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棍,不会算算我是怎么打算的?”金荃看向老哥,逼得她把小有清虚重现世间,他就没想过怎么守住家园吗?
“你哥我知道你会硬干,但硬干也要讲究策略,我问的是你的策略是什么,那一帮子人万一在你没拿出倒转时轮阵前一起上,你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二十年前他们就是这么不讲理的。”金轩口气奚落,但难掩关心和担忧,旧事重演,最悲剧的莫过于此。
其实这样的时刻他可以让螭吻集结绝壁岩穴里的玄兽来助阵,但螭吻是他的玄兽,不代表绝壁岩穴里的其他玄兽也是他的玄兽,若是螭吻有令,他们会听的,一次两次还可以,多来几次必定会造成玄兽们的不满,对螭吻的名望也会有影响,况且这不是小事,关乎生死存亡,不到万不得已,此举还需慎重。
“放心,老哥,绝不会再发生那种事。”金荃自信满满地说道,她明知倒转时轮阵只要老哥灵力激发就能揭穿沐剑和典康的丑事,却还是顺着老哥搭好的梯子选择先让小有清虚现世,那是因为她有不让悲剧重演的把握。
这个信心还是胜遇尊王给的。
“真的?为何?说来听听。”金轩想了想,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但不是很明了,于是问道。
“呵,等着看好了。”金荃没有回答,一会儿就会见分晓,老哥此刻的担心是多余的。
话正到此,远处天空飘来大片黑云!
“来了!”几人同时出声,严阵以待。
“唰……”衣袂破空,黑云整齐地降落地面。
当先一老者,黑发黑须,精神矍铄,不用猜,一定是大有空明首席长老典坤了,在十米开往站定,苍老而不浑浊的眸子看了过来,在几人身上轻轻一扫,猛然落在金荃身上,黑衣,女子,她就是钱多来,也是金荃!
典坤旁边,站着浑身颤抖的典康,通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金荃,要不是碍于首席长老在侧,他一定冲过去把金荃大卸八块!自己一个九劫玄皇竟折在了三劫小玄皇手里,这张老脸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他在恨得心肝脾胃肾都要裂开了,却没有去注意一下金荃眼下的实力,也是,短短不到一月,谁能想到,有人能从三劫玄皇直接蹦至九劫玄皇呢?
还有一位长老站在典坤另一边,他的身后是眸光寒冷的沐剑,也是死死盯着金荃,杀机毫不掩饰,如果视线能杀人,他已经把金荃杀了几千几百遍了,那个哑巴亏,他吃的相当难受,比吃了一只活苍蝇还要恶心欲死!
内堂堂主和外堂堂主却站在了沐剑两侧,虽然沐剑只是一个外堂的玄圣高手,但因为沐剑还是首席长老典坤的长孙,所以,两位堂主只能和沐剑平起平坐,不敢仗着身份轻视他。
三百内堂弟子,一千外堂弟子,中规中矩地直挺站好,目光中透着对外敌的歧视和不屑,个个倨傲地盯着金荃这边,自以为惩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少。
另外一群人,是斩刹国境内其他福地洞天的先天以上高手,今日来到这里,说白了,是看热闹的,他们和大有空明洞天保持着一定距离,但又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是靠向那边的。
听说金荃是跟着国师东方羽回到斩刹国的,他们便直冲国师塔探查金荃下落,然而,半途来了一个二劫玄皇,态度嚣张地替金荃传达了来绝壁附近一战的战书,还提到了小有清虚弟子不容人欺负的莫名话语,无风不起浪,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当年围剿小有清虚,他们都有份,虽然是受人威胁不得不为之,但毕竟还是干了,杀人满门,灭人活路,这件事始终是所有参与者修炼上的一道坎,以至于二十年来无法寸进,只要不是大凶大恶的人都对此存有内疚,乍听小有清虚之名,多少还是有些罪恶的恐慌。
金荃就站在小有清虚天门前,黑衣黑眸,迎风卓立,气势内敛,泰然自若,眸光不冷不热地在那边两方阵营的人们身上一扫,轻轻哼笑了一声,还真看得起她啊!
单单大有空明就出动了一千三百多人,而且全是先天境界以上的高手,再加上典坤十一劫玄皇,典康九劫玄皇,另外一名长老八劫玄皇,这么大阵仗一是让所有人看看,他们要惩治恶徒了,二是要金荃认识到惹了大有空明只有死路一条,此番她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哼!”
几乎和金荃的哼笑同时,白泽淡淡哼了一声,瑰丽的如同黄玉般的瞳子定在典坤一个人身上,这里只有那个老家伙修为最高,十一劫玄皇,在人类世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超级强者了,不过,在白泽眼中,不论典坤是几劫,也仅是个玄皇而已,纵然是低劫位的玄神,以白泽半神兽的实力仍旧可以压得下。
“你妹的,看着怪吓人的。”
金轩的青眼圈退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瘀伤的痕迹,口中虽然说着吓人,眸子里却瞬间蹿出两股火苗,二十年前他五岁,很多事很多人都能记得,视线在那边一扫而过,认出不少熟面孔,一直压制的仇恨在这时有点控制不住了,若不是一己之力难以报仇,他早就拍死这些人了。
“好久没和我的玄兽一起战斗了。”
凌承霄自从拜太玄总真的别陨掌教为师以来,修为大进,鲜少有机会和他的玄兽踏雪共同作战,这位叱咤战场的北武王嗜血因子被唤醒了,早就想找一场有挑战性的斗争真刀实枪地干上一票,却被福地洞天不得插手凡尘俗事的规则约束着,眼下机会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