的属下,叫我一声主上。”
“主上?”夜子怔住,她想搞暗组织不成?
金荃神秘地笑了笑,神识放出留意房外动静,继续言道:“你除掉‘奴’印趁夜离开连天牧场,去胤城京郊的吟松坪附近给我建一座金字医馆,这里有百两黄金和震馆之宝金蛟剪,你能否胜任?”
说着,她两手一托,十个成色上好的金元宝和锋锐无比的仙家法宝金蛟剪凭空出现,骇的夜子瞠目结舌地在她身上找寻藏宝物的地方。
像夜子这般聪明的人,不难选择,除掉“奴”印是每一个连天牧场的奴才梦寐以求的事,想要皇上恩准正大光明地除掉“奴”印,除非你是第二个金荃,有她那样的能耐和机遇,否则等到死也不会梦想成真。
带着“奴”印逃跑只有一个下场,死!
夜子眼下有除掉“奴”印离开连天牧场的良机,不把握的是傻子!然而,出了连天牧场,前路茫茫,何去何从又成了难题,没有根基,仍是最底层的存在,沦落街头还不如呆在连天牧场来的自在,最起码死后有个土包。
此时此刻,一切的烦恼都不存在,金荃给他除去“奴”印的恩惠,给他离开连天牧场的机会,又给他日后可以栖身的场所,聪明如他,使劲点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主上,属下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单膝下跪,夜子举起双手接过炽热的百两黄金和金蛟剪,暗暗发誓,一定打理好金字医馆报答金荃的知遇栽培之恩。
“这样的话不必多说,我知道你的心意。”金荃握住他的肩一同站起,真挚的目光隔空交缠,信任是最好的凝聚力,人心有时候要的就是这么一点信任,不惜为此折腰尽瘁。
夜子对钱财看的很淡,有,不嫌多,没有,也不嫌少,从他当初拿出全部家产封阎光的口到今日舍去自己应得的那份钱,金荃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夜子堪当重任。
然,算无遗漏的人类世间少有,阎光在北武王凌承霄传见的时候是没有胡乱说什么,却道出了蓬玄洞天四个字,因为当日偷听到金铭传授金荃蓬玄洞天功法有他一个,大哥阎劲不辨轻重惹上金荃,他却心眼不少,没敢参合。
“蓬玄洞天?”傍晚时分,逛完连天牧场的凌承懿在凌承霄书房中随便翻阅典籍,“砰”地一声合上厚重的书页,吐出不敢置信的四个字。
“真假未证,不过,你说她有摘叶飞花的能耐说不定真有其事,别忘了,当时她还没除去‘奴’印。”凌承霄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珍藏的书籍,搁回原位,兄弟两人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金荃,皇宫内她摘叶飞花伤陈兴的事凌承懿如实相告,凌承霄也相应着爆出金荃与蓬玄洞天有些渊源的事来。
凌承懿浅吸一口冷气:“她……潜在连天牧场做什么?”
“不是她!应该问金铭潜在连天牧场预谋什么。”凌承霄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眼眸微眯,“金铭是二十年前进入连天牧场的,当年金荃仅仅一岁,二十年来金铭老实本分,未作任何出格的事情,如果真有所预谋不会直到死期也没有动作,实在令人费解。”
顿了顿,他思忖着又道:“或者他只是蓬玄洞天在外游历的修炼者,不知何因看破世事封住修炼潜能,但不想金荃就此碌碌无为一生,所以暗中传授医术和功法,只是,金荃怎么可能有‘奴’印在身仍有恁般修为?”
“她的宠物!不,是玄兽!”凌承懿眸光一亮,想及她怀中抱了一路的白色小动物,冲口而出。
“玄兽?白白?”凌承霄转过身来,眉心蹙了一下,再度惊愕的心湖难以平静,“玄兽认主时是可以渡给主人一丝灵力,不过,却是少的可怜,怎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