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是玄兽的另类食粮,补充体力的。”白泽解释道,啧了啧嘴巴,眉心微蹙,“你的手指有点咸……”
“呃……对不起,好几天没洗手了。”金荃甩甩手,急忙跑到水边,认真地洗洗手。
这几日御器飞行,心有所想,情绪低落,真没功夫洗手。
咕咚!白泽咽了一口唾沫,味道全给咽下去了,望着她背影,差点气死!没洗你就往人家嘴巴里塞!塞完了,你再去洗,我还没嫌你脏,你就嫌我口水脏了!
这不满的怨气,若是发泄出来,金荃一定想偏,跟黄段子似的,太惊悚了。
洗完了手,发觉不洗一下澡太对不起清澈的水域了,斩刹国那边已拜托老哥稳住,暂时不会生出什么乱子,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御器飞行,灵力足够支撑,精神却感觉疲乏,稍微歇息一下,对身体状态也好。
把飞烟剑扔给白泽,金荃噗通跳进冰凉的水中,随便洗了一洗,在白泽突然惊讶的视线中,滴着水珠走上来。
“干嘛?”金荃灵力一放,烘干衣服,不解地问道。
“没有多余的东西在你脸上……这样比较好看。”情不自禁,修长的手指拂上她的脸,白泽柔声说道。
女大十八变,刚认识金荃时,她额上还烙着狰狞的“奴”字,几番晋阶,体质在变,容貌也变得更加清丽脱俗,他一点一点看着她蜕变,一寸一寸沦落她手中,这份情感在此刻莫名骚动,想抱她……
“你真提醒我了,钱多来在斩刹国的风声已经传出,我以那个身份出现不是刚好?”金荃躲了躲他的手,眸底闪过一缕异样,很快掩饰干净,从金字庄园取出一套黑衣,示意白泽转身,她要换装。
白泽无奈,只好背过身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泽的双手不断收紧,整颗心都跳动的异常剧烈,想看她……
“可以了。”
竟按捺住了那份骚动,白泽如经过一场艰辛大战,吁出一口气,转过来,然而,好不容易强压下的情绪,在看到她黑衣飘逸,墨发如云,一脸慧黠的浅笑时,又一股一股地涌动上来,逼到嗓子眼,连呼吸都不自觉地紊乱了。
“我的主人。”想吻她……
俊脸贴近,鼻息缠绕在一起。
“啊!那个黑蛟的肉能不能吃?”金荃眸底再次闪过异样,朝银翼的尸体走去。
春季开始,玄兽的发情期到了么?怎么感觉白泽的心思越来越大胆,想侵犯主人不成?
“能吃,如果你的牙口有玄兽的肉硬。”白泽答道,却往水边迈步。
回头看着白泽走进水里,似乎也想洗个澡,金荃头大了,不该想起的事一股脑想起来了,使劲甩甩头,命令自己忘掉,人和兽什么的,不能接受,何况,还有蓝九儿……和她肚里的小宝宝。
玄兽的肉咬不动,金荃打猎了两只普通动物,用飞烟剑做完它存在的最后工作,切肉,然后将之尘化,在她以钱多来面目出现的时候,最好别用代表一剑浣千秋的飞烟剑和代表回天王的五火神焰扇,不过,普通形态的五火神焰扇还可以,黑扇子在哪都有得卖,而飞烟剑仅用御器飞行也可以,一团烟雾在天上飘,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骗人,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装谁像谁是个技术活。
架起篝火,烤肉,真有点怀念老哥变成东方羽给她烤的肉的滋味呢。
佐料一应俱全,从金字庄园主建筑里往外拿就行,顺带把小桌凳子一块摆好,其实她很想把主建筑里那张欧式风格的田园床搬出来,如果她神识覆盖够广,神念力量够大,她还想把整个主建筑挪到御流大陆,想收就收,想放就放,随处带着西式别墅走动,到哪里都拉风。
可惜,她的神识和神念没那么强悍,只能取放一些不算太大的物件。
连一座房子都无法取出,那么分离身上的小有清虚让其重现世间,是何年何月的事啊?
金荃叹了一声,肉都烤了一大桌,思绪才渐渐归于现实。
薄暮,白昼的时间在慢慢拉长,夜幕降临一天比一天晚,金荃看看满桌子烤肉,额上黑线滑下,白泽洗的也久了,不会欲求不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去看看……不行,不行,万一真做什么奇怪的事,撞破了不是更尴尬吗?
还是再切点肉拿来烤吧,金荃走向黑蛟尸体,无聊地想试试看烤它的肉是什么境况,站在黑蛟前,竟有些双手无措,飞烟剑在尘化状态,五火神焰扇不能切肉……呃,召飞烟剑?对了,有冷沉溪送给她的黄金短剑,拿来切肉正合适……
吓……我在莫名其妙慌乱什么!金荃盯着黑蛟庞大的尸身,紧紧皱眉,敲了敲脑袋,用黄金短剑切肉,怎奈,这把黄金短剑只是寻常武器,模样好看,却无法切割一只荒兽的体肉。
怎么把这岔忘了?金荃又敲了敲脑袋,当初治疗仅是高阶玄兽的踏雪时,曾借凌承霄宝剑一用,她明明知道一般利器是划不开高阶玄兽的外甲的,更别说眼前这个是荒兽了!
好像心里更慌乱了……金荃深呼吸几次,一缕神识探到金字庄园仓库,在当初整理好的兵器中扒拉起来,找啊找,相中一把名叫纯钧的无鞘匕首。
纯钧本来是剑,本来也有剑鞘,可是在网游工作室专门负责打造武器的工作人员一不小心下,铸造失败,断裂了,成为一把废剑,因为卖不出去,金荃又心疼花费了不少材料,便自己收留了。